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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个叫小茹的女生找到了周怡人。
彼时我还跟周怡人在办公室里备课。
小茹冲进来直接就推了一把周怡人。
我很诧异,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这孩子平时很乖的,为什么突然这么没有规矩。
我吼了小茹,小茹却猛地哭了出来。
她边哭,小手攥成的拳头还打在周怡人的身上。
你要走了!
小茹如此质问,我们还以为她是舍不得。
周怡人本来还生气的表情瞬间瓦解成心疼,她尝试拍小茹的背进行安抚,却被小茹推开。
小茹大声哭吼:你要走为什么不偷偷走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快走啊!你现在就走!你趁着白天就赶紧走!
小茹嘶吼着,模样痛苦不堪。
我们都被她这一出整的有些怔然。
将小茹推出办公室之后,周怡人坐在位子上朝我耸肩。
这孩子太古怪了,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摇头,但基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是提醒周怡人。
要不你就提前几天赶紧走毕竟你一个女人,待在这里时间久了真的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周怡人也很听劝,闻言点头。
那就明天,今天是不太可能了,我下午还有一节课,房间里的行李也没有收拾。
明天你跟我走吗周怡人抬头看我,目光询问。
她说:或许真的是第六感作祟吧,我觉得这里越来越危险了,从我搬到这里开始支教起,就总感觉有人在偷窥我,这两天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越来越重......我都快魔怔了。
周怡人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考虑一下吧。我对她这样说。
如果是之前的话,我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结束支教离开,一是我还要完成教书育人的工作,二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回去受父母朋友的嘲笑。
我身为一个男人,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什么事都干不好,连苦都吃不得。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出乎我们意料太多,甚至因为脑袋被开过瓢,我不得不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这里的人,并产生害怕避讳的情绪。
尤其是昨天晚上那个和我对视的男人。
这样想着,我便认真开始考虑提前离开这里结束支教的可能性。
可越想,二妞那张青涩可怜的脸又会在我的眼前浮现,让我充满不安。
心里埋着事,我就越想越烦。
夜幕降临,我更是在床上辗转反侧。
于是跟周怡人打好招呼之后,我便出了学校去散心。
路过一片苞米地,发现苞米地的中央有一束光。
光是从一个简陋的小房子里照出来的。
在农村,庄稼人为了种地方便,会在地里随意搭建一个小房子。
可这种房子一般是存放农具的,尤其是现在庄稼不需要那么细心的照料,人就更不可能在大晚上的留宿在这里。
所以此时房间内射出的灯光就显得格外诡异。
出于好奇,我掏出兜里的手机缓缓靠近。
地上的苞米秸秆被我踩得发出细微的声响,但屋子里的说笑声更大,没有人意识到我正在悄然靠近。
蹲在小房间窗子的下面,我贴着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
可渐渐的,说话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们此起彼伏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