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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亏这么多
我不经意间撇了眼江凌逸:
江公子从铺子拿了好些古董,一直赊账。
季姝清每日都带着江凌逸去铺子把玩古董,净挑贵的拿,一文钱都不掏。
不过我早就吩咐过掌柜,季姝清一来,给他赝品,暗中偷偷得把正的换走。
这些东西也成了我名下的财产。
娘亲闻言气得尖声道:
孩子想要便给了,有何不可。
大长老冷言打断了她。
胡闹也有个限度,这是家族的产业,不是你一个妇人的后院。
这个狗奴才的千条贱命也抵不得他发冠上的一缕金丝!
祖父抽出随身佩戴的短刀,嗤笑道:
我便替你们肃清门风,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死了就死了。
江凌逸吓得面色惨白,他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蜷缩着。
不!不要杀我!
他连忙颤抖着把发冠摘下来,披头散发的就想往娘亲身后躲。
娘亲低着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看江凌逸一眼。
大长老睨了一眼神色颓废的娘亲,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从今日起,你名下铺子的地契都给怀安,你不必拿分红了。
你作为当家主母,不知轻重,在家好好反省吧!
6
家宴过后,京城多了不少议论声。
镇北侯遗孀德不配位,不理内务,与外男有染。镇北侯尸骨未寒便接私生子进府,觊觎镇北侯之位。
镇北侯长女不守妇道,成日与私生子混在一起,据说连孩子都有了。
娘作为一品诰命夫人,被皇后传唤进宫了许多次,每次都灰头土脸的回府。
季姝清更是连门都不敢出,先前几家有意同她婚姻的家族,立刻与她断的干干净净。
而这场风波的中心——江凌逸此时却是潇洒的很。
我坐在茶楼雅间,冷眼看着江凌逸左拥右抱的进了青楼,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这狗东西,跟季姝清苟合还不够,还敢花我的钱进青楼
坐在我对面的宁王爷也看到了江凌逸,他摇着折扇笑道:
这就是你那娘亲带回来的兄弟。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幼时是二皇子宁王的伴读,我们性格颇为投缘,情同手足。
二皇子无心帝业,小小年纪便封了王爷出宫了。
他重情义,喜玩乐,遇到这等在他人看来绝对是丑闻的事,他反而要掺一脚。
要不要本王帮你收拾他
不必。
我拒绝道。
我在等一个时机,届时无人能逃。
宁王耸耸肩。
好吧好吧。
余光瞥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笑,我不由叹了口气。
看来他定要搞些什么事了。
与宁王用完晚膳后我独自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