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原来姐姐是顾父杀死的。
新婚之夜,顾沉舟喝得烂醉,一直没有回婚房。
而一向沉迷女色的顾父趁着无人注意溜进婚房。
借着醉酒,欲行不轨。
姐姐激烈反抗,用烛台砸伤了顾父。
顾父一怒之下,抢过烛台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姐姐。
濒死之际,姐姐听见顾父说：
你和你那个该死的父亲一样,不知好歹。
我让他帮我运送鸦片,他竟然不愿意,我只能杀了他。
姐姐彻底没了呼吸......
说完,所有人都惊愕地瞪大眼。
顾沉舟摇摇欲坠,显然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
顾母流着泪,悲痛不已：
我赶到时,瑶瑶已经去世了。
我捏紧手,拼命忍住眼泪。
徐探长若有所思听着,不时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阿娘淬了顾母一口：
呸,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辩解。
顾母哭着摇头：
我知道你迁怒于我,可我当初并不知情啊,我——
你知道,瑶瑶不是死于烛台之下。而是被你割下舌头,扭断四肢,筋脉尽断而亡。
阿娘眼里都是恨。
在阿娘的叙事里：
姐姐当时只是被烛台砸得昏过去。
顾母在顾父离开后,发现了婚房里的惨状。
可她没有责怪自己丈夫的丧心病狂,而是埋怨姐姐狐媚子,说她要毁了顾家。
为了泄愤,她命人将姐姐的四肢扭断,将她虐杀。
不多时,姐姐就彻底没了呼吸。
等姐姐死了,顾母开始害怕了。
顾母有求神拜佛的习惯,
她害怕此举会惹怒上天,更怕姐姐死后告状。
她就命人将姐姐的舌头割了。
传闻死者若是失去舌头,到了地府,也无法说话。
阿娘检查姐姐尸体时,很快就推断出姐姐的真正的死因。
可她不敢闹。
顾家权势滔天,是当地有名的豪门世家。
一个普通的大夫,还带着年幼的小女儿,阿娘连和他们拼命的勇气都不敢有。
一番权衡之下,阿娘配合着顾母的说辞,谎称姐姐是自杀的。
阿娘痛哭出声：
我对不起瑶瑶,可我没有办法,我还得保护我的小女儿。
待我到了黄泉,我自会亲自向瑶瑶赔罪。
我怔怔看着母亲,心痛得无以复加。
我有想过母亲有苦衷,但没想到母亲在心里藏了那么多。
顾母看着周围人打量的憎恶眼神,破了大防：
你别胡说,你又没有亲眼所见,怎知是我动的手
你敢污蔑我们顾家,我不会放过你。
她面容扭曲,哪里还有平日里面善平和的模样。
顾沉舟死死盯着顾母,无力开口：
母亲,你疯了。
一片混乱中,徐探长抬起手。
众人闭上嘴。
徐探长继续试探阿娘：
剩下那八个受害者,也是你害死的
她们都和顾家有利益牵扯,对当年林瑶的死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二,有人甚至还是帮凶。
所以你恨她们。
阿娘眼里恨意滔天。
当年姐姐的死,并没有瞒住很多人。
那天是新婚。
婚房里闹出的动静很大,不少婚礼上的宾客都知道。
顾家为了让他们封口,私下里给了他们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