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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受惊的马群开始发狂,朝江临砚的方向狂奔而来。
他死死拉住缰绳,哪怕手被缰绳磨出血也没放手,而乔听寒骑的那匹马突然掉头直面袭击过来。
直接把江临砚从马背上撞了下来,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痛感,都比不上心脏处被撕.裂的感觉。
耳边也顿时传来乔听寒的声音:雨彤,你也别怪他,是我没想到一个保镖,竟然连马都不会骑,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
再说,我骑马多年从未出过事,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的....
江临砚抬眸想要反驳,却在看到裴雨彤不满的眼神后,闭上了嘴。
听寒哥,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裴雨彤温柔地安抚乔听寒,转身就对江临砚冷声道:去车上把皮鞭取过来。
江临砚没动,司机立马屁颠屁颠的取来皮鞭交给裴雨彤。
跪下!裴雨彤呵斥一声,江临砚还是没动,气的她直接踹了一脚,身上本就又伤的江临砚直接跪了下去。
啪!
第一鞭抽下来时,江临砚痛得弓起背。
让你好好护着听寒哥,你为什么要让马匹撞他,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摔死了
第二鞭。
给听寒哥道歉,直到他原谅你!裴雨彤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听见了没有
江临砚咬着牙没吭声。
啪!啪!啪!
说话!
他越是一言不发,裴雨彤越是被气得怒火攻心,抽了不知道多少鞭,哪怕江临砚背后的衣服被温热的液体浸透,她丝毫没注意到。
趴在地上的江临砚背上早已一片血肉模糊,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乔听寒却突然开口道:雨彤,他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别把人给打坏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劝住了还要继续的裴雨彤。
她这才停下手中的鞭子,低头看向江临砚。
他的背上满是鲜血,衬衫也被抽的破烂一片,淌出来的血染红了她整个球鞋面,鲜红一片。
最让她震惊的是,从头到尾江临砚都没有向乔听寒道歉,甚至没有一丝忏悔。
她心头顿时涌起一阵不安,但转念想到他们签订了终生契约,江临砚哪也去不了。
转身就扶着乔听寒上车赶往医院,头也没回看他一眼。
江临砚缓了许久才爬了起来,恍惚间他想起那三年之间的点点滴滴,裴雨彤总是喜欢缠着他问:爱不爱我
他也不厌其烦的日复一日的回答:很爱。
那时的他,以为那就是爱。
好在如今,他自以为是的那些爱,被彻底打清醒了。
好在司机和他有些交情,赶在他意识昏迷快要晕过去前,喊来了其他司机,把江临砚送去医院处理伤口。
再次醒来时,就看到裴雨彤脸色沉重的坐在床边,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色。
见他醒来,她立刻起身抓着他胳膊,按响了护士铃。
护士立马端着盘子和空血袋走进病房。
江临砚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但还是暗哑着嗓音问道。
裴雨彤,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