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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睛死死盯着陆昭。
姐夫你在演什么戏,我有姐姐,她已经被你害死了!
他缓缓摇头,再次强调:舒舒,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云晴这个人。
那是你创伤后应激障碍幻想出来的人物。
他就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温柔地抱住了我。
父亲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低头看去,第一页赫然是我的精神分裂症诊断书,上面盖着第一医院的公章。
这不可能!
我挣开怀抱抓起那些纸张,一页页翻看。
详细的病历记录了我如何在车祸后臆想出一个名叫云晴的姐姐,并对这个不存在的人物产生了强烈的依恋和偏执。
母亲抓住我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舒舒,你一年前从车祸中醒来,就一直活在这个幻想里。
而且还突然迷恋上了一个喜欢极限运动的富二代,你追着人家跑去国外玩到晕倒。
这次是陆医生把心还给你,你才脱离危险,没想到他只是回来处理公务,你就自己跑回来了。
我甩开她的手,退后几步。
你们在撒谎!姐姐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她比我大三岁!
父亲痛苦地闭上眼睛:舒舒,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们从未有过第二个女儿。
不可能!
我冲向房间角落的书架,寻找家庭相册。
照片呢我和姐姐的照片都在哪里
陆昭走到我身边:舒舒,你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我们已经尝试过很多次帮你恢复,但每次你都会重新陷入幻想。
我转身面对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害死了我姐姐!现在又想让我疯掉是吗
陆昭叹了口气,缓缓解开衬衫的纽扣。
当他拉开衣襟,我看到了他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
为了救你,我已经把我的心脏移植给了你。
他的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幻觉伤害我呢
我盯着那道疤痕,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
我伸手想触碰,却在最后一刻缩回了手。
母亲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舒舒,求你了,接受治疗吧。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
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沉重而疲惫。
陆医生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我被夹在三人之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我的记忆、我的情感、我的仇恨,全都建立在一个不存在的人物上
不,不对。
我清晰地记得姐姐的笑容,记得她的声音,那不可能是幻觉。
陆昭向护士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即拿来一支注射器。
这只是帮助你放松的药物,他微笑着说,不要抗拒治疗,舒舒。
我挣扎着后退,却被父亲牢牢按住。
针头刺入我的手臂,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
你们......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
手机、电脑、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没收。
窗户被钉死,门被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