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审判日,法庭肃穆。
陆昭被带上被告席,他的西装不再挺括,眼中的傲气被恐惧取代。我坐在旁听席,握紧双拳。
被告陆昭,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生产销售伪劣药品、非法试验......
法官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每一项罪名都像刀子,剜在我心上。姐姐的笑容在脑海中闪现,又被她临终前痛苦的哭喊覆盖。
死刑。
两个字落下,法庭一片哗然。
陆昭瘫倒在地,嘴唇颤抖：不可能......我是陆家人......我是天才......
我闭上眼,泪水滑落。姐姐,你听到了吗
走出法庭,阳光刺眼。林渊握住我的手：结束了。
我摇头：还没有。
陆氏集团总部,我站在大厅中央。员工们慌乱地搬运文件,股价跌停的数字在大屏幕上闪烁。
云舒小姐。陆老爷子拄着拐杖走来,我们愿意赔偿任何......
我不要钱。我打断他,成立基金,赔偿所有受害者。像老管家的孙子,像我姐姐那样的人。
老人沉默片刻,点头：我答应你。
回家路上,林渊问：你父母那边......
没有父母了。我声音冰冷。
那天晚上,父亲打来电话,声音哽咽：女儿,爸爸不知道......
够了！我怒吼,你们明知道陆昭害死姐姐,还要把我送给他！
电话那头沉默,然后是母亲的哭声：云舒,妈妈错了......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床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蜷缩在角落,像个无助的孩子。
林渊敲门进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我。我在他怀里崩溃大哭。
第二天,新闻报道陆氏集团多名高管被捕。陆雪在机场被拦截,她试图携带巨款出境。
活该。我冷笑,却没有想象那么开心。
一周后,陆氏集团宣布破产清算。
我收到一封信,是陆昭的亲笔遗书。他在等待死刑的牢房里自杀了。
晴晴,我爱你,我只是想治好你......
我将信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我以为复仇会让我快乐,但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
林渊陪我去看心理医生。
你需要面对自己的情绪,医生说,愤怒、悲伤、迷茫,都是正常的。
我点头,却无法开口。
夜里,我常常惊醒,梦见姐姐在呼唤我。
她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云舒,快跑......
我抱着枕头无声哭泣。
林渊提议去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