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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抓起车钥匙,开车冲回家。
撞开门时,沈昀正站在婴儿床前,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
沈昀!你想干什么!我暴怒地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沈昀脸色骤变,立刻装出无辜的样子:陆屿,你冷静点!我只是来看看孩子......
姜曼尖叫着扑过来:阿屿!你疯了吗沈医生是来给小宝做检查的!
我妈闻声赶来,见状立刻护住姜曼:阿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死死盯着沈昀,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但我知道——现在揭穿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我松开手,冷笑:好,很好。
当晚,我趁姜曼洗澡时,悄悄拔下了那野种的一根头发。
正准备收好,浴室的水声却突然停了。
姜曼裹着浴巾走出来,湿发还滴着水,目光却锐利地落在我手上。
阿屿,你手里拿的什么她声音骤然拔高。
我迅速将手插进口袋,故作镇定:没什么。
可她却不依不饶,直接冲过来拽我的胳膊:你偷小宝的头发你还是不信我!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爸妈。
怎么回事我爸沉着脸问。
姜曼哭得梨花带雨:爸!阿屿偷偷拔小宝的头发,他还要去做亲子鉴定!
我妈脸色瞬间变了:阿屿!你——
给我。我爸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
我盯着他们,缓缓摊开手心——空无一物。
头发呢姜曼疯了一样扑上来翻我的口袋。
我冷笑:扔了。
姜曼不放心地将我浑身上下翻找一遍,确定我真的没有偷藏,这才罢休。
我淡定地回到房间,反锁上门,这才从发缝里取出那根细软的金色头发。
灯光下,这根头发泛着不自然的浅棕色——和姜曼的发色一模一样。
我小心地将它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证物袋,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公司有急事出门,实则直奔城郊新开的基因检测中心。
这家机构刚引进最新设备,而且和沈昀没有任何业务往来。
加急检测,样本信息全部保密。我对接待员说,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就在我离开时,手机突然收到婴儿房的监控提醒。
画面里,姜曼正抱着小野种喂奶,而她的手似乎在奶瓶里加了什么白色粉末。
我心下生疑,但转念一想,这野种可是她和沈昀的命根子,她怎么可能害他
但是三天后,小宝突然全身起满红疹。
他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涨得通红。
怎么会这样!我妈抱着孩子手足无措,医生说是严重过敏,可明明吃的都是进口奶粉啊!
姜曼跪在床边,看似焦急地给孩子擦药。
可我分明看见,当孩子哭得最惨烈时,她的嘴角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这不对劲。
她明明最宝贝这个小野种,怎么现在反倒像个旁观者
爸妈为了这小野种忙得团团转,请了全市最好的儿科专家,各种进口药、偏方试了个遍。
可小宝身上的红疹非但没退,反而越发严重。
姜曼的表现更让人起疑——
她表面上抹着眼泪,可每次医生来问诊时,她都心不在焉地摆弄手机。
有次我甚至撞见她对着小宝溃烂的皮肤拍照,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