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的院子前,祁志伟依旧跪在那。
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虞小阳。
虞小阳带着祈求的眼神大声喊道：
妈妈！,我不应该那么对你,我都是被林阿姨欺骗的！
求求你见见我。
门纹丝不动。
虞小阳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纸,一张张贴在院墙上。
他说：
那是他画的画。
我教他画的第一幅水彩,我带他去游乐园的场景,我熬夜陪他复习的侧影......
每一幅下面都写着对不起。
虞小阳的声音哽咽：妈妈,我画了十五张,正如您辛苦养育我十五年一样。
我看着虞小阳。
十四年的养育之情不是假的,我的心在抽痛。
但每当我想开门,脑海中就会浮现我真正的儿子被他们残忍取心的画面,以及林美萱得意的声音为了救小阳他死的也值了。
开始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小阳终于支撑不住,倒在雨水中。
我的手紧紧攥着窗帘,指节发白。
够了！我冲出门,和祁志伟一起将昏迷的虞小阳抬进屋里。
他高烧到40度,我熟练地找出退烧药,用温水为他擦拭身体。
这些动作她做过无数次,肌肉记忆比仇恨更深刻。
晴晴......祁志伟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头也不抬：
闭嘴,等他退烧了,你们就滚。
虞小阳在半夜醒来他轻轻动了动。
虞小阳的眼泪涌出来：
对不起,妈妈！
之前和林阿姨在一起时,才明白过来林阿姨比不上你一丝一毫,还是你最爱我！
我的表情复杂：
你不必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
你身体里有我儿子的心脏,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虞小阳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真相后还帮着他们骗你,帮他们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我,我甚至想过按林阿姨说的把你害死......
我站起身,背对着虞小阳：
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虞小阳抽泣着说：
请别赶我走......我可以做任何事弥补......
我没有回答,轻轻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祁志伟仍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悔恨。
我冷冷地问：
这回你们满意了吗你们父子联手,又一次击溃了我的防线。
祁志伟跪下：
晴晴,我罪该万死,但虞小阳是无辜的。
我继续冷冷的说道：
你放心,等你和林美萱被判刑以后,我会照顾他的。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
我恨自己的心软,但十五年的母子情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