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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周牧的越压越紧的那一刻。
我明白,根本没人会来救我,沈家这个人间炼狱,自从阿娘咽气后,就根本没人会来救我。
我早该明白,要逃离这里才有生天。
我越是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周牧就越是兴奋。
可他还是怕我的叫声引来旁人,便随手抓了一团破布塞住我的嘴巴。
他在我身上肆意发泄,疼痛感一阵阵袭来。
我再也喊不出声了,只能任凭泪水顺着眼角倾泻而出。
周牧这个畜生,伪君子,枉读圣贤书。
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对他动心。
而他不过是利用我,去接近长姐。
沈家在太平镇是数一数二的富商,素来和达官贵人交好。
长姐的美貌也算得上一顾倾城,倾慕她的男子从街头排到结尾。
但是没有一个是长姐瞧得上眼的,即使是县令的儿子周牧。
她玩弄男人的手段,我自小清楚不过。
周牧被她迷得团团转,甘做她的裙下臣。
如今她贵为郡主,便打发周牧来玩弄我,毁我清白。
沈紫嫣说,你爱慕我多年,让我来伺候你一把,圆你的心愿。周牧的手粗鲁地划过我身上那些多年来被长姐和大娘折磨所留下的伤疤,阿玉,你该知足,安分地做沈家小姐,别在存什么坏心思。
我的玉佩呢,你还给我!我心已死,只想要回阿娘的遗物。
周牧脸色一皱,虎口掐着我的下巴。
什么玉佩别乱说话!
我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住不放,直到血腥味满溢嘴巴,他尖叫地将我甩在墙上。
疯狗!沈紫嫣说得没错!你就是条疯狗!去死吧!周牧提起裤子,抬脚狂踹了我几下。
玉佩......我的玉佩......我头昏脑涨,想去抓他的衣衫。
晦气!周牧甩身而去。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想起阿娘死前拽着我的手,悄悄把一枚玉佩塞在我的手里。
阿玉,我捡你回来的时候,你的衣襟里缠着着块玉,或许它能帮你寻回生父生母,你好好藏着,别让她们知道。
阿娘说完这些话,便撒手人寰。
阿娘死了,这世上再没人爱我疼我,这玉佩便是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活下去希望。
却被周牧骗走了。
柴房的门被打开,烈日袭来,落在我那像破布一样的身上。
我吊着一口气,身上的衣裳被撕扯得难以蔽体。
二小姐,沈家喜事,你搁这儿与人鬼混真是作孽!伺候大娘的李嫂捂着鼻子,扬着手里的帕子像是在驱散晦气。
她让丫鬟将我拖回房,拾掇干净,梳妆打扮。
二小姐,我劝你听话一点,好让我们这些奴婢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伺候我的丫鬟时常被长姐和大娘责罚和打骂,换得勤,似乎是在防着我与任何人推心置腹。
我没说话,丫鬟梳头的手故意一用力,扯着得我头皮刺痛。
我哼都没哼一声,硬生生吞下这些皮肉之痛。
在沈府多年,被欺辱的日子已经数不清。
阿娘总是温声软语地教导我,要乖要听话,要学会忍耐,日子才会好过。
可是他们骂我是娼妓之女!小时候我不明白阿娘为何要这么软弱,明明错不在我们,为何要忍气吞声,受这种委屈。
我们也是沈府的夫人和小姐。
即便是阿娘是妾,即便我是捡来的。
但那时我们有轩儿,轩儿是沈家的男丁,我们二房理应母凭子贵,得到善待。
然而我依然活得像条狗。
不,甚至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