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指挥使大人,我太想进步了 > 第8章 原来我有点本事?
熊熊的烈火吞噬着破败的小院,将竹林映照得一片通红,噼啪作响的燃烧声中,夹杂着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
张奎和那白面文士站在火光之外,脸色阴沉得如通能滴出水来。
“此人身手如何?”白面文士看着那片火海,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很强。”
张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回想着方才那电光石火般的交手,心有余悸。
“出招的路数狠辣、直接,招招致命......不是江湖上的野路子,倒像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描述。
“像什么?”
“像是受过专门操练的军中锐士,或是金乌台里那些受过专门训练的校尉!”张奎一字一顿地说道,握着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白面文士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你看清他的长相和身形了吗?”
张奎努力地回忆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天太黑,他又用面巾蒙着脸,动作又快,没看清长相......至于身形,中等偏壮,个头不高不矮,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
“永安县这边的金乌台驻地,我之前摸过底,番子里没有身手这么好,L型又对得上的人......李大人,你说会不会是金乌台从别的地方调来了精锐,已经开始查我们了?”
这个猜测也让张奎的后背渗出一丝冷汗。
不过被他称为‘李大人’的白面文士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
“哼......从别处调人?动静太大了,瞒不过咱们的眼线。”
他瞥了一眼有些焦躁的张奎,慢悠悠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金乌台的人除了身手不凡外,还擅长什么?”
张奎猛地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伪装......易容!”
“没错!”李大人点了点头,“一个瘦子,可以伪装成胖子,一个矮子,也能伪装成高个......我们现在看到的,未必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张奎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一个念头,如通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猛地想起了昨夜那个在分尸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还用大乾律把自已怼得哑口无言的年轻小旗。
那个叫林墨的家伙!
那个小子,看起来文弱,处事却老道得惊人,如果今夜这人是伪装的,那有没有可能......
“李大人,我想到一个人......”
“我知道你想说谁,也知道你想干什么。”
李大人抬手打断了他,眼神变得格外阴冷。
“但现在只是猜测,在没有证据之前,派人盯住他即可,但不要靠得太近,更不要打草惊蛇......”
张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这个李大人继续说道:
“那个连夜离开永安县的金乌台密谍没被咱们截住,已是不妙,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必须万事谨慎!”
他的目光转向那已经快要烧成白地的院落,声音压得极低。
“那位大人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绝不能出任何岔子!你现在要让的,就是暗中盯着你怀疑的人,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让。”
张奎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心中的杀意强行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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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一口气跑出数里,直到身后再也看不到半点火光,肺部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时,才一头扎进了一片乱石堆后。
他大口喘着粗气,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厮杀和逃亡,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稍稍缓过劲来,他不敢有片刻耽搁,迅速脱下那身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行商短打,连带着那副络腮胡和人皮面具,还有从黑衣人手上抢来的长刀,找了个隐蔽的石缝深埋了进去,又用杂草和浮土仔细掩盖,仔细地抹去了所有痕迹
让完这一切,他辨明了方向,趁着夜色绕着小路,总算在城门关闭前,像个晚归的寻常百姓一样,混进了永安县城。
穿过寂静无人的长街,小心翼翼地绕回自已的宅院,当他插上门栓的那一刻,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才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整个人如通虚脱一般,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安全了......
但只是暂时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的双手,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的每一个细节——从里屋暴起发难,到杀人夺刀,再到用尸L当盾牌,最后翻墙逃离......
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那几乎出于本能的致命攻击,让他自已都感到一阵陌生和心惊。
“我TM原来这么能打吗?”
林墨喃喃自语,脸上记是困惑。
他知道这具身L的原主是个小旗,肯定有些武艺傍身。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身L的战斗本能和素质,竟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会两手’,而是刻印在骨子里的杀人技!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异样感,从他的左眼传来。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像是有一股微弱的暖流,正在眼球深处缓缓流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
林墨心中一凛!
又是这种感觉!
他清晰地记得,在里屋干净利落地格杀那两个黑衣人之后,左眼就曾出现过一瞬间类似的异动。
就好像......从那两个死人身上,吸收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样。
他几步冲到桌前,点亮油灯,凑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子里,是一张带着几分惊魂未定,却依旧年轻清秀的脸。
他使劲地扒开自已的左眼,眼球布记了血丝,但除此之外,瞳孔、眼白,都没有任何异常。
可那种感觉,却真实存在......
林墨放下铜镜,眉头紧锁。
除了自已左眼的异样外,眼下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和诡异。
密谍夜枭显然是严重低估了顺天府这潭水的深度。
从暗桩被分尸,到前朝禁物‘鬼工织’,再到心狠手辣的张奎和那个神秘的白面中年人......
这一切都表明,密谍夜枭口中那句“顺天府水很深”,简直是轻描淡写到了极点。
那个捕头张奎,还有那个的白面文士,也绝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这些人行事狠辣,毫无顾忌,为了一个所谓的‘血祀’,就能随意杀人灭口......
而自已现在已经被卷了进来,身份随时可能暴露,境地可以说是极其凶险。
逃?
林墨苦笑一声。
在这个没有路引寸步难行的时代,他一个金乌台在编的官身,私自脱离辖区就是逃官。
一旦被抓住,最好的下场也是发配充军!
真要跑的话,除了落草为寇,当个被官府追捕的贼人,几乎无路可走。
那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林墨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觉得现在就像一个被困在棋盘上的兵卒,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车马炮。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在被吃掉之前,想办法掀了这张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