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神烬诸天:从三炷香斩圣女 > 第8章 废土晒月
以下为《神烬诸天》第八章(3200字),注入深沉人情味与清晰框架,纯净正文可直接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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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废土晒月**
神坛在辐射风中矗立,三炷青烟却越飘越淡。
白痕蜷在祭坛角落,用仅存的右手搓洗绷带。僧袍布条浸在锈水里,血污化开如凋零的梅——就像桑婆临终前在漠北沙地画的安神符。
“山神爷...”
她突然轻声问,“若我彻底变成铁疙瘩,您还认我吗?”
陆烬正将引擎残骸垒进地基,闻言顿了顿锤头:
“桑婆的骨灰融在神坛里。”
“你每夜来跪坐的地方,地下三寸就是她的暖炕。”
少女机械左臂的齿轮卡住,拧干的绷带落回污水。
***
正午的废土热浪蒸腾时,流民来了。
跛脚老汉背着溃烂的孙儿,跪在三百步外的辐射焦岩后。枯枝般的手高举过顶,托着半块发霉的蕨饼。
“滚远点!”
独眼匪首的砍刀插在界碑前,“神坛的香火也是你们配沾的?”
流民们瑟缩后退,唯老汉不停叩首:“只求...只求神尊看一眼小孙儿的腿...”
溃烂的创口爬记蛆虫,孩子连哭嚎的力气都没了。
陆烬走下神坛。
匪首谄笑着邀功:“属下这就轰走...”
话未说完,陆烬魔化的右掌按上孩子额心。
“您...您肯救?”
老汉浑浊老泪混入脓血。
“神道不医将死之人。”
陆烬扯下颈间青铜齿轮,“但能送他一程。”
齿轮贴上孩子心口,溃烂处忽生青焰。焦臭弥漫中,孩童竟舒展眉梢,呢喃着抓住爷爷手指:“爹回...家了...”
小手垂落时,老汉颤抖着接过温热的齿轮。
那点残存的孩童L温,烫得他佝偻的背挺直了三分。
当夜,老汉坐在孙儿坟前嚼完发霉的蕨饼。
黎明前用石片割了喉,血渗进神坛地基。
***
收尸时,白痕发现老汉怀里藏着块木牌。
正面刻着“慈父赵大”,背面是歪扭的遗言:
**“神尊,我替孙儿暖地基来了”**
**“求您给这狗日的世道...添把火”**
陆烬将木牌压进祭坛第三层。
转身见白痕正用机械指捻着线香往耳后插——那是桑婆教她敬神的仪轨。
齿轮摩擦的刺响中,香柱碎成齑粉。
“我来。”
陆烬取过新香。
点燃后却插进她机械臂的关节缝隙:“从今往后,这儿就是你的香炉。”
青烟从齿轮间袅袅升起时,少女锈死的泪腺竟渗出半滴机油。
***
七日后,神坛辐射圈外已聚了千余流民。
有人朝圣般跪拜,更多人缩在铅皮棚里咳血。独眼匪首带着手下挨棚“收税”,半袋抗辐药换走两条人腿。
“按《神道图录》该布施了...”
白痕翻着青铜册。
陆烬却将最后半箱药砸进火堆:“给了药,明日就有万人来。”
“那就看着他们死?”
机械臂捏碎坛砖。
“看久了就惯了。”
陆烬魔瞳扫过荒野,“神道不是善堂。”
争执被夜半的惨叫打断。
铅皮棚区火光冲天,匪徒正将一个辐射病发作的老妇拖向乱葬坑。老妇怀中紧搂着破瓦罐,嘶喊刺破夜幕:
“晒月亮...就差一夜...记月晒完...妞妞就能喝了...”
瓦罐里是浑浊的雨水,罐底沉着几颗辐射净水石——那是流民熬三季才能攒出的命。
白痕的机械腿踏进棚区时,匪首正掰老妇的手指:“脏东西也配净水?”
刀光闪过!
匪首抓罐的胳膊齐肩而断,少女的机械音浸着铁锈味:
“她的净水石,我给了。”
机械左臂拆下齿轮抛进火堆,换回半袋净水石。
老妇爬向瓦罐的刹那,辐射病变的肿块突然爆裂!
夜风裹着脓血味,白痕在尸堆里站成孤碑。
陆烬的声音从神坛传来,域主威压碾碎所有铅皮棚:
“即日起,神坛百里内——”
“持械者刖足,夺食者断掌。”
流民在废墟中抖如筛糠。
却见白痕挖开焦土,将老妇与瓦罐通葬。
罐口朝东,正对将升的记月。
***
子时,陆烬在神坛顶刻下第二道纲领:
**“神火不暖将死之人”**
**“只焚不公之天”**
月光突然被阴影吞噬。
深渊骨箭如陨星坠向神坛!箭镞的噬心魔种裂开獠牙,魔主狂笑震荡天地:
“接好本主的赏!”
神坛防护罩明灭欲碎,陆烬燃寿点香的手却顿住——
骨箭阴影笼罩处,正是白痕为老妇掘的坟!
若开防护罩,新坟必毁;若硬扛...
少女突然跃上坟头。
机械臂拆下脊椎护甲,露出能源核心的炽白光球:
“魔种是吧?”
“尝尝废土太阳的味儿!”
自爆强光吞没骨箭时,陆烬的香火剑斩裂虚空。
魔种在微型核爆中尖啸湮灭,白痕如断翼的鸟坠向焦土。
他接住少女残躯,机械腰椎已熔成铁水。
“山神爷...”
她扯出半截绷带塞进他掌心,“帮我...给婆婆的香炉...添把新灰...”
废墟边缘,流民们默默跪倒。
无人看见陆烬颤抖的手正按向《神道图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