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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的心脏疯狂跳动,他努力平复着情绪,看了眼游艇下方似浓墨般汹涌的海面。
那里看不见任何人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久,他缓缓转身。
程司凛,好好走,这都是你应得的!
黑夜的掩盖下,他扯唇的表情里透着一股无所谓的阴狠。
二楼甲板上,乔知夏正端着一只六寸戚风蛋糕,见周时亦回来,她将蛋糕上的蜡烛点亮:尝尝......没用牛奶,树莓是今早刚从欧洲空运来的,口味是适配减脂期的三分糖,你应该会喜欢。
周时亦噙着笑意将蜡烛吹灭,眼含期待:那你喂我!
哎呦喂,这小两口喊我们来,是为了撒狗粮吧
哈哈,我说知夏,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那男护工离婚啊也该嫁给咱周大少爷了!
要我看,现场结婚算了,前几天在那个慈善晚宴上,乔小姐不是早就送过戒指了
一圈人的打趣起哄越发肆无忌惮,乔知夏神色竟莫名沉了几分,她有些慌乱地抬头,想在人群里找寻程司凛的影子。
可是,什么也没有......
那一刻,一股烦闷夹杂着不安划过心头。
你发什么呆啊知夏,我要你喂我。周时亦拉住她的手。
乔知夏这才回神,她顺从地挖了一小勺蛋糕喂给周时亦,随之竟避嫌般抽回了手,皱眉看向起哄的众人:行了,知道大家是开玩笑,但也别太过,我毕竟已经结过婚了,有家庭有丈夫,时亦还是单身。
再这样闹下去,对他影响也不好......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周时亦的笑意凝固在嘴边,落空的手指捏的死紧。
就这样,游艇很快驶回海岸,晚宴上的少爷小姐们三三两两的散去。
乔知夏却没有第一时间下船。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提示音再次从电话那端传来时,她眉头皱作一团,快步走向跟好兄弟道别的周时亦。
时亦,你有看到司凛吗我做好蛋糕回来后就没看见他,可游艇一直没靠岸,我怕......
她还没说完,便被周时亦故作轻松的语气打断了:司凛哥吗他......
他表情一下子委屈:先前在游艇上,他因为游戏被当众惩罚,心怀怨恨。你一走,他就把我叫去了旁边,你看......他发泄时把我衣服领子都给扯坏了。
他说着,故意亮出衬衫领口: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后面他就自己离开了,游艇配了充气快艇,听说今晚有人用过,估计他自己先走了吧。
乔知夏看了眼他被领口勒出的浅淡红痕,眼底的担忧彻底消失了,语气满是愤懑:他还是这样,吃过教训了还想着欺负你......
既然他要关了手机闹脾气,那就不管他!
周时亦顺势拉住了她的手:好了,别气了,陪我出去喝一杯吧。
那一晚,两人从海边离开后便去了酒吧。
乔知夏心里有脾气,一连几杯浓度不算高的鸡尾酒下肚,身体竟反常地生出一股灼热感,头也晕的厉害。
周时亦伸手扶住她:知夏,你醉了,我带你去楼上的酒店休息。
她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
可酒店的房门刚被打开,一股微凉的触感便轻轻划过了她的脖颈,她身体一哆嗦,看向周时亦作乱的手指。
只见他正俯身,呵出的气息带来一阵酥痒。
知夏,我想要你做生日礼物。
他声音蛊惑,乔知夏只觉身体到处都在发热发烫,只顺从般将怀里的人揽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