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虽然被大伯母抢走了一截,好在这株山药的根还在,希望在灵泉滋养下,它能重新生长出来。
她继续在附近找野菜挖,挖了很久才挖了一把灰灰菜和苦菜。
这时候,大哥二哥扛着锄头回来了。
小妹,我们回来了!大兴老远就招呼她。
走进后看到叶宁宁筐子里的灰灰菜和苦菜说道,这两种菜不能吃。
二哥撇了一下嘴,说道:大哥,小妹又没下过田,只会吃,哪里认识野菜
叶宁宁听了并不生气,而是指着筐子里的菜,认真说道:这是灰灰菜,直接食用口感发涩;这是苦菜,直接吃苦得很。
二哥还是有些不服:你认识还挖你这不是傻吗
叶宁宁笑道:这苦菜我挖的都是还没有开花的,苦味没那么重。而且,我有办法让它们变得好吃!
见大哥二哥依旧不信,她也不多说,而是转移话题:大哥二哥,你们挖到什么了
大兴和二祥两个人垂头丧气道:什么都没有挖到,就去那边摘了一点儿别人落下的槐花。
叶宁宁看向大哥背的筐子里果然有一堆槐花。
她抓起一把闻着槐花的清香味儿,笑着说道:太好了,回家做槐花饼吃。
二哥伸手把叶宁宁背上的筐子拿过去背着。
叶宁宁看着先前还对自己横鼻子竖眼的二哥关心自己,赶紧送上一个甜甜的笑:谢谢二哥。
兄妹三人说着话就回了家。
回去后,叶宁宁也没有歇息,忙着洗菜。
大嫂刘氏惊得嘴巴长得老大,小声问丈夫:小妹是不是摔坏了脑袋
搁平时,这些洗洗刷刷的家务全是她和婆婆的活,叶宁宁就是吃饱了睡,睡够了玩的那种享福命。
今儿醒来后,不但去田里挖野菜,还洗菜太不正常了!
大兴笑着小声说道:小妹本来就很好,现在更懂事了而已。
刘氏不太满意自己丈夫的回答。
洗干净槐花后,叶母加了一些榆皮面搅拌成糊,然后拿出让大儿媳烧火,准备上锅蒸。
叶宁宁忙拦住,说道:娘,我不想吃蒸的槐花饼了,我听说用石板烙的槐花饼比蒸的更香,外酥里嫩的......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像个馋嘴的小孩子似的晃了晃母亲的衣袖。
叶母犹疑道:烤槐花饼好吃吗
看着女儿眼巴巴的样子,叶母很快心软下来:你这丫头,净想些稀奇古怪的吃法。既然你想吃,娘就试试。
大嫂刘氏正蹲在灶台前生火,见婆婆进来,忙问道:娘,现在开始蒸吗
宁丫头想吃石板烙的,叶母挽起袖子,你去院里挑块平整的石板来,刷干净,对了挑块薄些的。
刘氏心里嘀咕道:天天好吃懒做还净整稀罕的。
她面上却不敢反驳,赶紧去院子里挑了一块石板刷干净,然后放在炉灶上烧干。
叶母在石板上抹上一层油,油热后,把槐花饼均匀摊铺在上面薄薄一层。
火别太大了。她提醒道。
刘氏点头应下,小心控着炉膛里的火。
不一会儿,灶房里飘出一股焦香。
那香气不同于往日蒸槐花的清淡,而是混合着槐花香带的酥脆感。
在院子里玩耍的牛牛抽了抽鼻子,像只小狗似的循着味道跑进灶房:奶奶,好香啊!
忙着烧火的刘氏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叶母掀开锅盖,只见石板上的槐花饼被烙得金黄酥脆,笑着说道:还真让宁丫头说对了,烙的饼更香。
她说着,用木铲给饼翻了个面。
开饭了!叶母端着满满一筐槐花饼走出灶房。
全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桌旁,大哥给父母二人分别夹了一个饼放在跟前。
然后他才自己拿起一个饼,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唔!外皮酥脆,里面却还软乎乎的,比蒸的好吃多了!
二哥连吃了两块,含糊不清地夸道,以后就这么做。
坐在叶宁宁旁边的三弟叶小嘎性格比较内秀,在一旁小声对叶宁宁说:阿姐,今晚的饼真好吃。
叶宁宁小口啃着半块饼,看着一大筐饼每人拿了一块,瞬间少了大半,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做饭的时候,她看到家里就连仅剩的糙米都快见底了,榆皮面也所剩不多。
可能是因为下午喝过灵泉水,她并不怎么饿,便把剩下的半块饼放回筐里:我饱了,你们吃吧。
怎么就吃这么点叶母担忧地看着女儿,是不是不舒服
娘,我很好,叶宁宁笑着摇头,我就是想留着肚子明天再吃别的东西。
牛牛看着姑姑放下的半块饼,舔了舔嘴巴。
叶宁宁拿起那半块饼递过去:牛牛,拿着。
牛牛开心地接过饼大口吃了起来。
叶宁宁趁着天色还亮,坐在院子里清洗挖回来的灰灰菜和苦菜。
突然,砰的一声,院门被踹开。
大伯母王氏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活像只炸毛的母鸡。
叶宁宁!你个黑心肝的小贱人!王氏用尖利的嗓音骂道,你给我家下毒,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叶宁宁看到跟在后面的大伯父,嘴唇肿得像挂了两根腊肠,滑稽地嘟着,活像个受气的河豚,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伯母这话从何说起她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着后面还跟着一群乡亲们,一点也不紧张。
你还敢装傻!王氏指着自己红肿起疹的手臂,就是吃了你给的东西,我们全家又痒又肿!
门外围观的乡亲越来越多。
这时候,叶宁宁提高了嗓音:我自家东西都不够吃的,怎么可能给你们东西吃
叶宁宁眨了眨眼,看着王氏布满红斑的手背和胳膊,疑惑地问道:我给你们什么吃的了大伯母倒是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啊!
王氏一噎,她确实不知道抢的那个吃食叫什么名字。
只是看到叶宁宁挖到了东西,便第一时间抢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