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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月跌跌撞撞冲出来:
不好了!姐姐不见了!
她...她可能抱着刚出生的鬼子逃走了...
沈思远一把掐住钟明月的下巴,眼底翻涌着暴怒。
胡说!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逃走
她根本没怀孕,哪来的孩子!你少在这妖言惑众!
沈思远一把甩开钟明月,踉跄着冲进休息室。
满地蜿蜒的血痕中央,一个新鲜的胎盘还在冒着热气。
原本戴在我身上的七件天价珠宝散落一地。
本该在此处休息的我,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思远目眦欲裂地就要扑向那滩血污,却被几个保镖死死拦住。
思远哥哥,产妇血光最冲运势,您不能沾啊!
滚开!
他暴怒地甩开众人。
钟明月从背后死死抱住他的腰:
姐姐会不会...会不会是看了那些新闻就是那种产后抑郁的母亲,狠心把孩子...然后报复丈夫...
你看这满地的血,她对自己都这么狠,万一设了什么陷阱......我们先报警好不好
沈思远浑身剧烈颤抖着,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那滩血迹。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钟明月挽住他的手臂安慰道:
思远哥哥......姐姐走了,还有我呢......
沈思远猛地甩开她,眼神狠厉得吓人。
动用所有资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钟晚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钟明月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仍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思远哥哥......也许姐姐觉得羞愧,早就不想活了呢我们不如......遂了她的心愿......
沈思远猛地甩开她,眼神阴鸷如刀: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就算死了,也是永远的沈太太——
永远也轮、不、到、你。
沈思远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一个接一个的噩耗传来:
沈总!股价跌停了!
瑞士银行突然冻结我们的资金!
海外实验室被查封了!
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抗议声,集团大楼前挤满了举着杀人凶手标语的示威者。
秘书战战兢兢地递上平板:
八卦周刊说......亏妻者百财不入,您这是违背了当初对夫人的誓言,才会被反噬......
荒谬!若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那些杀人放火的恶棍早该绝迹了!
他盯着监控里混乱的集团大厅冷笑。
不过是有人趁火打劫,想从沈氏集团身上咬块肉下来。
沈思远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钟明月。
她正神色自若地在手机上飞快敲打着什么,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我——
那个从来不会撒娇,只会默默站在他身后,无条件支持他的妻子。
记忆中,无论多晚回家,总有一盏灯为他亮着;
无论多任性的决定,我都会轻声说我相信你;
就连七次流产,我都强忍泪水安慰他下次一定会好的。
沈思远悬赏五亿,世界各地的私家侦探纷纷出动。
可还是没有我的消息。
沈思远焦躁地在书房踱步,却在抬眼的瞬间,看见钟明月正喜笑颜开地试戴着刚买来的珠宝。
他突然想起——
每次流产过后,我总是一个人缩在卧室角落,抱着空荡荡的腹部发呆,连他买的补品都原封不动地搁在床头。
滚出去!
沈思远突然抓起水晶烟灰缸砸向房门。
钟明月惊叫着躲闪时。
他恍惚看见我蜷在沙发上的影子,可定睛一看,那里只有一滩洒落的咖啡渍。
沈思远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终于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钟晚意,只要你活着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字里行间还带着几分无奈,仿佛这不过是她又一次任性耍小性子,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无意中碰倒了床头柜上的日记本。
纸张散落一地,他随手捡起,却在看清内容的瞬间僵在原地——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