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朝他的方向坐近:“一年多前她知道你有薛昭妍和薛芃芃的时候打掉的?”
徐斯礼眼神幽幽冷冷。
“怎么还有这档子事儿......”
余随挠了挠眉心,想想还是说,“就算这样,错的还是你。有因才有果,你出轨在先,她打掉孩子要跟你离婚,那很正确啊。”
徐斯礼咬住后牙:“她就不能来问我一下吗?问都不问就打掉一个孩子,她就那么干脆?”
确实有点冲动,应该问问的......虽然问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结果,毕竟时知渺的心结是薛昭妍母女,除非告诉她,薛昭妍跟他没关系,那个孩子也不是他的,否则时知渺最后都是会拿掉孩子的。
余随也只能说一句:“好歹是一条生命。”
徐斯礼往后仰着头,闭上眼,语气自嘲:
“相爱的人的孩子才叫做生命,她也不爱我,心里只有她哥,孩子只是意外,对她来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她就可以那么狠心,说打掉就打掉。”
说生个孩子给他,她的协议里就能写下不再见孩子。
第一个孩子是意外。
第二个孩子是筹码。
她没爱过他,自然也不会爱他们的孩子。
徐斯礼将杯中最后一口酒灌入,烈性酒入喉像火一样,一路燎到他的胃里。
他木然地说:“她都没有爱过我,凭什么那么霸道地要求我?”
余随招了招手,让服务生给他们送瓶酒过来。
本来还说劝劝他呢,结果听着他也想喝酒了。
徐斯礼掀起眼皮:“说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们比我姥姥织毛衣的棉线球还乱,我理不清楚,只能陪你喝酒。”
徐斯礼还以为这人平时跟老妈子似的,这个时候能说两句中听的呢,结果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想了一下,道:“不过兄弟,我现在想往你心上再插一把刀——我今天有个项目要跟博泰银行谈,陆山南的秘书告诉我,他去青城出差了,要下周才回来。”
?“他现在在青城?”
徐斯礼烦得要命,“他是在我们身上装了监视器,还是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每次我们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每次我跟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闹矛盾,他就总会出现,比闹钟还准时。”
余随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情敌就是这样的,时刻盯紧你们的一举一动,见缝插针。”
“......”
有道理。
没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见上面了。
徐斯礼“啪”的一声将酒杯放下,而后摇摇晃晃起身。
余随的酒刚送上来:“不喝了?不是说喝一整夜吗?”
徐斯礼提起西装外套往外走:“我回去看看那个女人。”
余随好气又好笑,连忙跟了出去:“你住哪个酒店?我送你啊。”
醉成这样,怕他路上出点什么事。
结果一出酒吧,徐斯礼就顿住脚步。
余随还纳闷他为什么不走了,结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那边路灯下,一男一女正在慢慢散步。
男人身形挺拔,气质温雅;女人一袭长裙,眉眼如画。
站在一起,极其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