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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时,谢薄言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
他坐在床边,嘴角挂着不值钱的笑。
见我睁开眼,他弯腰狂亲我额头。
我忍无可忍地推开他:大早上的,别发情。
一开口,我被自己的公鸭嗓吓了一跳。
谢薄言立刻给我递来一杯温热的水:润润嗓子。
我喝完坐起来,身上被碾过似的疼。
谢薄言很有眼色地帮我揉腰:吩咐酒店做中餐了,想在房间吃还是下去吃
我选择下去吃。
起床洗漱时,腿间被摩擦过度的轻微刺痛让我无比想骂人。
谢薄言自然而然遭了殃。
我不理解:你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吗跟个禽兽一样!
谢薄言竟然略显羞涩:第一次,惜惜多谅解。
我哑然。
行吧,看在这份上,不和他计较了。
午饭都是我喜欢的菜,吃完体力恢复了很多。
但谢薄言还是怕我累着,将我抱到车上,把我送回公寓休息。
他也脱了衣服往床上来时,我警觉地拒绝:你回你家睡!
谢薄言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是吧惜惜,你刚睡完就不认账!
我太阳穴直跳:没有,我只是单纯地不相信你的自制力。
昨晚前半夜是因为药,后半夜就是他不知节制了。
近三十年才开荤的男人,惹不起。
谢薄言自顾自躺下:我也累,放心,不会再对你怎么样的。
我将信将疑。
谢薄言不给我再开口的机会,抱着我很快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已黑,谢薄言让人送了晚餐,吃完又是一顿厮磨。
末了,我问他:你昨晚怎么回事我才不在几分钟,怎么就中招了
谢薄言眼神发冷:有人想走捷径了呗。
那个场合,谢父谢母都在,只要被捉奸在床,谢薄言就必须负责到底。
即便他是被迫的,谢家这颗大树也不得不让别人攀上。
我有几分心疼:你每天都活在这种算计里么
谢薄言说他习惯了,以往参加宴会都很小心。
但因为这次有我在,他心情太好,一时不察才让人钻了空子。
我故意阴阳怪气:这么说来,我才是罪魁祸首了
谢薄言抱紧我,顺杆就爬:你当了解药,原谅你了。
我没好气地咬他肩膀。
谢薄言嘶一声,搭在我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
我急忙脱离他的怀抱:别来,受不住了。
谢薄言惋惜地轻叹。
晚上十点,我赶他回他自己家。
谢薄言依依不舍:退一万步说,就不能让我在这里住下来,或者你搬到我那里去吗
我义正辞严:时机不成熟。
谢薄言追问:要怎么样才能成熟
我佯装沉思:过个三年五年的吧。
谢薄言见鬼似的瞪大眼睛:不如给我一刀吧惜惜。
我好笑地推他:你已经挨了一刀了,快走吧,胳膊记得别碰水。
谢薄言唉声叹气,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那样子,活像我是个对他始乱终弃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