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到了挽上,沈栖寒陪着裴述白办理了出院。
折腾了一天的沈栖寒到家里沾床就睡。
而另一边的谢知临,却陷入了梦魇。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阮声晚刚入职谢氏的时候。
他的目光一点点被阮声晚吸引,二人明里暗里地相处着,关系一点点拉近,直到后来,沈栖寒提出离婚,他才从这般新鲜感中抽离出来,他亲手送走了阮声晚。
再然后......
便是沈栖寒的父母惨死,沈栖寒气绝的画面。
那样的场景太真实,即便是在梦里,谢知临也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看到自己在沈栖寒死后,将她的尸体抱在怀里枯坐了一夜,天亮后便殉了情。
匕首没入心尖,谢知临猛地清醒过来。
他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不住地从额头上冒下来,脑海中再次回想起沈栖寒说过的话——上一世,我全家就是为这种人而死!
难道说......
谢知临生出了一抹荒唐的想法。
谢知临一夜未眠。
天刚亮时,他便给助理打去了一通电话:查清阮声晚最近几个月的全部行踪,看看她和谁有过来往,尤其是......和寒寒有关的。
挂了电话后,他起身走到阳台,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思绪渐渐静了下来,他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捋了一遍,最后发现最不可能的那个答案,反而就是真相。
意识到这点后,他决定补偿沈栖寒。
于是时隔大半个月,他再次踏入了公司。
原本想将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送给沈栖寒,可一查才知道,沈栖寒名下的股份早就卖了出去,而谢氏如今和他平起平坐的股东,居然是——
裴述白!
他斗了十几年的对家!
谁买给她的股份谢知临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
身边的人垂着头:是沈总亲自签的字。
怪不得......
怪不得她的身边会站着裴述白,怪不得他们二人看上去关系那么亲密,怪不得......
谢知临自嘲地笑出声。
他发出一份文件: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合作是裴氏一直在跟的。
是。
身旁的人应了一声。
谢知临心中便有了打算。
他亲自出马谈生意,将对方约出来吃饭,可一顿饭吃下来,对方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明显的心不在焉,在谢知临的再三逼问下,对方才不得已叹了口气承认道:谢总啊,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也不瞒你,我已经答应和裴氏签合同了。
又是裴氏。
谁出面和您谈的
谢知临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对方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是......贵夫人,但她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现在在裴氏集团下任职。意料之内的回答,但谢知临的心还是止不住一痛。
出了餐厅后,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邮箱消息。
里面清楚地记载着阮声晚都做了些什么,谢知临没有心软,将证据直接递给了警察,阮声晚毫无防备地便入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