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
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
顾居胤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
外头有人走动，桑椥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
顾居胤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
桑椥只得抬起脸看他。
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
顾居胤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
……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
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顾居胤与齐婉兮。
桑椥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
顾居胤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
桑椥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
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桑椥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
不断有人偷偷打量桑椥，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
桑椥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
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
桑椥簌然收回眼。
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顾居胤一拱手：“顾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
桑椥骸得僵在了原地。
她能感受到顾居胤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
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然而下一刻，她却听顾居胤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桑椥，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听到顾居胤要将她送人，桑椥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以往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她还记得那次顾居胤眼一挑，就毫不客气地将人踹翻在地。
然后再居高临下地补上一句：“她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
她以前天真，以为顾居胤的宠便是爱。
现在却清醒了，知道自己在顾居胤眼里不过是个下人。
只是，她以为自己在顾居胤心中应该也有一点位置……
至少，不该像现在这般，轻易地将她当礼物般送出去。
桑椥脸色白了个彻底。
那秦至安大喜过望地哈哈一笑，谢道：“真是多顾世子割爱了！”
桑椥仰头看着顾居胤与那人遥遥一举杯。
眼看事情要成，她直接跪下，咬牙开口：“世子爷……”
桑椥只能选择把已经自赎自身的事情说出来了。
即便顾居胤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她可能也会走不成。
这时，齐婉兮突然拽住顾居胤的手劝道：“世子！桑椥伴你已久，哪有说送人就送人的道理！”
顾居胤这时才有别的反应，他握着齐婉兮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夫人说得是。”
他又抬眼，对秦至安漫不经心道：“我夫人同这婢女感情深厚，秦将军，换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