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的a市降温比其他地方快些,寒冷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
而富人区的独栋别墅里此刻被黑暗和冷寂笼罩。
江知南正坐在沙发上,目光望着手机上的标题,久久没能动弹。
标题写着“a市航空机长和塔台总控的绝美爱情”!
身旁的帮佣吴婶拿了一条毯子帮她盖上,欲言又止:“太太……”
江知南默默的将手机捏紧,低声呢喃:“八年了,难道我还是比不过她吗?”
她和裴闻砚在一起八年,也隐婚了八年。
航行组里,所有人都知道,宋清月是裴闻砚的白月光。
整个组里都流传着两人多年之后顶峰相见破镜重圆的戏码。
却无人知晓,她江知南才是那个一直陪在裴闻砚身边的人。
江知南望着手机屏幕,突然感觉喉间一阵血腥味涌了上来。
她慌忙从盒子抽了纸,遮住嘴角,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纸巾被染红。
吴婶看得触目惊心。
可江知南却早就习惯了,淡淡地说:“帮我把药拿来吧。”
吴婶从抽屉里拿了药给江知南。
江知南接过后,面不改色的干咽下去。
吴婶看了一眼江知南落寞的背影,躲到厨房,拿出手机悄悄拨出了一个电话。
客厅内,江知南又开始准备制定接下来几天的机组安排和行程。
她从塔台总控退下来后,成了a市航空现在的机组总管。
日以继夜拼命努力,只为了换来裴闻砚的认可。
最后按下保存键,江知南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端起一旁的杯子,发现已经空了,她轻唤一声:“吴婶。”
这时,大门密码锁的声音传来,江知南循声望去。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大门,机长制服衬得身材挺拔,男人走了进来,带着屋外的凛凛寒意。
江知南怔住,她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裴闻砚了。
还不等她反应,裴闻砚已经迈步走来,蹙眉看着她:“吴婶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但你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江知南听了他的话,脸色不由一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这副模样落在裴闻砚眼里,却是心虚,这让他更加厌烦。
自从江知南没退到二线后,她以各种理由想让裴闻砚回家的次数便越来越多了。
现在居然已经开始用生病这种拙劣的借口了。
想到这里,裴闻砚蹙紧了眉头:“你也是机组人员,知道我们的工作任务有多重,下次不要再用这些借口浪费我的时间了。”
“否则,我不介意换一个人当裴太太。”
说完,他转身要走。
江知南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突然倍感疲惫。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竟然变得这么不耐烦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会不会对她有点同情呢?
想到这,江知南开口:“阿砚,我真的病了。”
裴闻砚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她的一双黑眸薄凉至极:“病了就去看医生,我治不了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