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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踉跄着跪在地上,不等季晏礼开口询问。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求求天君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娘娘她,她去世了!
大殿上一片寂静,只余平儿磕头的声音。
不多时,平儿的额头硬生生地磕出了鲜血。
季晏礼的脸上满是怒火。
呵,你们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贱婢给我关进天牢!
封锁天后的寝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来!
平儿惊愕的抬起头:天君....
季晏礼冷笑一声:这个贱婢,不仅打搅了本君的婚礼,还谎称天妃去世,真是胆大包天!
将她打入天牢,受十八戒鞭,没本君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出来!
我心急如焚想冲上去阻拦,可却直接穿过了季晏礼的身体。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平儿被人拖走。
一连几日,林晚音殿里的烛火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端进去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我麻木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内心早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只盼着能早日像父神说的那样。
离开这里。
季晏礼终于踏出了林晚音的房门。
我木着一张脸跟在他的身边。
他拿起桌上积攒已久的公务,一本接一本的看下去。
直到看到最下面。
陡然变了脸色。
父神笔记中记载,琉璃可化形,但条件极其苛刻,不通人性。唯有遇到心爱之人,可生情丝。生情后,若无心,三日消亡。
明明是极暖和的房间,季晏礼看着手里的奏折。
硬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久久的缓不过神,急匆匆的朝着藏书阁走去。
将自己关了三天三夜。
任凭谁来敲门都不开。
这几天想了些什么,季晏礼自己也说不清。
季晏礼无力的松开了拿着卷书的手。
嘴里喃喃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不可能,怎么会!
一定是他们骗我的,沈清鸾的本事还真大,学会自己在父神的笔记上造假了。
说完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
朝着沈清鸾的寝殿飞奔。
本君要亲自去看一看,若是她没死,本君一定饶不了她!
季晏礼推开沈清鸾寝殿的门。
一声喊的比一声大。
清鸾,你在哪!
沈清鸾!你出来!
季晏礼越喊脸色就越白,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
看着碎成一地的琉璃怔了怔。
呆呆的站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