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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没事,大家以后小心点就好。
她们如释重负,甚至热络地帮我收拾被翻乱的行李。
我冷眼旁观,心里默数。
只要再忍两天,换宿舍的通知就会下来。
这群人,这辈子都别想再沾我的边。
两天后换寝室的通知终于下来了。
我拿着辅导员签字的申请表,脸上露出疲惫又虚弱的表情。
回宿舍轻轻咳嗽了两声,对围过来的陈悦和其他室友解释道:
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医生说是神经衰弱,需要安静的环境调养。
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陈悦一脸关切,还想说什么。
我却已经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再见。
走廊上,我的脚步声格外清晰,直到确认身后没有人跟来,嘴角才微微扬起。
终于摆脱了这群虚伪的嘴脸。
新宿舍是四人间,但其他三个床位都空着。
据说是学生退宿后还没来得及安排新人。
我关上门,反锁,将行李箱推到角落,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桌面上,安静得让人恍惚。
这几天,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不用再提防谁翻我的东西,也不用再听那些阴阳怪气的嘲讽。
这才是大学生活该有的样子。
然而,平静的日子只维持了几天。
这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图书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还没亮,校园的小路上人影稀疏。
我低头翻着手机里的笔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块湿冷的毛巾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刺鼻的药味瞬间冲进鼻腔,我挣扎着去抓那人的手臂。
可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钳制住我。
视线开始模糊,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最后的意识里,我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冷笑了一声:
跑啊,怎么不跑了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意识逐渐回笼,后脑勺传来钝痛,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我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聚焦。
这是一间廉价宾馆的房间,墙纸发黄剥落,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霉味。
我的双手被粗糙的尼龙绳绑在椅背上,脚踝也被死死固定,动弹不得。
醒了
李婷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尖锐又得意。
她翘着腿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
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