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马不停蹄地感到了欣欣奶奶家。
刚到门口,就被她奶奶的的叫骂声呵斥住。
你还有脸出现！
一把斧头朝着我的脑袋劈过来,我连忙侧身躲开。
嘭的一声。
斧头砸在我后面的墙上,立马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我惊魂未定。
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我没躲过去,现在我的脑袋应该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吧！
你这个比毒蛇还要毒的女人,我今天就要打死你,免得你再祸害欣欣！
我来不及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扇得我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疼。
欣欣呢
我顾不上其他,满心只想找我的女儿。
刘翠兰一脸愤恨地挡在我面前：你还有脸提欣欣欣欣昨晚差点被你冻死在外面,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当初你带走欣欣的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
我急得快哭了。
妈,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虐待欣欣,我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让我见欣欣,让我把一切都问清楚。
我拔腿往里走,又被刘翠兰一把推了出来。
欣欣不想见你！
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
怎么可能欣欣平时和我最亲近,她怎么可能不愿意见我
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心头肉,我当初生她的时候难产,险些没能从产房里出来。
我总觉得欣欣和我是有感应的。
她比同龄的孩子都要乖巧懂事,从小就不哭不闹,才四岁就开始帮我做家务。
怎么一夜之间,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我不明白,昨晚不给我开门的欣欣,又是怎么忽然出现在公园里的
我不相信欣欣真的不愿意见我。
妈,你让我见欣欣,让我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欣欣,妈妈来了,你出来好不好
刘翠兰拿起扫把狠狠抽在我身上。
别喊了,我说了欣欣不肯见你！
我扑通一声,给刘翠兰跪下。
我求你了妈,让我见欣欣吧,我真的担心她。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见到她了。
她现在安不安全,有没有生病,害不害怕
我给重重地磕了两个头,脑袋都磕破了皮。
刘翠兰趾高气扬地看着我。
想见欣欣,也不是不可以,拿钱。
我一愣：什么
你装什么傻,你昨天差点把孩子冻死在公园里,要不是我今天送欣欣去医院抢救,你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我一听,立马掏出手机。
医药费多少,我转给您。
刘翠兰哼了一声：五十万。
五十万我瞪大了眼,怎么可能看一下病就要五十万,妈,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看病确实要不了五十万,但是你心术不正,在外面跟别人鬼混,这五十万是你要交的保证金,给了钱,我就让你见欣欣。
她又道：你放心,这笔钱我不会动,我就放在那儿,留着给欣欣当学费和嫁妆。
我皱起眉：妈,不是我不想给你,是我根本就没有五十万啊,阿才生前欠的账我都没还完,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你。
刘翠兰两只眼一瞪,拿起扫把就狠狠打在我身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有钱偷男人,没钱给女儿是吧不拿钱,你就爱死哪儿死哪儿,别留在这碍我的眼！
我浑身都被打得火辣辣的痛。
这一次,我也怒了。
我猛地起身,抢过扫把重重地摔在地上。
刘翠兰！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圈套是不是你故意带走欣欣,你故意说欣欣不想见我,实际上就是为了找我要钱！
我几乎要奔溃了。
我上哪儿有这么多钱！你是要我的命吗
我设的圈套徐露,你自己做的肮脏事非得让我给你全抖落出来是吧
说罢,刘翠兰转身进了屋子,很快又出来。
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哗啦——
一叠照片砸在我的脸上。
我低头,看见照片上的内容,差点窒息。
照片上,竟然全都是我和一个男人拥抱亲吻的照片。
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这些照片究竟是哪来的
你还想狡辩吗
刘翠兰又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你以为我稀罕你那几个臭钱！我是怕欣欣跟着你受苦！反正我今天话放在这儿,你拿钱我就让你见欣欣,不拿,你就滚蛋！
不,照片上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狡辩！怪不得欣欣死活不肯见你！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像往常一样出去上了个夜班。
怎么全天下的人都在指责我在外面偷男人
就连我的亲生女儿......
不,我还是不相信欣欣真的讨厌我,妈,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
刘翠兰冷笑一声。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我就让欣欣亲自给你说。
她终于肯让我见女儿了。
我大喜过望。
我相信这一切都是误会,欣欣不可能那样诬陷我,我可是她亲妈啊！
很快,刘翠兰领着欣欣出了门。
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怀里还包着我给她买的洋娃娃。
她的脸红肿发皲,确实像是被冻了很久的样子。
我心疼的直掉眼泪。
我蹲下身子,想要抱欣欣,却被她猛地躲开。
怀抱瞬间落空。
欣欣,是妈妈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欣欣看了我几秒,忽然大哭起来。
就像昨晚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要妈妈,妈妈把我丢在公园,妈妈要打死我,我不要妈妈......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欣欣的话让我心如刀割。
欣欣,你在说什么,妈妈什么时候把你丢在公园里了
奶奶,你让妈妈走,我再也不要见到她！她带坏叔叔打我！
欣欣一边说着一边往奶奶怀里钻,看见我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一般。
刘翠兰恶狠狠地瞪着我。
徐露,你还要狡辩吗欣欣才四岁,难不成她会说谎！
我不可置信地蹲在原地,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你想带走欣欣,除非拿钱！
我的眼泪再次流出,我不可能放弃欣欣,她是我的命啊。
可我上哪儿去找那五十万。
妈,我没钱,我的钱都用来还债了。
没钱你就去卖房子！我听说你老家不是还有一套老房子,你去把它卖了。
那是我爷爷奶奶的房子,我把它卖了,他们老两口怎么办
刘翠兰翻了个白眼：徐露,你这个小贱人心眼可真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奶奶那套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到时候政府会赔一大笔钱,而他们早就打算把那笔钱留给你了吧！
我的心一沉。
刘翠兰果然还是为了钱。
那套房子确实要拆了,政府赔偿文书也已经下来了,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万。
爷爷奶奶心疼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替死去的丈夫还债,他们本来就我爸爸一个儿子,所以那笔钱给我爸,我爸也会拿出来帮衬我。
索性,他们就决定要把钱直接留给我。
真是没想到,刘翠兰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
我的表情冷下去,我看着大哭不止的欣欣,第一次对她这么严肃。
欣欣,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两天是不是都在撒谎是不是有人故意教你这样说的
欣欣被我恐怖的表情吓到。
我从来没凶过她,平日里都是把她当宝贝宠着。
她怎么能和奶奶串通一气撒谎呢
我大声呵斥她：欣欣,你快说,是不是有人在教你撒谎！
刘翠兰看不下去,把欣欣护在怀里。
你凶孩子干什么！
欣欣再一次哇哇大哭起来。
嘴里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就是我把她丢下又带坏叔叔去欺负她。
我不拿钱,就带不走孩子。
刘翠兰直接把我轰了出去。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
因为昨晚的事,街坊邻居都对我指指点点。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品行不端,又虐待女儿的恶人。
那些照片,那些谣言,还有欣欣的指控,我都无法辩解。
一时间,我陷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成为了众矢之的。
晚上,房东敲开我的房门,二话不说冲进来,把我的东西往外丢。
邻居们都反应了,说你经常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谁知道哪天你就染了什么脏病,你以后不能住在这里了！
现在大半夜,你赶我走,我能去哪儿,再说了,我的房租还没到期呢！
房东拿出一沓钞票狠狠甩在我脸上。
房租退给你,你现在就滚！
我绝望又无助：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你亲生女儿都指控你了,你还狡辩！
我还是被轰了出去。
零下的冬夜,我站在空荡荡的街道,无处可去。
我只能再次找到刘翠兰。
拆迁款,我给你。
我狼狈地拖着大包小包,完全走投无路。
如果这一切都是刘翠兰的阴谋,那她真的成功了。
她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想要从我手里抢走欣欣,再抢走那笔钱。
但没办法。
欣欣就是我的命,我只能妥协。
刘翠兰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早这样不就好了
但是我需要户口本和阿才的身份证。
听到这两样东西,刘翠兰立马变了脸：徐露,你该不会是想要耍什么花招吧
我苦笑：我现在无家可归,又带不走女儿,我还能耍什么花招
你们既然想要那笔钱留给欣欣,那我就留给她,但是她年纪小,总不能存在她名下,我拿去存在阿才的名下,反正你们一直没给他开死亡证明。
为了困住我。
刘翠兰不准我给阿才开死亡证明,更不准给他销户。
熟悉的人都知道我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不熟悉的,刘翠兰一直对外宣称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打工。
是的,我甚至都没法跟阿才办理离婚手续。
因为刘翠兰怕我办了离婚,就丢下欣欣跑了,或者带着欣欣跑了,她怕他们两口老了没人养老送终。
所以身份证户口本一直在他们手里扣着。
只要他们坚持自己儿子没死,谁都没办法。
刘翠兰眼珠子转了几圈,很明显在思考。
我有些不明白：阿才都死了,钱存给他就是留给欣欣,这你都不放心我当然也是有私心的,我不会直接把钱给你们,我也是怕你们会偷偷拿走。
刘翠兰一听这话,立马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存阿才名下最好不过了！
等她转身回房拿证件的时候,我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我冲角落里的欣欣眨了眨眼,用口型告诉她：欣欣,好样的。
刘翠兰依旧扣着欣欣。
事情办好,我自然就把欣欣还给你,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欣欣！
我红着眼看欣欣,担忧又不舍,欣欣则还是跟前两天一样,哭着闹着说讨厌我。
我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等我走后,刘翠兰得意地摸摸欣欣脑袋。
我的乖孙女,真是好样的,等会奶奶给你蒸大肉包子吃。
欣欣懵懂地点头,问她：奶奶,这个游戏什么时候结束啊,我感觉妈妈都快生气了。
刘翠兰啧了一声。
这个游戏,就是要欣欣假装不喜欢妈妈,你越是假装妈妈就越着急,越着急她就越爱欣欣,放心吧,很快游戏就结束了。
欣欣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又问：上次那个叔叔呢
奶奶摸摸她的头：上次那个叔叔最近有些忙,等忙完了就接欣欣离开。
两天后,我从老家赶回来。
一进门,就看见刘翠兰抱着欣欣坐在院子里玩娃娃。
见到我回来,刘翠兰立马起身,把手伸到我面前。
存折呢
我笑了一下：急什么我还有几件事要问你。
刘翠兰不耐烦地看我一眼：我可没空给你废话。
我拿出一个崭新的存折,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第一页存款人的名字,确实是她儿子的名字。
刘翠兰两只眼立马放光。
刘翠兰,你挑唆欣欣陪你演戏,就是为了这五十万,对不对
反正事情已经办成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对,我就是为了让你交出这五十万,但我也说了,我又不是为了自己,我都是存在那儿,以后给欣欣的。
我的眼神冷了下去,他们一家人什么嘴脸,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刘翠兰,你们一家人都是骗子,你儿子是,你也是,你现在又想让我女儿跟你一样成为骗子。
说着,欣欣已经挣脱她的怀抱,跑到我身边。
她一把抱住我的腿,甜甜叫了声：妈妈。
刘翠兰表情已一僵：欣欣,你干什么
欣欣转过头,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奶奶坏！奶奶是个大骗子,奶奶教欣欣骗人,不让我给妈妈开门,又让我半夜偷偷溜出去躲在公园里！
见事情败露。
刘翠兰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这个小白眼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如果不这样,你妈愿意把钱拿出来吗万一她真的在外面养了野男人,以后就有你受的！
刘翠兰我打断她的话,忽然开口问道：阿才当年怎么死的
她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忽然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我记得你们当时告诉我他是在工地干活被砸死的,那工地应该赔了不少钱,钱呢为什么不肯拿出来替阿才还债
还什么债,阿才当年欠钱还不是为了娶你。他死了那笔钱理应留给我们养老,凭什么给你！
我气笑了。
真亏她说得出来。
当时娶我,连两千的彩礼都拿不出来,酒席只摆了三桌,桌上的菜清汤寡水,能花几个钱
当年他借钱根本不是为了娶我,是为了买房子。
刘翠兰现在住的房子,就是阿才借钱买的,而我这些年一直在拼命还债,实际上就是在还这个房子的债！
真是好毒的一家人。
我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纸：我去给阿才开了死亡证明,并且帮他销了户。
刘翠兰闻言,脸色大变：谁让你给我儿子开死亡证明的！
怎么,人死了不就应该开死亡证明吗
她急的团团转：谁跟你说我儿子死了的
说完,她顿时觉得不太对劲,想要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刘翠兰,你终于承认你儿子其实根本就没死吗
十天前。
我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发现欣欣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立刻光着脚丫扑过来抱住我。
妈妈,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就我没有
我心一酸,摸摸她的脑袋。
爸爸当年遇到了一些麻烦,去了很远的地方。
可是妈妈也遇到了很多麻烦,也会去很远的地方吗
欣欣牵着我的手,稚嫩的脸上挂着和她年纪不符的心疼。
妈妈每天要上很久的班,还要给欣欣做饭,还总有一群坏叔叔上门找麻烦要钱,妈妈才是遇到很多很多麻烦,那妈妈你也会去很远的地方不要欣欣吗
我差点哭出来,连忙安慰她：不会的,我怎么会不要欣欣呢妈妈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都不会离开欣欣。
欣欣的话让我难过。
她才四岁,却要考虑这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是我没能给她安稳平和的环境。
我心里愧疚着,欣欣又开口：妈妈,如果爸爸真的回来,我也不想要他了,因为他遇到麻烦就丢下我们,他是坏人。
我叹了口气,正想着该怎么和她解释爸爸再也不回来的事,欣欣忽然拉我去到房间。
妈妈,今天奶奶来了。
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指着上面的男人。
这个是我爸爸对不对她和这个叔叔一起来的。
我一怔,这怎么可能
阿才不是早就死了吗
奶奶让我别告诉你,说我听她的话玩个游戏,这样我就可以跟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了,可我不傻,我知道奶奶的游戏,是在教我骗人。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
欣欣,你确定你没看错吗
我确定,我没有看错。
我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我跌坐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
如果阿才没有死,那他这些年干什么去了
丢下我跟欣欣两个人,背着一身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既然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四年,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我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第二天亲自去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明白为什么刘翠兰坚持不让我给阿才开死亡证明。
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她以前拿各种借口搪塞我,说什么她接受不了儿子死亡的打击,拒绝开死亡证明,后来又说,我开了证明领了离婚证就丢下欣欣跑。
总之千方百计阻拦。
我拿不到证件,自然什么都做不了。
更重要的是,当年阿才假死获得的那笔赔偿款,他一分钱也没给我们母女,甚至还把他生前欠下的债转移给了我。
我一个人万般艰难地挺过来,现在他又回来了。
第二天我就在家里不起眼的位置装了监控。
他果然又来了。
抱着欣欣又是哄又是骗的,想要毁了我的名声。
我思来想去,大概猜到了一点。
这个见钱眼开的畜生八成是为了那笔拆迁款才回来的！
心中的恨,让我巴不得立刻冲到那个负心汉面前,硬生生地把他撕碎！
但我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很快,我就冷静下来。
既然如此,我不如将计就计,拿到离婚证,彻底拜托这一家子吸血鬼。
我假装毫不知情,并告诉欣欣,好好配合奶奶,不用担心我。
有天下班,我看见一个奇怪的男人,总是在我上班的超市门口徘徊。
恰好那天轮到我值班。
凌晨的时候,超市一个人也没有,那个人悄悄溜了进来。
我知道那是阿才和刘翠兰安排的人。
我故意给那人留下机会,果然看见他在我杯子里放了东西。
我假装地喝下水,又假装昏迷,那人拉着摆拍了几张照片,就匆匆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我耐心地等待鱼儿上钩。
直到那晚,我回去的时候欣欣在房间里大声哭喊,让所有人误会我。
我知道,这是刘翠兰和她儿子动手了。
后面发生的一切,我都假装上当,我扮演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我被迫答应转让财产,让他们放松警惕。
在他们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我才是真正成功了。
刘翠兰不相信,她冲上来抢过我手里的存折。
很可惜,是假的。
但是死亡证明和销户是真的。
我顺利拿到了离婚证,也顺利摆脱了那些债务。
而且,我把所有证据收起来,直接将他们一家子告上了法庭。
我很满意他们从梦想的云端跌落的样子。
刘翠兰彻底傻眼了。
徐露！你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我冷笑：和你比起来,我真的差远了。刘翠兰,当初你儿子靠假死骗取赔偿款,为了买房子又把债务丢给我,你们所有肮脏的手段,都让我对你们恶心至极！
你们,就等着坐牢吧！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