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明确表示,毕竟两人是死对头,许大茂频繁遭受傻柱的殴打,自然想要报复傻柱。
许大茂在这个院子里,几乎是从小就被傻柱打到大,这无疑是种大院内的暴力行为,与校园暴力无异。
许大茂一直与傻柱对着干,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试想,若你从小就被一个人暴力对待,你是否会有报复之心,甚至萌生杀意?
“哼,大家都听见了,这次是许大茂散布谣言,傻柱才绑他的。”
“事情就是这样,这不是抢劫,双方都有责任。”
几句话间,一大爷已经改变了事情的性质。
许大茂焦急万分,却束手无策,不禁向杨建国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读懂了杨建国的唇语:“一大爷,你这么说对吧?那我报警,看警察认不认你的说法。”
许大茂明白了,杨建国的意思是报警。
于是他起身,想要离开院子去报警。
传谣言能定什么罪?何况傻柱和秦淮茹的事还不一定是谣言呢。
但抢劫可是重罪,这能一样吗?
“站住,报什么警,在院子里解决,别让大院的脸丢尽京城。”
一大爷连忙阻止。
他这套说辞也就哄哄院子里的人。
真要报警,警察哪会听他的,傻柱肯定逃不掉抢劫的罪名。
“在院子里解决,赔我三千块就行。”
许大茂也看穿了,一大爷这是在为傻柱开罪。
什么双方都有错,纯属胡说八道。
“双方都有错,但傻柱的错更大。”
“我做主,傻柱赔偿许大茂五十块,再把拿许大茂的一百还回去。”
一大爷无奈,只能判定傻柱赔偿。
但赔偿金额自然不会那么多。
“五十?做梦!没有三千我马上报警。”
“我看出来了,一大爷你和傻柱就是一伙的,我不服你的裁决。”
许大茂已经豁出去了。
以前他不敢得罪院子里的大爷,但现在发现,大爷也不过如此。
只要一提报警,大爷也得怂。
“我也感觉,一大爷过于袒护傻柱了,这事还是让我来主导吧。”
二大爷刘海忠发话了。
他同样看出,一大爷一直在偏袒傻柱,这显然不够公正。
“老刘的话,我支持,一大爷还是回避一下吧。”
“以后关于傻柱的事,一大爷都不要插手了。”
三大爷闻言,点头赞同刘海忠,还顺势补了一刀,让一大爷彻底远离傻柱的事。
“你们……好……那你们来,我不管了。”
易中海气得差点晕厥。
以后傻柱有事他若回避,不让他易中海来主持,那不就断了他向傻柱施恩的路吗?
这可是关乎他养老的大事,易中海恨不得掐死这两人。
但环顾四周,见众人表情,显然已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他只能妥协。
否则,他处事不公的名声就会在全院传开,以后再也没人听他的话了。
“好了,接下来的大会,由我和三大爷来主持。”
“许大茂,你别激动,这次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海忠早就想对付傻柱了,这次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甚至直接给许大茂递了眼色。
“好,我听二大爷和三大爷的。”
许大茂十分配合。
他不笨,当然知道傻柱在院子里不得人心,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二大爷和三大爷。
傻柱在院子里是出了名的难管教,二大爷和三大爷没少被他顶撞。
“事情刚才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我想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傻柱就是抢劫了许大茂。”
“这一点毋庸置疑。”
“接下来,我们谈谈具体的解决办法,傻柱该如何赔偿。”
“许大茂要求的赔偿是三千,傻柱,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海忠一开口,就直接给傻柱定了抢劫的罪名。
“凭什么说我抢劫?就许他许大茂坑我三千五,就不许我反击?”
“什么抢劫,那一百块钱本来就是我的,我拿回来怎么了?”
傻柱愤怒地揭露了事情的原委,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这么说,就是默认你抢了一百块钱了?”
刘海忠无视傻柱的言语,直击要害。
“我的钱,怎么了?”
傻柱满脸不甘。
若非许大茂身上仅带了一百,傻柱誓要将三千五都夺回。
“你的钱?你怎么有脸说这话?”
三大爷一脸无奈,觉得傻柱无可救药。
赔偿给别人的钱还想抢回,声称那是自己的,真是世间怪事连连。
“我怎么没脸?那就是我的钱,被许大茂坑的!”
傻柱一脸倔强。
在他心中,许大茂就该受他欺负,竟敢坑他的钱,自当索回。
“傻柱,若你如此冥顽不灵,这大会也不必开了。”
“许大茂,你去报警吧,这事咱们院子解决不了。”
刘海忠起身,一副欲结束大会,让许大茂报警处理的样子。
他就不信治不了傻柱。
做错事还能振振有词。
“二大爷,柱子就是嘴硬,这事还得咱们院子里解决。”
一大爷连忙插话,担心报警会毁了傻柱。
他对傻柱的言行已无力吐槽。
若他主持大会,或许还能引导一下,让傻柱的话显得稍有理据。
但二大爷和三大爷怎会纵容傻柱?绝不可能。
说话间,一大爷给一大妈使眼色。
一大妈连忙去后院请老太太。
“好,既然还在院子里解决,那我再问你。”
“傻柱,你认不认错?这次的事是不是你的错?”
二大爷重新坐下,感觉甚好。
随即继续教训傻柱。
“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傻柱也明白了,没有一大爷主持全院大会,他占不到半点便宜。
再反抗下去,恐怕真要报警了。
他自己清楚,报警的后果不堪设想。
“知错能改便好,那许大茂索要三千赔偿,你愿不愿意给?”
二大爷毫不客气,直接向傻柱索要三千赔偿。
若傻柱不从,他便置之不理,任由警察处理。
今日,定要治服傻柱。
“何人敢欺我孙子,何人让他赔偿三千?”
此时,一大妈搀扶着老太太走来,听闻刘海忠之言,顿时怒不可遏。
她举起拐杖,直指刘海忠,意欲动手。
“老太太,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许大茂要的三千。”
刘海忠望见老太太,面露怯色。
这老太太年岁已高,稍有磕碰,便需赔偿不菲。
若真得罪了她,她定会夜半扰人清梦,比如砸你家玻璃。
正因如此,院中无人敢轻易招惹她,并非出于尊敬,而是深知她的厉害。
“那你说,此事应赔偿多少?你是主事之人,你说得算,许大茂说了不算。”
老太太紧盯着刘海忠。
毕竟,刘海忠才是主事之人,他说多少,许大茂便得认多少。
“两千,就赔两千。”
刘海忠连忙减去一千,生怕老太太发火。
“你敢!你让我孙子赔两千,我饶不了你!”
老太太真的动了手,拐杖挥向刘海忠的头部。
那拐杖舞动,虎虎生风,哪有半点老态龙钟之态。
“一千,就赔一千。”
刘海忠被打得满院乱窜,而老太太竟能追上,连拐杖都不用,双腿跑得飞快。
刘海忠为保命,不得不再次降低赔偿额。
“我……”
许大茂起身欲反对,一千远非他的目标。
“你说什么?你要说什么?”
老太太停在许大茂身旁,举起拐杖,作势欲打。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站在大门口,断不让许大茂有机会跑出去报警。
“此事已定,傻柱赔偿许大茂一千。”
一大爷此时开口,将事情尘埃落定。
一千虽多,但总比傻柱坐牢强。
此次事态严重,他想大事化小都不可能。
最关键的是,话语权已被剥夺,一千已是底线。
许大茂不会轻易妥协。
“一千,你肯不肯认?”
老太太举起拐杖,目光锐利地盯着许大茂,仿佛他不认就要打下去。
“我认,那就赔一千。”
“还有傻柱抢的一百也得还我,那不计算在赔偿内。”
“明天我就要见到钱,否则我就报警。”
许大茂心中略有失落,他原本的预期底线是两千。
但一千也不少了,相当于他两三年的工资,也是傻柱两三年的收入。
想到傻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许大茂竟感到一丝快意,从小到大的仇怨似乎得到了报复。
“好,明天你来找我拿钱。”
一大爷无奈,他感到心力交瘁。
这个院子越来越难管理,以前的手段现在毫无效果。
也不能说完全没效果,至少老太太的拐杖还是让人畏惧的,刘海忠就曾满院子逃窜。
以前的规矩是,一大爷主持大局,不服者由傻柱动手,若仍不服,老太太出面震慑。
这一套下来,院子里无人不服,大小事务皆由他们几人掌控。
二大爷和三大爷,不过是摆设。
“那我就等着收钱了。”
许大茂与娄晓娥离去。
这次赚大了,以前这类事,经过一大爷的处理,不过赔偿几十块,再让傻柱打扫院子即可。
许大茂对现在的变化颇为满意。
“柱子,你怎么想的,抢劫这种事你都敢做?”
“你知不知道这是重罪,你疯了吗?”
一大爷和老太太进了傻柱家,一大爷忍不住动怒。
他有意让傻柱保持憨直,但绝不是让他犯罪。
“一大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就是气不过许大茂坑我那么多钱,想教训他。”
傻柱也是满脸懊恼。
以前这样做,后果没这么严重啊。
最近这是怎么了,招惹一下许大茂,后果竟比以前严重几百倍。
“行了行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一千赔偿如何解决?我可没余钱了。”大爷怒气冲冲,这次他打定主意不愿出钱。
一旦这笔钱出手,家中存款将不足五百,养老钱都将赔光。
大爷意识到,为傻柱花费的钱财,已经超过了从前的贾东旭。
“你有钱,别装穷。”聋老太不相信大爷真的没钱,她明白大爷是不想出。
但大爷不出钱,傻柱就可能要入狱。
“老太太,上次三千五都已拿出,我哪还有钱?”大爷望着老太太,无言以对。
一千块,为何要他承担?
“傻柱子,给你大爷写份保证书,保证日后照顾大爷老两口。”老太对傻柱说道,“这钱不能白出,是他们养老的本钱。”
老太望向大爷,心中明了他的想法,所以才如此安排。
她与大爷夫妇最为亲近,毕竟是大爷夫妇在赡养她。
至于傻柱,只有她想时,才会为她做顿饭。
“好吧,我写。”傻柱思考片刻,用了人家的养老钱,理应照顾人家,便答应了。
何况写了这份保证书,他也不亏。
别的不说,那借的钱或许就不用还了?他都给人养老了,花点钱还用还吗?
“淮茹,家里多久没吃白面馒头、没沾荤腥了?得想办法啊。”秦淮茹家中,张贾氏倍感不适。
那窝头吃得她肚子都不舒服。
自傻柱上次赔钱后,便不再接济他们家,连饭盒也没了。
这让习惯每周几次荤腥、几次白面馒头的张贾氏如何忍受?
“妈,我要吃肉,窝头吃得我想吐。”秦淮茹的大儿子埲梗也一脸不满。
十一岁的他,满脑子只有好吃的,丝毫不考虑家里的情况。
是因为张贾氏的行为给埲梗树立了榜样,所以埲梗有样学样。
“我也要吃肉,窝头太难吃了。”
大女儿小当,年仅六岁,却已深得张贾氏的真传,活脱脱一个小张贾氏。
只要哥哥开口,她便在一旁附和:
“还有我,槐花也要吃肉。”
小女儿槐花尚不懂事,哥哥姐姐要什么,她就跟着要什么。
“吃吃吃,吃什么吃,都去睡觉!”
秦淮茹望着三个孩子,满心无奈,她何尝不想让孩子吃得好些。
但现实无奈,她只能先训斥孩子们去睡觉,然后转身面对张贾氏。
“妈,傻柱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还有能力接济我们?”
“一大爷也快被掏空了,更不可能帮我们了。”
“你让我能怎么办?”
秦淮茹这些日子焦头烂额,若有办法,她早已行动。
车间里的那几个人,不过占点小便宜,偶尔请她吃顿便宜的午饭,更多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毕竟,秦淮茹也没让他们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