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是被校草扶了一把,他的豪门未婚妻就买凶伪造车祸,想要我死。
两个竹马将我推开,却双双被撞成植物人。
为了维持两竹马高昂的治疗费,之后五年,我每天打三份工,只睡四个小时。
直到七夕这天我去送外卖,两束99朵红玫瑰刚被送到五星级酒店,
却看见收货人是我那两个本该躺在病床上的竹马。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曾经害我的豪门千金身边。
其他人忍不住揶揄:
还是你们俩手段高,既帮大小姐出了气,又没让大小姐脏了手。
这五年楼心月的惨状我们都看到眼里,就是没想到你们居然真忍心!。
谢灼笑得肆意:
谁让楼心月敢碰我们大小姐的人,区区五年,就当给大小姐找个真乐子,值了。
顾司臣也一脸冷漠:
我们已经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对她心慈手软,不然她早就和大小姐当年的未婚夫一个下场了。
伤痛欲绝的我为了验证真相,转身去了医院。
却果真看到空荡荡的两张病床。
我吞下眼泪,果断出国找到那人:
要一起复仇吗
......
看着熟悉的病房里果真空无一人,
我浑身颤抖,笑出了眼泪。
这些年我为了这间昂贵的病房,不要命似的一天打三份工,
硬生生给自己熬出了胃病和低血糖。
为了不犯低血糖耽误打工,
我只能去批发市场买些便宜但糖精味重的水果硬糖。
今晚凭手速抢到送花的单子时,
我还在感慨有钱人不怕麻烦,买个玫瑰都要从法国空运过来。
两束玫瑰花的钱,都快够我一整年的伙食费了。
但我没想到,那两个有钱人居然是本该在医院昏迷的竹马。
他们去的那间酒店包厢,一晚上就要五万。
更别说桌上的那些酒,
一眼扫过去,没有一瓶是下百万的。
多可笑啊,
我累死累活打五年工攒下的医药费,
还不够他们一晚上花销的零头。
我深吸口气,仰头眨去眼泪,默默回了家。
狭小的出租屋在夏天又闷又热,
我收拾完行李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和房东商量完退租的事,又把现在的三份工作辞了,我才在风扇转出的热风中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那头的医生声音激动:
楼小姐,恭喜您!两位病人今早都苏醒了!
我赶到医院时,医生一边帮忙开门一边解释:
昨晚他们就有了苏醒的迹象,所以我们把他们带走治疗了。
因为情况危急没来得及通知楼小姐,好在他们都熬过了手术,现在已经彻底清醒。
我们的护士今早查看昨晚的监控,发现您来过,这不怕您误会,我们才一大早给您打去电话,顺便告诉您这个好消息。
我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两个竹马。
虽然脸色是苍白的,可他们的身体分明不像卧床多年的人那样消瘦,
仔细看甚至还能看见肌肉线条。
曾经的我忙于打工,
每次来医院总是待不了多久就离开,
不仅没察觉到这些不对劲,
还以为这家医院贵得有道理,把病人照顾得这样好。
谢灼率先睁开眼,
看见我时愣了几秒,随后虚弱地问:
心月,你有没有事没有被撞伤吧
顾司臣也沉默又关切地上下扫视我。
我定定地看着他们,
半晌后才哑声道:
我没事,多亏你们把我推开了。
昨晚我跑外卖送花,结果在收货地址那看见了和你们背影很像的人。
回到医院一看病床也是空的,我差点以为订花的就是你们俩呢。
谢灼明显绷紧了下颌线,
顾司臣则冷静开口:
昨晚我们在做手术,医生那里有记录和监控。
心月,你是不是太想我们了这些年你一定不容易,但现在我们醒了,不会再让你受苦。
谢灼也放松下来:
是啊心月,我们醒了,就又能像小时候那样保护你了。
我沉默着点点头。
如果没看见昨晚那幕,我现在肯定会激动到扑在他们身上哭。
可如今我眼中干痛,
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谢司臣的手机亮了亮,
我眼尖地看见他给对面的备注是大小姐,
余光又扫到两人齐齐朝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立刻笑着把我往外引:
楼小姐,请您跟我去办公室,我跟您说一下两位病人的情况。
我只觉得四肢麻木,
机械性地跟着医生往外走,
心中满是荒唐的可笑感。
原来陪我一起长大的他们,
真的能够为了当初差点杀了我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