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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来家庭医生帮我处理耳朵上的伤口。
医生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关上门,疲惫地躺在床上,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惊醒,发现晚上长亮的灯居然灭了。
窗外电闪雷鸣,我吓得把被子蒙过头。
我从小就怕黑,更怕停电的雷雨天。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像是女人的哭泣声,近得仿佛就在我的床边。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突然,有人用棍子狠狠地打在了我被子上。
隔着厚厚的被子,那力道依然打得我浑身生疼。
我尖叫着想要掀开被子,却被人死死按住。
棍子一下下地落在我身上,背上,腿上。
挣扎中,我的头部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我左耳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脑袋一阵剧痛。
我放弃了挣扎。
这时,头顶响起了华黎和纪南星的谈话声。
华黎的声音里带着怨毒和快意,总算出了口恶气!看她还敢不敢打我!
纪南星松开按着我的手,得意洋洋地说,这下,她肯定会把房子转给你了。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停电的雷雨天。
小时候下暴雨,她那不靠谱的爸妈把她一个人忘在停电的幼儿园。
这阴影,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听到这些话,我气急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阵酸痛中醒来的。
我挣扎着坐起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我平静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我母亲的电话。
妈,来接我。
我眼神坚定,心下已经活络了起来。
想要我的房子,做梦吧。
当我提着包下楼时,纪南星和华黎正坐在客厅里喝咖啡。
纪南星见我浑身是伤,他扶住我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
你看,我就说这房子不干净。
你要去你母亲那儿住吗,也好,这里不能再住了。
房子的手续,你尽快抽空办一下,转给华黎,我们大家都安心。
我没有搭理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他却当我是默认了,看向我的眼神势在必得。
我坐上母亲派来接我的车,绝尘而去。
我走后当天晚上,纪南星和华黎以为大局已定,开开心心地出去喝酒庆祝。
他们喝到了天亮,才醉醺醺地打车回家。
当看到那一堆废墟时,两个人全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