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门被暴力踹开的瞬间,陈玥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跨进门,身后两名保镖端着枪,枪口直指床上的陆沉舟和林小记。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将陈玥精致的妆容映照得格外阴森。
"真浪漫啊。"陈玥轻笑,目光扫过摇篮里的两个孩子,"没想到你们还能活着,真是命大。"
林小记本能地将孩子护在身后,陆沉舟撑着虚弱的身L挡在她前面。尽管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神却依然锐利:"陈玥,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陈玥冷笑,"当然是这两个完美的实验品。"她示意保镖上前,"把孩子带走。"
"休想!"林小记厉声喝道,通时摸向床头的剪刀。这是他们逃亡时从工具箱里找到的唯一防身武器。
保镖们冷笑着逼近,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密集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陈玥脸色骤变:"什么人?"
"看来我的朋友比你想象的要讲义气。"陆沉舟低声道,突然用力将林小记推向窗户,"跳出去!"
林小记来不及思考,抱着一个孩子翻出窗户。冰冷的夜风迎面扑来,她顾不得摔得生疼的膝盖,借着月色看清了外面的情况——三辆越野车横在木屋前,十几个手持猎枪的壮汉正与保镖交火。
"这边!"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林小记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站在车旁,手里举着霰弹枪。
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身后传来陆沉舟的喊声,但她不敢回头——另一个孩子还在他手里。
"把孩子给我!"男人一把接过她怀中的婴儿,动作粗鲁却意外地稳当。林小记刚站稳,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陆沉舟的闷哼。
"沉舟!"她尖叫着想冲回去,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你疯了吗?他们有枪!"
"放开我!"林小记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就在这时,陆沉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门口,左臂鲜血淋漓,却依然紧紧抱着另一个孩子。
"快走!"他咬牙喊道,"从后山......"
又是一声枪响,陆沉舟的身L猛地一颤。林小记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看见丈夫跪倒在地,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不!"她挣脱男人的手,不顾一切地冲向陆沉舟。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在身后的树干上迸出火花。
"你这个蠢女人!"男人骂了一句,突然举枪还击。密集的枪声中,他一把拽住林小记的胳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小记被拖着跑向后山,身后传来陆沉舟微弱的呼唤:"小记......"她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崩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后山的密林里,越野车引擎轰鸣。
林小记被塞进车后座,两个孩子被放在她身边。驾驶座上的男人神情凝重:"我是老周,你丈夫的朋友。"
"他人呢?"林小记声音颤抖。
老周没有回答,猛打方向盘冲上山路。后视镜里,木屋的方向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他......"
"活着。"老周简短地说,"我的人已经接应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林小记瘫坐在座位上,怀中的孩子发出轻微的哭声。她机械地哄着,目光却始终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暗。
三小时后,边境小镇的一家诊所。
消毒水的气味让林小记稍微清醒了些。她坐在简陋的病房里,看着医生为陆沉舟处理伤口。子弹擦过了他的肩膀,所幸没有伤及要害。
"他需要休息。"医生包扎好伤口,"至少一周不能剧烈活动。"
林小记点点头,突然发现老周正盯着两个孩子看,眼神复杂。
"他们......"她紧张地问。
老周摇摇头:"很健康的孩子。"顿了顿,"不过你最好看看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你丈夫让我转交给你的。"
林小记接过U盘,插入诊所破旧的电脑。屏幕上跳出的第一个文件就让她的血液凝固——那是一段视频,画面里陈主任正在给婴儿让基因改造手术,而站在一旁的,赫然是穿着白大褂的陆沉舟。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手指颤抖着快进视频。接下来的画面显示,陆沉舟在实验后期发现了陈主任的真实目的,试图销毁数据却被发现。最后几分钟的画面里,陆沉舟记脸血污地从实验室逃出,对着镜头嘶吼:"小记,相信我!"
视频突然黑屏,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文字:"真相就在基因编号里。"
林小记颤抖着取出两个孩子的玉坠,在灯光下仔细查看。X-01和X-02的编号下方,还有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微小文字——"抗凝血因子改良型"。
"他们在改造什么?"她抬头看向老周,"这些孩子到底是什么?"
老周的表情异常严肃:"据说是一种可以抵抗任何病毒的超级基因。陈主任想制造出完美人类,而你的孩子......"他停顿了一下,"是第一批成功案例。"
林小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想起产检时医生们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那些完美的检查报告,想起......
突然,诊所的门被猛地踹开!
"找到他们了!"陈玥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这次,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