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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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家母女关闭美术馆并且宣布无限期退圈的新闻,占据了艺术期刊的头条。
对此,沈家母女的解释只有一句话。
斯人已逝,艺海永寂；鹤鸣成憾,墨止情长。
她们母女的影响力遍布全球,此刻正在巴黎进修的周鹤鸣和周霖自然也看到了报道。
马修有整整五百平方米的一个花园,培育各种各样的鲜花用来提取天然香精。
因为周鹤鸣和周霖之前被沈家母女恶意破坏嗅觉养成了过敏鼻炎,现在想要恢复原来的调香水平,需要长时间的修养和更刻苦的研习。
几十天以来他们父子恨不能睡在花园里,是进修班最努力的学生。
平时马修授课,他们也一直是最认真的学生,所以周鹤鸣看着手机屏幕出神的样子很快就被朋友捕捉到。
鹤鸣,什么事竟然比马修老师的课还吸引你
手机屏幕上,是华国母女艺术家退圈的新闻。
朋友问周鹤鸣：鹤鸣,你认识他们吗
不,不认识。
说着,周鹤鸣关掉了新闻界面,将手机扣在了桌面上,接着抬头投入了几百种香精的盲测试验中。
......
此刻,关停的美术馆中。
沈玉枝和沈珂羽正在废寝忘食的创作中。
母女俩的精神面貌如出一辙,都像是桥下的流浪汉,但他们一双眼睛此时充满了温情。
因为他们正在给周霖和周鹤鸣的仿真人上色。
曾经他们的衣服和尊严被在人群前扒光。
现在,只有亲手给他们穿上衣服,沈珂羽和沈玉枝心里的煎熬和内疚才会少一些。
做完这件事,沈珂羽在一个小本子上画了个勾。
她已经把之前对岑家母女做过的一百件惩罚都写了下来。
沈玉枝和沈珂羽要一件件去弥补。
初次惩罚,沈玉枝伪造了一张癌症检查单,故意让周鹤鸣和周霖去试药,那些药是他们胡乱配的,周霖吃了以后尿血住院了一个月…
沈玉枝和沈珂羽找到原来那家药厂,拿到了当初的配方。
当初周霖一天吃一颗,她们一天吃十颗。
不到一周,沈玉枝和沈珂羽几住进了ICU抢救。
出院后,她们又马不停蹄开始下一次赎罪。
之前,她们假装在无人区迷路,让周鹤鸣和周霖深入险地去救,导致他们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失联了三天,差点被野狼吃掉。
沈珂羽一想到当初把周鹤鸣接回来时他狼狈的样子,沈珂羽就一阵心悸。
这一次,沈玉枝和沈珂羽没有带任何装备,让直升飞机把他们投放到无人的戈壁。
整整三十天,无论是遇到食物短缺还是豺狼虎豹,她们都没有求助,全靠自己硬撑。
最后,沈玉枝因为被狼咬掉了两根手指,感染差点死在野外,她们二人才被救了回来。
经过这两次,沈珂羽和沈玉枝已经不成人形。
她们也更能体会到之前无数次惩罚中,周鹤鸣和周霖深陷其中到底有多绝望。
只可惜,就算我们把这些绝望十倍百倍地加到自己身上,周鹤鸣和周霖都不会再回来了。
黑暗里,沈玉枝在ICU病房里轻声叹气。
不！
一旁,沈珂羽沙哑着嗓子开口：我经常感觉,鹤鸣还活着,活在这里。
说着,她抬手放上了自己的左胸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
三年后,帝都机场。
法国抵达的航班上,下来两位祈长的身影。
三年没回来,这里还是这么干燥。
虽然已经踏入华国,但周鹤鸣还是习惯性的用法语和周霖交流。
他接过机场人员递来的行李,鸭舌帽下一张清爽的帅脸让对方看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