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神秘租客顶着丧尸潮敲响我的防爆门。
陆女士,该交下季度房租了。
他颈侧咬痕还渗着尸血,身后却跪着黑压压的尸群。
72小时前我在天台架起望远镜,正为末世囤货发愁：
市中心丧尸王刚清场黄金地段,拎包入住免物业费！
租房广告刚贴出,整栋楼就被黑市猎人炸成废墟。
我缩在安全屋啃着顶级和牛,看监控里他撕碎追兵如撕纸。
成交,三箱红烧牛肉面当月租。
尸王优雅擦净西装血渍：合作愉快。
冰箱深夜自动填满顶级牛排,猫眼外堆着百达翡丽名表。
人类联军围城那夜,他指尖敲击核弹发射钮：
想轰我房东
先问问西伯利亚冻着的999亿吨TNT答不答应。
全城断网时我收到前男友求救信,署名却是三年前车祸早夭的女儿笔迹。
监控屏猛然弹出加密文件：
《X年X月X日：陆羽坠崖车辆制动液检测报告》
而此刻尸王正握着女儿最爱的柠檬茶,颈后条形码闪烁如幽灵代码：
妈妈,冰箱第三层有惊喜哦——
凌晨三点零七分。
安全级别最高的电子锁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如同定时炸弹启动的倒计时。
陆羽从噩梦中骤然惊醒,心脏在胸腔里像挨了一记重锤,闷闷地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喉咙干得发紧,带着血腥味。屋里死寂,空气过滤系统低频的嘶嘶声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汗水瞬间浸透了薄棉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冰冷。
不是梦。
那声音又响了。
不是电子锁的轻鸣。
是砸门！
咚！
沉！闷！凶狠！如同一只史前巨兽攥着攻城锤,用最原始蛮横的力量狠狠撞在合金铸造的防爆门上！厚重的门板连同与之浇铸成一体的墙体和合金龙骨框架,都跟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微不可查的呻吟颤抖。灰尘从天花板的缝隙簌簌落下,空气里弥漫开铁锈和尘埃混杂的呛人气息。
陆羽猛地翻身滚下床,动作迅捷得像一头受惊的豹子,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冷光滑的合成材料地板上,瞬间冻得一激灵,却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心脏几乎要撞出喉咙口。
是她囤积了999吨物资引来了觊觎还是那些黑市的鬣狗循着气味追来了这里可这防爆门连RPG都扛得住！门外到底是什么东西！
咚！！
又是一下！比刚才更猛烈！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不死不休的狂暴！整个避难所仿佛都在这一击下微微摇晃起来！
陆羽扑到主控台前,指尖冰凉,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用力戳在控制面板的快捷按钮上。
滋——
主墙上方嵌入的巨大显示屏瞬间亮起刺目的白光。不是实时监控,而是切换到了门禁集成的高清广角猫眼视图。
画面清晰度惊人,惨白的应急光源将门外一小片区域照得纤毫毕现。
门外。
是人间地狱。
浑浊的腥臭粘稠液体混合着无法言喻的深褐色污物,泼溅状覆盖了视野所能及的所有墙壁和地面,已经呈半凝固状态,散发出难以形容的腐败和血腥气息。
但更让陆羽头皮炸裂、血液冻结的是那些密密麻麻蠕动的身影。
人形的轮廓,以人类生理极限无法想象的角度扭曲着,像一群饥饿了千百年的地狱恶鬼,相互推搡着、践踏着,簇拥在那扇象征着安全的合金大门前。
有的半个身体被撕开,露出腐烂扭曲的内脏和森森白骨,却还在不知疼痛地用裸露着骨茬、挂着肉丝的臂骨疯狂地抓挠着合金门板,发出令人耳膜破裂的滋啦声。有的整张脸皮被剥去,只留下血淋淋的肌肉纹理在惨白灯光下抽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水混合着黑血不断滴落。肢体残缺程度令人咋舌。断肢如同被随意丢弃的垃圾,散落在粘稠的地面污物中。
它们无声,却又嘶吼着超越人耳极限的痛苦和饥饿的嗡鸣,组成铺天盖地的死亡潮水,一波波拍打着最后的孤岛。
末日之景透过高清屏幕,带着超现实的清晰和血腥感,狠狠撞入陆羽的视网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昨晚吃下的最后一块顶级战斧牛排几乎顶到喉咙口。
咚！！！
第三次撞击！如同闷雷在密闭空间里炸开！合金门板向内剧烈地凹陷出一个肉眼可见的恐怖弧度！连接的智能预警系统面板瞬间爆出刺眼的红光和尖锐的蜂鸣！【警告：A区防爆结构层受到极限冲击！】
陆羽瞳孔骤缩！来不及了！
她猛地转身,冲向武器架,手指抓向那支泛着冰冷蓝光的电磁步枪。指尖还未触及扳机护环——
嗒,嗒,嗒。
清晰的三下叩击声,不高,不重,像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礼貌和节奏感,甚至有些慵懒闲适的意味。
突兀地穿透了门外尸群那令人精神崩溃的无声咆哮,穿透了合金门濒临极限的呻吟,也穿透了安全屋内警报的尖锐蜂鸣！
稳稳地落在陆羽的耳膜上。
她猛地僵住,保持着扑向武器的姿势,脖子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无比地、一寸寸重新转回,看向那红光爆闪、被砸得恐怖凹陷的监控屏幕。
屏幕画面里,尸潮的中心出现了一小片诡异的空白。
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
如同汹涌血腥泥沼中唯一一块未被污染的黑色礁石。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在惨淡应急灯下泛着近乎诡异的光泽,没有一丝褶皱,与周围地狱般的环境形成强烈到荒诞的对比。锃亮的皮鞋踩在厚厚一层粘稠污物上,却像踩着红毯般优雅从容。周围疯狂扭曲的丧尸潮水般拥挤,却没有一只碰到那洁净的裤脚,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场隔开。它们只是用那腐烂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大门,嘶吼着无声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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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叩响了门。
男人微微抬起了脸。脸部的轮廓利落分明,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凿,薄唇紧抿着,带着一种冰冷的禁欲气息。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几乎不像活人。
但最让陆羽心脏停跳的,是他颈侧靠近下颌线的地方。
一个清晰的、外翻的齿痕。皮肉撕裂,深可见骨,新鲜的黑红色血液正缓慢地、粘稠地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滑落,流过干净得没有一丝血污的衬衫领口,浸入挺括的西装前襟。
尸变的咬痕！
他不是人！也不是外面那些腐烂扭曲的低级货色！他能……控制尸群！
男人仿佛透过冰冷的摄像头,精准地捕捉到了监控屏幕后面陆羽那惊恐万状的目光。
他开口了。
声音透过集成音箱传来,低沉、平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甚至带着点老派英伦绅士的腔调,与门外的地狱景象、与他颈侧狰狞的咬伤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差：
陆女士。
他微微颔首,动作极标准,如同最上流晚宴中的致意。
打扰深夜安眠,实属抱歉。
他顿了一下,颈侧咬痕流出的黑血,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妖异的痕迹,滴落在脚下污浊的地面,却没有引起尸群任何骚动。他的嘴角似乎非常非常轻微地勾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反而透出一种掌控一切的残酷玩味。
房租合约到期了。方便的话,该交下季度房租了。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陆羽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咚咚咚,震得她太阳穴针扎般的疼。那只伸向电磁步枪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冰冷,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颈侧还残留着梦中窒息绳索的幻痛。
房租
在丧尸潮席卷全球、文明崩塌的第七十三天在这样一个怪物领着尸群深夜砸门的时候
荒谬！惊悚！还有一丝极致的黑色幽默！
这声音…这声音透过集成的音响系统传来,经过电子降噪处理,依旧带着那种冰冷刻入骨髓的质感…像是在哪里…在无数个被遗弃的、只存在于记忆角落的场景中听到过…很浅,很模糊…但那种音色的特质,那种不急不缓、掌控一切的漠然…
陆羽猛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那无谓的熟悉感中抽离。她必须思考！现在！监控屏角落里实时跳动的压力数据条已经变成刺眼的橙红,【结构层承压极限：89%】！
防爆门撑不了多久了！门外那西装革履的房东还在优雅地催租,而他身后,是沉默而渴望、随时会汹涌而入的腐烂军团！
目光越过监控画面中央那个令人心胆俱裂的身影,扫向安全屋合金墙体深处隐匿的核磁阵列冲击炮控制台。那个猩红色的物理开关覆盖着玻璃罩,上面印着刺眼的放射性黄黑标志。那是最后的底牌,足以瞬间将整层楼连同里面的一切化作高温等离子体的焦土。按下去,就真的结束了。
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嗬——呃啊——！
监控画面边缘,一只全身高度腐败、露出森白胸骨的丧尸似乎终于抑制不住对鲜活血肉的渴求,猛地张开只挂着零碎皮肉和几颗黑黄断牙的下颌骨,朝着中央那袭挺括的黑色西装扑了上去！
下一秒！
如同按下了静音键！
那只扑在半空的腐烂丧尸,动作猛地僵在半途！它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在半空中扭曲成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不是攻击,不是饥饿,而是一种源自基因深处的、无法抗拒的臣服和恐惧！随即,它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瞬间抽空了所有暴虐的生命力,或者说,被取消了存在的资格！
哗啦——！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粘稠物被彻底撕裂的声音！那只丧尸像一个由腐烂肉块和枯骨随意拼凑的劣质玩偶,从头到脚,在一瞬间被彻底分解、撕碎！黑色的粘液和破碎的脏器如同被引爆的炸弹般飞溅开来,喷了周围尸群一头一脸！
快得看不清动作。
整个过程不到零点五秒。只有那溅满周围同类一身一脸的黑褐色碎块骨肉和腥臭液体,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画面中央的男人,甚至连指尖都没有动一下。他依旧微微侧对着监控镜头,保持着那冷漠得近乎雕像的姿势,颈侧的新鲜血痕在应急灯下显得愈发刺眼妖异。只有微微拂动了一瞬的昂贵西装衣角,在凝固的腥臭空气中划出冰冷的弧线。
周围的尸群在这残酷到令人窒息的碾压性毁灭面前,产生了极其短暂的骚动。那并非愤怒,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本能的惧怕和混乱。它们拥挤推搡的动作骤然一滞,原本对着大门方向无休止的无声嘶吼也瞬间低沉下去,变成一片更加诡异压抑的、类似于呜咽的沉闷嘶声,无数腐烂空洞的眼窝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向着中心那个背影,做出了黑压压一片臣服膜拜的姿态！如同卑微的奴隶面对至高无上的君王跪伏！
陆羽浑身冰冷。最后那点启动最终手段的念头被硬生生冻僵在指间。不是心软,是刻骨的冰寒。这个男人,或者说是它,比她想象的更恐怖,更强大！他拥有绝对的统治力！在门外那些恶鬼眼中,他就是深渊本身！
画面中,那男人仿佛只是随手掸去了一片灰尘般微不足道。他终于正了正身体,重新完全面向监控镜头,那张冷白得毫无生气的脸上,表情纹丝未动。目光透过高清摄像头,精准地锁定了屏幕后陆羽惊恐的视线。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寒潭表面覆盖着终年不化的冰层。
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如同在谈判桌上进行一笔数额巨大的商业交易：
陆女士。
薄唇开合,冰冷的吐字清晰地钻入陆羽耳中。
拖延,并非智者所为。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那份掌控一切的冰冷和玩味更加清晰地传递过来,物资短缺的窘迫,我能理解。但我只接受——
那冰冷的薄唇似乎极其细微地再次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戏谑。
——现金支付。
安全屋内陷入一片冰冷的死寂,连低频警报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般停止了鸣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声硝烟的味道。
陆羽的目光掠过监控屏里那黑压压一片的尸潮,掠过中央那个催命符般的房东,最终停留在他身后一具相对完整的丧尸身上。那家伙穿着一件破破烂烂、沾满各种污物的……登山冲锋衣口袋里鼓鼓囊囊,隐约露出一角压缩饼干的塑料包装。
一个荒诞又疯狂的点子像电流般窜过脑海。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那夸张的惊恐面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光棍式、破罐破摔的彪悍。甚至还带上了点市井小贩坐地起价的无赖劲儿：
现金！大哥！现在是公元XXXX年X月X号凌晨！外面是什么全自动人形垃圾桶外加天然毒气发生源！银行金库早被啃成蜂窝煤了！你指望我拿金条给你还是比特币
陆羽语速极快,带着唾沫横飞的气势,目光却像雷达锁定了猎物口袋里的饼干。
这样！她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在死寂的安全屋里如同平地惊雷,甚至盖过了门外尸群低沉的呜咽。
她伸出一根手指,遥遥点向画面中房东那张毫无表情的冷脸,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到那股寒意。
一口价！三箱！红烧牛肉面！浓香大骨汤原味！牌子货！保质期还仨月呢！
这话吼出来,连陆羽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门外,是游荡的丧尸。门内,是囤积了999吨物资的她。而在中间,隔着这扇随时会崩溃的合金大门和监控屏幕,一个疑似丧尸王、控制着尸群、穿高档西装、颈侧还流着新鲜尸血的房东,正在用现金付房租。
而现在,她在用方便面当筹码。
荒诞！惊悚！还他娘的有点黑色喜剧！
监控画面里,那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有了极其细微的停顿。
他那双如极地寒冰、毫无温度可言的眼珠,在眼窝中极其缓慢地、以一种违反人体生理的节奏,转动了一下。
仿佛一台精密但缺乏润滑的古老机器被重新激活。
冰冷的目光凝聚在那一点猩红的摄像头中央。
即使隔着厚厚的合金门板和主控屏幕,陆羽也感觉到一股带着腐朽与死亡寒意的注视,牢牢锁定了自己。脊背窜过一阵刺骨的凉意。
下一秒,男人薄唇掀起,一个清晰无比的字符吐出,混合着奇异的沙哑质感：
可。
极其轻微。像冰棱撞在金属上的脆响。
不是允诺。
是宣判。
几乎就在那声音落下的同一刹那！
监控画面边缘,几只离大门稍远的、保持着匍匐臣服姿态的丧尸,动作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像接收到某种无声指令的电线短路。随即,它们停止了所有的呜咽和蠕动。周围疯狂嘶吼的尸群也瞬间安静下来。
然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腐烂程度各异的躯壳,仿佛被无形的丝线重新接驳提纵的木偶,以一种整齐划一、整齐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动作流程,缓缓地、缓缓地向后退去！拥挤的尸潮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的潮水,悄无声息地向走廊两端挪动,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布满湿滑污垢粘液和人体零星碎块的道路！
尸潮……让路了。
道路尽头,那个西装挺拔的冰冷身影,像一个执行完既定任务、正准备退场的午夜剧演员,极其从容地转过身。
锃亮的皮鞋踩在粘稠腥臭的地面上,却没有丝毫声音,也没有沾染半分污秽。那身影向着走廊深处的、被应急灯惨淡光芒笼罩的浓郁黑暗中走去。
自始至终,他再未回头看一眼那扇差点被攻破的安全门。
周围的尸群如同摩西分开的红海,在他身后重新无声地合拢,再次将大门淹没在腐烂的潮水之下,恢复了对大门方向无声的、固执的凝视。
安全屋里只剩下陆羽粗重的喘息,冷汗顺着她紧绷的额角滑下。主控屏上,门禁承压数值如同坐过山车般瞬间从89%暴跌至10%。【威胁解除】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逼真的恐怖幻觉。只有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和颈后尚未完全消退的寒意。
她盯着监控屏上那片被尸潮重新覆盖的区域。
突然,主控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专用于监听外部低频噪音的传感器接收音频条猛地跳动了一下！
一个极其微弱、极其短促、带着高频电子杂音的合成音节,以一种超越人类语言、冰冷的节奏感,极其短暂地响起。
只有零点几秒。短到几乎是错觉。
它模拟人类发声结构,却透着非人的死板：
嘟——哔——
陆羽猛地绷紧！她听懂了！
那是她女儿……那个三年前在车祸中尸骨无存、被宣告早夭的女儿陆晚晚……当年最喜欢在吃完糖果后,模仿劣质电子玩具发出的、乐此不疲的那个声音！
嗡——！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带着锋利指甲的手狠狠攥住！剧烈的痛楚让她弯下腰,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指尖痉挛地抠着光滑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不可能！幻觉！一定是惊吓过度！晚晚……晚晚……
她挣扎着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屏幕,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向门外寻求帮助——喂！你……等等！我女儿……
外面是死寂的尸潮。刚才那个催命的怪物早已不见踪影。
滴答,滴答。
冷汗混合着不受控制的泪水砸落在地板上。
就在这撕心裂肺的绝望混乱中——
滋啦——！
一声尖锐的电流摩擦音！主控室中央那块最大的一直黑屏待机的、由特殊屏蔽材料覆盖的备用监控屏毫无征兆地亮起！
不是常见的监控画面分割视图,没有复杂的操作界面。
整个屏幕上只有一张图。
一张被放大到极致、分辨率奇高的图片文件。
标题是冷硬的宋体大字：
【【加密】陆羽坠崖车辆事故制动液残留物成分报告】
而图片下方清晰可见的报告提交时间戳——
赫然是！女儿车祸死亡日期前整整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