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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绑定系统攻略总裁霍凛,每次被他羞辱就能延长生命。
他摔文件骂我废物,我弯腰捡起时听见:生命值+10。
故意打翻他的咖啡被扣工资:+20让我内心雀跃。
甚至当他为白月光逼我试药过敏:生命值+50是我痛苦的解药。
三年后系统突然消失:任务结束,宿主重获自由。
隔天我递上辞呈,他却将我压在办公桌上:你不是最爱被我折磨吗
宴会厅里新搭档为我戴上项链,霍凛疯了一样冲进雨中拦住我的车。
车窗被他砸裂时,我护住孕肚柔声问后座:宝贝,要叫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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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总裁办公室那扇沉重的胡桃木门在她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压抑。沈微脊背挺得笔直,走向外间秘书台的每一步都踩在平稳的鼓点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一下又一下,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霍凛最后那句话,毒蛇般冰冷黏腻的尾音,依旧盘桓在狭小空间中空气稀薄的地方。
我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腻了……你说了不算。
办公桌上冰冷的触感似乎还印在肩胛骨,那近乎强暴式的、充满力量碾压的钳制所带来的压迫感和皮肤下钝钝的痛感,无比清晰。他身上强势的高级须后水和烟草的混合气息,仿佛熔铸在了她的发丝和衣领里,成了新的烙印。
三年了。
在他眼里,她沈微算什么东西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靠着忍受他的折辱才能活下去的玩意儿。一个以被他折磨为毕生追求的、低贱卑微的变态。
一股汹涌的恶心反胃感猛地顶到喉咙口,沈微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扶住了冰冷的墙壁才稳住身体。她强迫自己挺直腰背,昂起头,深吸了几口带着中央空调特有金属气息的空气。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稍稍压下去一丝。
自由这令人作呕的自由,是他定义的玩物的自由,是主人一时兴起、或尚未厌倦的恩赐。不是她的。永远都不会是。
她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指关节因为刚刚被用力按在桌面上而泛着不正常的红痕。这双手,曾无数次替他捡起被粗暴摔在地上的文件,曾收拾过打翻的昂贵咖啡杯碎片,曾在他冷漠的注视下,平静地为他心爱的白月光伸出胳膊试药,然后承受烈火焚身般的折磨……
每一次屈辱、每一次痛苦,都曾是她拼了命也要去抓取的续命符。
可现在呢
那个冰冷无情地计算着她生命时长的系统,那个支撑了她一千多个日夜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消失了。断崖式地,干净利落地,抽身而去。
留给她一片巨大的、令人心慌的空茫。还有霍凛这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恩宠。
沈微挺直了肩颈,将那反胃感彻底压了下去。眼底最后一丝残存的波动,像被冰封的湖面,凝固了。
三天后,启元科睿生物,顶层办公室。
大幅落地窗外是这座国际都市日新月异的钢筋铁骨森林。室内线条简约利落,点缀着精密仪器模型的装饰,充满了科技与未来的冷静感。
沈微穿着一身剪裁精良、设计感极强的深灰色连身裤装,腹部宽松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容纳了那里已经无法完全隐藏的弧度。她正站在白板前,手中的电子笔在白板上流畅地划过,发出低微的沙沙声,一行行结构清晰的要点随之显现。
所以,基于这个新型智能递送载体的突破性表现,沈微的声音清晰平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镇定,加上陈教授团队在靶向识别算法上的优化,我们在与蓝科创投下一轮的关键演示上,核心诉求点应该聚焦在‘精准度’、‘效率’和‘成本下降预期’,这三点,构筑我们的铁三角。
她的指尖在成本下降预期几个字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目光抬起,看向会议桌旁。
陈知远微微颔首,金丝眼镜片后的眼神专注而赞赏。周围的几个核心成员也都流露出信服和了然的表情。
就在这时,沈微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屏幕顶端,一个没有姓名、只有一串复杂号码的短信,像毒蛇般猝不及防地探出冰冷的信子。
【微宝,今天孕检结果怎么样有没有想我等我处理好手边的事,很快就回来陪你。永远爱你的爸爸。】
短信的落款是一个扭曲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心形符号。
沈微握着电子笔的指尖猛地一僵。
血液仿佛瞬间在四肢百骸凝固,又猛地冲回心脏。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席卷上来,比北极的冰川更冷,比霍凛办公室的红木桌面更坚硬。胃部那种尖锐的、翻滚式的恶心感又一次猛烈地冲击上来。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无法控制地轻微摇晃了一下。
沈微陈知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沈微强迫自己立刻站直。她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极其迅速地伸出手,以近乎机械的精准,一把抓过桌上那只小小的手机,屏幕朝下,啪地一声,毫不犹豫、不带一丝情感地将它用力扣在桌面上!
那声闷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惊诧地看向她。
沈微微微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汹涌翻滚的所有情绪。再抬眼时,脸色虽然苍白得惊人,但那双看向陈知远的眼睛,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冰冷的急切。
陈总,她的声音意外地平稳,甚至比刚才更添了一份不容置疑的锐利,下周一的商务晚宴,省厅牵头的重要对接资源场合。我需要提前离席去做个……必要的检查。
她略过了孕检这个词,仿佛那会灼伤她的嘴唇。
没问题。我陪你过去,项目材料对接我来做最后的补充。陈知远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接口,他的语气无比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分工,这种场合,你需要保持最佳状态。他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目光扫过她依旧平坦但已有明显变化的腰腹。
沈微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心口那块寒冰般的窒息感,因这及时的援手而裂开一丝微小的缝隙。她重新拿起电子笔,指尖依旧冰凉得可怕,但那股翻滚的恶心和恐惧,被她以一种强大的意志力强行按捺下去。
我们继续。她目光转向白板,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沉静,关于靶向识别算法的优化模型可视化展示部分……
手指却在不自知地微微发抖。
傍晚六点,城市的天际线被暮色温柔地吞噬,水云间宴会厅已是灯火辉煌。
霍凛站在富丽堂皇的入口暗影处,仿佛一尊精心雕琢的、却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黑色雕塑。他身边几步之遥,站着顾清姿。
经过精心调理,顾清姿恢复了大半昔日的光彩。一袭淡粉色薄纱礼服包裹着纤秾合度的身体,宛如清晨带露的菡萏。她巧笑倩兮,纤纤玉指捻着一只盛着晶莹香槟的水晶杯,正与一位商界大佬言笑晏晏。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霍凛的方向,带着依赖和仰慕的柔光。
然而霍凛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牵引,牢牢锁死在靠近巨大景观露台的某个角落。
玻璃幕墙外,城市的灯火如同被打碎的星河碎片,流淌进室内,勾勒出那抹灰蓝色身影的轮廓。沈微。她背对着喧嚣的中心,站在江风拂过的光带边缘,晚风吹动她微卷的发尾,侧脸的线条在流转的光影中显得安静而遥远。
一个男人走到了她身边。清瘦,挺拔,金丝眼镜反射着顶灯的光。
陈知远。
霍凛捏着酒杯的手指,指骨因用力而绷紧,骨节透出失血的青白色。玻璃杯里金色的液体危险地晃动着。
他看到陈知远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黑色的绒盒。
那修长干净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专注,轻轻撩开了沈微颈后散落的碎发。冰凉的铂金细链绕过那段他熟悉的、却在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细腻颈项。
接着,那枚闪烁着独特冷光的、形状奇特的小小吊坠,像一枚被精密计算过的砝码,稳稳地垂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下方。
动作流畅、自然、温柔。
沈微微微仰着头。那个细微的角度,在霍凛眼中被无限放大、扭曲。他甚至捕捉到了她垂下的眼睫,那细微的、安静的弧度——一种全然的、无言的允许和放松。
仿佛那只触碰她的手不是来自一个陌生男人的侵犯,而是源自她灵魂的某个平静角落。
凛……凛哥哥顾清姿略带困惑和担忧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轻柔,在他身侧响起。她的手似乎想碰碰他的手臂,但在触碰到那片冰凉的西装布料之前,又带着一种怯懦,迟疑地收了回去。
霍凛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顶级乐队的弦乐流淌着柔靡的音符,侍者们托着银盘穿梭如织。
这些声音和景象,在那一刻,对霍凛来说统统虚化成了扭曲流动的光斑和毫无意义的背景噪音。只剩下那个角落的画面,被无形的聚焦放大成唯一清晰的存在。
有什么东西,在他精心构筑、坚不可摧的精神堡垒深处,轰然炸裂!
像是困在冰层下的活火山,积蓄了太久太久的毁灭性能量,终于找到了撕裂一切的豁口!
虚伪!装腔作势!
什么冷静!什么新生!全是做给他看的把戏!
她是在他掌心苟延残喘了三年的可怜虫!她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应该烙印着他的痕迹!她的卑微、她的痛苦、她为了求他一丝关注而做的那些摇尾乞怜的事……才是她沈微的本色!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就这样……像个真正自由、被人珍视的人一样站在那里!
一股暴烈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狂怒和恐慌,混合着被彻底冒犯领地的可怕占有欲,如同失控的电流,瞬间蹿遍霍凛全身!
啪嚓!一声令人心惊的脆响!
那只承受着超乎承受范围内巨力的水晶杯,在他掌中骤然迸裂!
锋利的碎片夹杂着冰冷的、金色的酒液,狠狠刺破了他的掌心!
鲜血几乎是瞬间汹涌出来,混着酒液,滴滴答答砸在脚下昂贵的大理石地砖上,绽开刺目的猩红花朵。
凛哥哥!顾清姿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脸色煞白。
霍凛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那尖锐的疼痛。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掌和那淋漓的血污。
破裂的玻璃碎片还深深扎在皮肉里。他猛地抬起头!
双眼赤红如血!
那目光,彻底撕碎了平日冷峻的伪装,变成一头濒临疯狂的猛兽!
在顾清姿和近旁几位宾客惊骇欲绝的注视下,霍凛动了!他像个失控的、被点燃的炸药桶,不顾一切地、蛮横地撞开挡在前方惊愕的人群!
让开!
低沉的嘶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带血的脚步沉重地踏过酒渍与碎片!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灯火阑珊的角落!那个被另一个男人玷污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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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慕尚如同一条沉默的黑色游鱼,平稳地滑入被雨水湿透的城市道路。路面上积着一汪汪浑浊的雨水,车灯照射过去,闪烁着碎裂而冰冷的光。
车内异常安静,弥漫着顶级皮革和车载香薰特有的、令人心神安定的淡淡木质气息。只有雨水连续不断地敲打在车顶和车窗上的沉闷声响,和雨刷器有节奏的左右摆动声。
沈微靠在后排柔软的座椅里,微微阖着眼。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光,在她苍白而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暖黄与冷白光晕。眉宇间那刻意维持了整晚的沉静紧绷感,终于松懈下来,被深深的疲惫取代。
这三个月,像是踩着悬在深渊上方的钢丝。
霍凛那句宣告所有权般的我的东西……你说了不算,如同一柄淬毒的利刃,虽未落下,却悬停在每日的晨昏线上。每一次手机屏幕亮起看到未知号码的信息,那简短却如同毒蛇缠绕的语言,都会诱发一次冰冷而绝望的胃部痉挛。以及此刻腹部沉甸甸的真实存在感——生命的重量。
疲惫如同巨大的黑色浪潮,一波一波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她太需要回去休息了。
陈知远坐在副驾驶位置,不时透过后视镜关注她的状态。司机专注地看着前方雨幕中湿滑的道路。
车子驶下高架桥,拐入一条通往滨江高端住宅区、相对清幽的辅道。路灯稀稀拉拉,光线在雨水的影响下显得朦胧而昏暗。道路两旁是修剪整齐、在风雨中起伏的绿化带。
就在这时!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吱嘎——!
刺耳的轮胎摩擦湿滑路面的声音撕裂了沉闷的雨声!
巨大的惯性让沈微和陈知远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沈微手下意识地紧紧护住了小腹!
司机惊魂未定地低吼:什么东西!
强烈的远光灯如同探照灯般骤然打开,瞬间将前方的景象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人影!
一个高大、淋得浑身湿透、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人影,张开双臂,如同自杀一般,死死地、纹丝不动地挡在了车头正前方几米远的路中央!
隔着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前挡风玻璃,那张被雨水肆意冲刷、被车灯映得毫无血色的脸,带着不顾一切的狰狞和绝望,清晰地撞入所有人的视野!
霍凛!
他身上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早已湿透,狼狈不堪地黏在身上,勾勒出剧烈起伏的胸膛。头发凌乱地贴在前额和脸颊,雨水顺着发梢、眉毛、下颌,汇成小溪,疯狂地往下淌。
那双眼睛,死死地、穿透浑浊的雨水和挡风玻璃,像钉子一样焊死在沈微脸上!眼底一片猩红的疯狂,那是一个被困在绝望囚笼里太久的人,用尽最后力气撞击囚笼的绝望眼神!
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刻。只有哗哗的雨声,单调地重复着。
司机吓得魂飞魄散,双手紧抓着方向盘不敢动。
陈知远脸色凝重,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求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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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的心脏,在最初的剧烈撞击后,骤然落入冰湖。冰冷的水瞬间没顶,冻结了血液。她的手还下意识地护在小腹之上,隔着衣物,感受到那里细微而坚定的存在感。
是她……低估了他的疯狂。
霍凛看到车内的人没有任何动静,脸上疯狂的神色更浓。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拳头握紧,带着全身的愤怒和力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狮——
砰!!!
沉重的肉体狠狠撞击在坚硬冰冷的金属车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砰!砰砰!!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带着自毁般的狂怒!用力砸在副驾驶侧紧闭的车窗玻璃上!
厚重的车窗玻璃在这蛮力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恐怖的咔啦、咔啦声!密集的蛛网状裂纹,如同魔鬼的蛛网,在陈知远眼前瞬间蔓延开来!
冰冷的雨丝顺着迅速扩大的裂纹缝隙,疯狂地钻了进来!溅在陈知远的西服前襟和脸上!带来死亡威胁般的寒意!
霍凛一边不顾一切地疯狂砸窗,一边朝着车窗内沈微的方向,嘶嘶力竭地咆哮,声音在雨夜中撕裂:
沈微!出来!!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满意!你他妈告诉我啊——!!!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扭曲、变调,混合着雨水,像受伤野兽最后的悲鸣。手掌砸在玻璃上留下的血迹,被雨水迅速冲刷成淡淡的粉红痕迹。
车内的司机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陈知远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眼神冰冷如刀,屏幕上的紧急呼叫号码已经呼出,听筒里传来接通的等待音。
一片混乱嘈杂、充斥着暴力与威胁的雨夜背景下。
在那扇几乎随时会碎裂的车窗玻璃的威胁阴影里。
沈微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穿过前排座椅的间隙,看向那个像疯子一样砸窗、咆哮、浑身湿透绝望狼狈的男人。
她的脸依旧苍白。她甚至没有伸手去擦拭飞溅在额角的冰冷雨水。
然后,在霍凛那野兽般的狂吼中,在车窗那恐怖的碎裂声里,沈微微微低下了头。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惊心动魄的温柔。
一只手,轻轻地、覆盖在了自己高高隆起的、已根本无法忽视的小腹之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像是在安抚其中那个小小的、脆弱的存在。
如同荆棘丛中唯一的暖巢。
接着,她抬起了眼。那双曾在他面前低垂、顺从、或空洞的眼里,终于燃起了一簇清晰可见的火焰。
不是恨。不是恐惧。
是一种彻底的、冰封的决裂。
霍凛砸窗的动作,因为这突如其来、过于反常的动作,猛地僵住了!那双充血赤红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乎痴呆的茫然,死死钉在她那只护在小腹的手上!
那一刻,沈微清晰地看到,这个权势滔天、狂妄自大到以为能掌控一切的男人,脸上的疯狂和血色如同退潮般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如同石膏面具般的惨白和空洞,以及……
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巨大的恐惧碎片。
仿佛看到了自己亲手造就的深渊真实面貌。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一秒。
沈微的唇瓣微微开启,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平静,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霍凛混乱的世界边缘:
宝贝。她的目光如同最冰凉的薄刃,精准地刺向挡风玻璃外那个僵成化石的身影,清晰地问道:
外面这位……你想叫爸爸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