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和真正的墨玉一模一样，但语调却充满了讽刺和厌恶。
"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冥王吗？"假墨玉慢慢走向她，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因为你的存在就是诅咒。"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这个拖油瓶，我本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他的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我可以有正常的童年，正常的朋友，正常的人生。"
林暖暖感觉胸口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些话比任何物理攻击都要致命。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就是成为墨玉的负担，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她颤抖着说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什么？"假墨玉嘲讽地笑着，"从来没有后悔过吗？从来没有怨恨过吗？"
"你太天真了，林暖暖。"他用最熟悉的声音说着最残酷的话，"就是因为你，我们的性命相连。就是因为你，我被迫变成邪灵。"
"我的一生都被你毁掉了。"
林暖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摆。
这些话就像千万根针扎进她的心里，每一个字都在告诉她，她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她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
"我..."她想要反驳，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内心深处，她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确实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不存在，墨玉是不是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假墨玉看到她的表情，笑得更加残酷了。
"看到了吗？你自己都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他走得更近，"从实验室开始，你就一直在连累我。每一次危险，都是我在替你承担后果。"
"而现在，我被困在这个该死的精神连接中，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恨你。"他用最平静的语调说出了最伤人的话，"我恨你毁掉了我的人生。"
"我...我不知道..."她哽咽着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连累你...如果我不存在的话..."
"如果你不存在，世界会变得更好。"假墨玉冷漠地说道，"至少我能获得自由。"
就在这时，另一面镜子里走出了另一个林暖暖的镜像。
但这个镜像看起来完全不同。她穿着实验室的白色制服，眼神冷漠而空洞，身上散发着强大而可怕的气息。
"看看我。"这个镜像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接受实验室改造后的样子。"
林暖暖抬头看着这个镜像，发现她确实很强大，强大到让人恐惧的程度。
"强大、冷酷、没有感情。"镜像继续说道，"但也不会有痛苦，不会有恐惧，不会有这种无助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会连累任何人。"
林暖暖看着这个冷漠的镜像，心里确实动摇了。
如果变成那样，她就不会再感受到现在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不会再因为害怕连累别人而折磨自己，不会再因为承担责任而感到重压。
"你看起来很轻松。"她轻声说道。
"当然轻松。"镜像回答，"没有感情就没有痛苦，没有牵挂就没有负担。"
"而且作为完美的实验体，你将拥有无穷的力量，不再需要依赖任何人。"
就在这时，镜子迷宫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