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你偷我的钱,我还不能生气了?"
"既然你这么护着你娘家,干脆搬回去住算了!"
儿媳一脸委屈地看着我:"妈,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您不就是嫌我娘家穷,看不起农村人吗?"
我真是服了!
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儿媳妇?"
儿媳捂着脸,眼泪唰地下来了,恶狠狠地瞪着我:"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早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嫌弃我配不上您儿子!你就是后悔当初没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
"要是我家有钱,您会这么对我?"
门当户对?我要是真在意这个,当初能同意儿子娶她?还不是看她人品端正才点头的!
谁知道她是这种货色!
我气得头晕目眩,血压直往上飙。她却像疯了一样推开我就往外跑。
我被她推得踉跄后退,砰的一声撞到了博物馆的展示柜。
柜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瓶摇晃着掉下来,虽然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接住了瓷瓶,但柜角还是撞到了我的腰。
"刘教授,您没事吧?"工作人员赶紧扶住我,帮我叫了救护车。
儿媳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我扶着腰的样子,慌张地跑回来。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疼痛让我更加愤怒,我咬牙切齿:"滚!"
儿媳愣在原地,眼圈红了。
工作人员把我扶到休息室的沙发上,等救护车的时候,儿媳接了个电话。
她走到角落说了几句,然后回来小声说:
"妈,我弟那边真的急用钱,女方家里在催,要不您先帮我们垫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都伤成这样了,她还惦记着钱!
我让财务预支了两万现金,扔给她:"拿去,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儿媳抱着钱,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了。
到了医院,拍片显示腰部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
老伴赶到医院,看到我的样子急了:"怎么伤成这样?"
我本想瞒着他,怕他血压升高,但想到接下来的打算,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正犹豫怎么开口,手机响了,是儿子发来的微信。
"听说您住院了?活该!谁让您这么小气!您就是个守财奴,早晚都得进医院!"
"等您走了,您的钱还不都是我们的?"
我看着这些恶毒的话,手都在发抖。
这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盼着我死好继承财产?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老伴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我知道瞒不住了,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老伴戴上老花镜,仔细看完信息,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包括三十万被偷、限额后的威胁、今天的闹剧。
老伴听完,摘下眼镜,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认识他四十多年,很少见他这么激动。
"这还是咱们那个儿子吗?"老伴声音有些哽咽,"小时候多乖的孩子啊,每次我下班回来,他都会跑到门口接我,还会给我拿拖鞋。"
"是啊,"我叹了口气,"记得他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生病了,他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一盒感冒药,还写了张纸条:妈妈快点好起来。"
老伴沉默了很久,突然说:"也许是我们教育失败了。太宠着他,让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我摇摇头,"是那个女人把他带坏了。你没看到吗?每次都是她在背后撺掇。"
我知道他在考虑怎么处理。
这时,老伴的手机响了,是儿子打来的。
他看了看我,按下接听键。
"爸,等妈消消气,我们带着孩子回去看看您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