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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手机上,查理斯的画展推送铺天盖地,但不知为何,惊醒祁言的似乎是另一个声音。
像关门声。
他甚至还做了个梦,梦的主角是江十月。
梦里,她和昨晚一样很不开心,一个人哭着收拾衣服,控诉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照顾她。
鬼使神差地,洗漱完,他特意路过江十月的房间。可房门紧紧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林书语的房门正好开了。
他转过身去,和她打招呼：老师,你醒了,今天有画展,要一起看吗
听到祁言叫她老师,林十月脸上表情凝滞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看一眼江十月紧闭的房门,又看看他：十月还没醒,我们等等她吧
祁言想想还是拒绝了,说不出为什么,他不太想让她看见那些画报。
不用,她不睡够起来要闹脾气,我们先去吧。
好。
两人先行离开别墅,祁言关门时还特意看看江十月的房间,那里还是一片安静。
门渐渐关了,清晨照进来的阳光被挡在外面,桌上那份瑞士旅游攻略也隐入黑暗。
他们没发现,江十月不在房间了。
出门后,祁言带着林书语在城里闲逛,目之所及,全是查理斯的作品。
而那些成千上万的画报,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书语。
查理斯,林书语默念一遍这个名字,温柔一笑,祁言,查理斯就是你,对不对
祁言面上装作惊讶,但其实并不意外：老师,你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是我教了三年的学生,你的画风,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祁言陪着她一幅幅看慢慢看,一起回忆当时在画室的场景。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言看手机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现在已经上午十一点,可江十月还是没和他联系。
林书语假装没看到他这幅心神不宁的样子,站在一副画着她背影的画报前,仔细端详。
这幅画乍一看画的还是她,但和之前看到的那几幅背影似乎有细微差别,等她凑近了,才确定这画上到底是谁。
她回过头,发现祁言又在看手机,牵强地笑了笑：祁言,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好。
祁言似乎已经期待这句话很久,一想到昨晚江十月不哭不闹的样子,他就止不住地愧疚。
回家前,他还特意去打包了好几家五星级餐厅的招牌菜,林书语帮他提着,一路上都没说话。
到了家,祁言还没放下东西就去敲江十月的门,可里面还是没动静。
十月
他试着喊了一声,可回应他的是,和林书语手机同时响起的短信提示音。
下一刻,房门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祁言拿着手机从楼上风风火火冲了下来。
十月她！
嗯,我也看到了。
林书语把桌上那本瑞士旅游攻略递给他,静静等在一边,只见祁言立刻拨通江十月的手机号,那边居然已经关机。
林书语沉默一会儿,忽然开口：祁言,我们已经五年没见面,我想知道,你爱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你回忆里爱而不得的我。这五年,你对十月,就没有一点动心
祁言攥着攻略的手指有一瞬间泛白,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没有,老师,我爱的只有你,也只会是你。
不知为何,说这句话时,祁言脑海里不断浮现江十月忽然变得不再明媚的眼睛。
那眼神......
林书语也若有所思,看着他一直攥得紧紧的那本攻略说：既然十月已经先出发了,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她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