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址指向A市极其私密的高级美容会所静雅轩。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知道这个地方,林若岚经常来,她说这里的会员非富即贵,能出入这里的,才是A市真正的上流社会。
这会是陷阱吗
我犹豫片刻,但转念一想,我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咬了咬牙,我打车直奔静雅轩。
到了门口,我被保安拦下。
这里实行严格的会员制,我这种人连踏进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神秘号码。
跟前台说,你找C3房的张总拿文件。
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深吸一口气,走到前台,按照短信上的话重复了一遍。
出乎意料,前台小姐只是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便递给我一张临时门禁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按照指示来到C3房间。
这似乎是一个专供会员休息、洽谈的私人SPA套房。
房门虚掩着,隐隐约约有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悄悄贴近门缝,屏住了呼吸。
里面传出的,正是我恨之入骨的那个声音！
张哥,您这招苦肉计可真是高啊！
是林若岚！
她此刻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哭哭啼啼,反而充满了兴奋和得意。
一个油腻的男声响起：哈哈哈,那必须的！不让你受点委屈,怎么能让王太太那群人彻底相信,那个姓舒的不仅贪钱,还动手打人呢现在好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替死鬼身上,谁还会去查账
林若岚娇笑起来：
就是！我刚刚在饭店哭得嗓子都哑了,王太太心疼得不得了,还说明天要带我去逛街,随便我挑个包当补偿呢！
那个张哥继续说道：你放心,那几家供应商我都打好招呼了,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就算那个姓舒的真把账单拿出来,也查不出半点问题。那一百多万的回扣,我已经让财务转到我们海外的账户了,干干净净。
还是张哥您想得周到！
原来饭店那一出,都是他们串通好的！原来所谓的供应商,背后都有这个张哥的影子！
滔天的恨意让我几乎失去理智,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按下了录音键。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录音时,我身后不远处,一个做完SPA的贵妇正好走过。
她脚下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瞬间的晃动,我倚着的房门,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走廊里却格外清晰。
谁在外面！
里面的张哥立刻警觉地喝道。
下一秒,房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我拿着手机,保持着偷听姿势的样子,和满脸错愕的林若岚,以及那个一脸横肉的张哥,撞了个正着！
林若岚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舒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张哥在短暂的惊愕后,目光立刻落在了我紧握着的手机上,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凶狠。
臭娘们,敢偷听我们说话
他狞笑着,一步步向我逼近,把手机交出来！
眼看着那个叫张哥的男人满脸横肉,狞笑着向我逼近。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也堵死了我的退路,我心里一阵绝望。
录音又怎样这个张哥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我手无缚鸡之力,连带着证据一起被他处理掉也是有可能的。
林若岚站在张总身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恶毒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我手机被砸、人被拖进房间羞辱的下场。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张总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我的手机抓来！
我下意识后退,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
砰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蛮横的姿态一脚踹开了！
门口站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高定手工西装,面容英俊,气质矜贵。
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西装革履、神情冷峻的保镖。
周......周总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张哥,在看到来人时脸上的横肉瞬间一僵。
嚣张的气焰马上下去,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谄媚和畏惧。
被称作周总的男人,连眼角都没扫他一下,目光径直落在我身上。
他就是给我发短信的那个神秘人
我还在发愣,他已经几步走到了我面前。
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摇了摇头。
他神情了然,随后目光冰冷地看向张哥。
张总,好大的威风啊。周总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的人你也敢动
您......您的人
张总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周总,误会,这都是误会！是这个女人,她偷听我们说话......
周总挑了挑眉,那你们是聊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听了去
他冷哼一声,目光转向早已吓傻了的林若岚,嘲讽道：还是说,你和你老公做的那些烂事,也怕被人抖出来
张总和林若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显然,这位周总不仅知道他们的勾当,更清楚他们背后更大的靠山是谁！
不敢,不敢......张总连连摆手,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周总不再理会他们,而是朝我伸出了手。
手机给我。
我犹豫了片刻。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道：你现在拿着它,就是个活靶子,放在我这里,比放在警察局还安全。
他眼神坦荡锐利得让人无法拒绝。
我鬼使神差地将录好音的手机交到了他的手上。
周总接过手机,当着两人的面声称要替我保管。
他轻笑道：免得路上被人不小心抢了或者摔了,那就不好了。
赤裸裸的威胁！
他这是在告诉张总和林若岚,证据在他手上,谁敢动我一根汗毛,他随时可以引爆这个炸弹！
张总和林若岚的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可他们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我们走。
周总转身就走,他的两个保镖也立刻跟上,为我们开路。
我后知后觉明白自己遇到了靠山。
坐上那辆黑色宾利的后座,我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这位周总,周子恒,正低头看着我的手机,似乎在查看我录下的内容。
录音虽然粗糙了点,但作为证据很有用,你做的很好。
片刻后他把手机还给我。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周总,我们......认识吗您为什么要帮我
周子恒侧过头：
我们不认识。他坦然道,但我帮你有两个原因。
第一,林若岚的丈夫陈东,是我生意上的死对头,他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抢过我的项目,我一直在找机会还给他。你手里的东西,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我了然地点点头,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子恒忽然笑了：再有就是,我很欣赏你。在那种情况下还不畏强权,你比那群只会用钱砸人的蠢货聪明多了。
我的脸微微一热。
这是经历这些风波以来,我第一次得到别人正面的肯定。
周子恒问我要不要把录音曝到王琴耳朵边,给我证明清白。
我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不,太便宜她们了。我缓缓说道。
对付这群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人,就要用她们最害怕的方式——让她们在整个A市,颜面扫地！
周子恒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问我用不用他帮忙。
把这段录音里最关键的几句话,匿名发给A市最喜欢爆料豪门秘闻的几个营销号和八卦博主,速度要快,麻烦你了。
他点点头,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内,让整个A市的富人圈子都听到一些有趣的声音。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
而A市的上流社会,却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舆论地震。
无数个营销号和本地大V,像是约好了一样,在同一时间放出了一段经过处理的、模糊了背景音的音频。
音频里,林若岚那娇嗲又恶毒的声音,清晰无比：
王太太那群蠢货,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名媛贵妇呢！
我找了个替死鬼！现在黑锅她背着,钱我拿着......
......等风头过去,我们再用同样的方法,从她们身上多捞几笔！
虽然音频没有指名道姓,但结合前几天舒心策划被封杀的传闻,傻子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A市富太圈塑料姐妹情天价活动回扣门替死鬼策划师等词条。
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本地热搜！
我刷新着手机,看着那些富太圈的微信群里炸开了锅。
天呐！这录音里说的是不是王姐她们啊
听这声音,好像是林若岚我的妈呀,太恶心了！
我说呢,那个姓舒的策划师口碑一直不错,怎么会突然贪钱,原来是当了替死鬼！
最精彩的,还是我们那个精英妈妈亲子团的群。
群里死一般的寂静。
但十几分钟后,那个之前最爱捧着王太太的菲菲,突然在群里发了一句：
@王姐,这录音......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水湖的炸弹。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人也开始艾特王琴,语气里充满了质疑和被愚弄的愤怒。
那个平日里说一不二,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的王太太,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公开质问。
她的权威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而林若岚,则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敢说。
我关掉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一场精彩的狗咬狗大戏即将上演。
舆论的发酵,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
仅仅一夜之间,王太太就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太圈女王,变成了整个A市上流社会的笑柄。
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一个假名媛耍得团团转,不仅被人当枪使,还得罪了一个真正有能力的策划师,最后还落得个识人不清的愚蠢名声。
我刷着手机,看着那些平日里对王太太阿谀奉承的人,此刻都在各个小群里对她冷嘲热讽,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舆论的压力,只会让王太太恼羞成怒,但不足以让她伤筋动骨。
而林若岚,只要她丈夫陈东还护着她,她就总有翻身的机会。
我要的,是让他们永不翻身。
我拨通了周子恒的电话。
周总,该进行第二步了。
电话那头,周子恒轻笑着答应。
一个小时后,一份匿名的快递被送到了林若岚的丈夫,A市有名的地产商人陈东的办公桌上。
快递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三样：
第一,是我那晚录下的,林若岚和张总密谋的完整版录音U盘。
第二,是几张高清照片。照片上,林若岚和那个张总在静雅轩的私人套房里,举止亲密,姿态暧昧,远超普通生意伙伴的范畴。
第三,也是最致命的,是一份由周子恒提供的,张总利用林若岚作掩护,暗中将他们夫妻共同财产转移到海外账户的详细流水记录！
自己的老婆,不仅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还联合外人,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最愚蠢的是,还因此得罪了整个富太圈,让他的脸都丢尽了！
据周子恒安插在陈东公司的内线说,陈东看完那些资料,当场就把他那张价值百万的黄花梨木办公桌给掀了。
他直接让保镖冲到林若岚正在做SPA的会所,当着所有人的面,像拖死狗一样,把她从按摩床上拖了出来。
林若岚平日里那些好姐妹,眼睁睁看着她衣衫不整地被两个壮汉架走。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一句话,眼神里反而充满了幸灾乐祸。
当晚,陈东的别墅里就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林若岚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副卡被全部冻结。
她被彻底软禁在了别墅里,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被逼入绝境的林若岚,为了自保,开始了疯狂的反咬。
她哭着喊着,说是张总强迫她的,是张总用她的名义去做假账,是张总在背后操纵了一切！
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塑造成了一个被胁迫的、无辜的受害者。
陈东虽然愤怒,但为了挽回一丝颜面,也开始顺着林若岚的话,将所有脏水都泼向了张总。
他动用关系,开始调查张总的公司,试图把所有的罪责都安在张总头上。
而张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在得知自己被林若岚和陈东夫妇联手出卖后,他彻底被激怒了。
他连夜联系了几个媒体记者,放出猛料,拿出了更多林若岚主动勾引他、主动提出敛财计划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
他要和陈东夫妇来个鱼死网破！
一时间,A市的上流圈子每天都有新的猛料爆出。
林若岚、陈东、张总,这三个昔日的盟友。
此刻正像三条疯狗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撕咬,丑态百出。
我坐在我的出租屋里,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刷着这些新闻,心情无比舒畅。
林若岚和张总的狗咬狗大戏,愈演愈烈,彻底沦为了A市所有人的饭后谈资。
王太太和她那个富太圈,也因此颜面尽失,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为了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王太太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要召开一场所谓的媒体澄清会。
美其名曰,是给公众一个交代。
实际上,是想在媒体的见证下,把所有的黑锅都甩到我这个已经被封杀的罪魁祸首身上。
把自己和富太圈彻底摘干净,上演一出被小人蒙蔽后幡然醒悟的戏码。
澄清会的邀请函,也通过律师送到了我那间摇摇欲坠的工作室。
林若岚被她丈夫从别墅里放了出来,打扮得憔悴又可怜,准备在会上扮演被我陷害、被张总利用的终极受害者。
澄清会当天,现场长枪短炮,A市有头有脸的媒体几乎都到齐了。
王太太坐在主位上,脸色肃穆。
林若岚则坐在她身旁,眼眶通红,画着精致的病弱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发布会开始,王太太对着话筒,痛心疾首地控诉着我的罪行。
说我如何利用她们的信任中饱私囊,如何在事情败露后恼羞成怒、动手伤人......
林若岚则适时地低下头,将一个无辜受害者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在现场所有人都被她们的表演带动,纷纷用闪光灯对准她们,准备记录下这正义的一刻时。
会场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了。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气场十足地在周子恒的陪同下,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我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媒体的目光。
王太太和林若岚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
她们没想到,我竟然还敢来！更没想到,我身边还站着周子恒这位她们根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我没有理会她们惊恐的眼神,径直走到发言台前,从周子恒手中接过一个U盘,交给了现场的工作人员。
王太太,林若岚小姐,你们的表演很精彩。
我拿起话筒,声音不大,却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但是,谎言说一千遍,也成不了事实,在大家下结论之前,不如先听听这个。
下一秒,我那晚在静雅轩录下的,未经任何剪辑的完整版高清录音,通过会场的顶级音响,响彻全场！
王太太那群蠢货,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名媛贵妇呢！
找了个替死鬼！现在黑锅她背着,钱我拿着......
张哥,您这招‘苦肉计’可真是高啊！
那一百多万的回扣,早就洗干净了......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王太太和林若岚的脸上！
现场一片死寂,紧接着,是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的咔嚓声！
王太太浑身发抖,指着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若岚更是当场崩溃,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想去抢夺播放设备,却被周子恒的保镖毫不留情地拦了下来。
林若岚的丈夫陈东,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现场。
他听完整段录音,脸色铁青地走到台上,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甩在了林若岚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我们完了！
与此同时,会场外也传来一阵骚动。
几名穿着制服的经侦警察,在收到了周子恒提供的、关于张总和林若岚涉嫌商业诈骗和洗钱的全部证据后,直接来到了发布会现场。
林若岚女士,张凯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看着林若岚被警察带走时那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样子。
我拿起了话筒,对着台下所有的镜头,露出了一个灿烂而自信的微笑。
现在,还有人觉得我需要道歉吗
我走上发言台,将我的手机连接上了会场的大屏幕。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支付宝小荷包那熟悉的界面。
各位媒体朋友,各位曾经的精英妈妈团成员们。我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知道,大家最好奇的,还是那两百四十万的去向,现在,我就为大家一一揭晓。
我点开了一个我连夜制作的PPT。
PPT的第一页,是一张所有活动的汇总图,旁边是一个鲜红的数字：2,385,600元。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共计举办了32场亲子活动,总支出二百三十八万五千六百元。平均每场活动,花费七万四千五百五十元。
台下一片哗然。
这个数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点开下一页。
三月份,我们举办了小小航海家帆船主题日。为了让孩子们体验到最顶级的服务,按照林若岚小姐的提议,我们包下了整个游艇俱乐部,聘请了三位国家级帆船教练。光是这一项,当天的支出就是十八万。
屏幕上,出现了孩子们在帆船上开怀大笑的照片,旁边附上了游艇俱乐部开具的、盖着鲜红公章的发票扫描件。
五月份,草原星空露营。为了让大家享受到绝对的宁静和私密,同样是林若岚小姐的建议,我们支付了周边牧场高昂的清场费。为了保证直播和发朋友圈的信号,我们临时搭建了移动通讯基站。当天的支出,二十六万。
七月份,艺术熏陶之旅。我们包下了美术馆最核心的展厅,让孩子们用进口的无毒颜料自由创作。林若岚小姐说,普通画框配不上孩子们的天才之作,坚持要用定制的实木画框装裱。这一天,花了十五万。
......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PPT,一场一场地讲述着。
每一场奢华活动的背后,都有林若岚为了大家好、要有格调的提议。
每一笔巨额的开销,都有清晰的发票和合同作为佐证。
台下的富太们,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们终于想起来,这些看似荒唐的消费,当初确实是她们自己默许甚至追捧的。她们享受着金钱带来的虚荣和面子,却在最后把挥霍无度的罪名安在了我的头上。
最后,我将PPT翻到了末页。
屏幕上,出现了两列平行的供应商名单。
左边,是林若岚推荐的、我们实际合作的供应商。右边,是我后来自己联系到的、提供同样服务的其他供应商的报价。
帆船活动,林若岚推荐的尊享汇报价十八万。而市场上同等级别的俱乐部,包场报价,是十万。
露营用的顶级帐篷,林若岚找的野奢集,一套租金八千。而同品牌同型号的帐篷,市场租赁价,是三千。
那批定制画框,更是离谱,报价是市场价的三倍还多......
我指着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差价,看向早已面如死灰的王太太。
王太太,现在您明白了吗基金里的钱,一分不少,全都花出去了。一部分,花在了满足各位要有面子的虚荣心上。而另一部分,则通过林若岚这位好姐妹的手,喂饱了那些贪婪的供应商和她自己。
我承认,我经验不足,没能看穿她的圈套,这是我的失职,但我舒心从头到尾,问心无愧！
我的话掷地有声。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我,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我的澄清到此结束。
说完,我关掉了PPT,在周子恒和保镖的护送下,在无数记者的簇拥和追问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会场。
外面的阳光,正好。
我眯起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后来,我听说王太太因为这场风波,在圈子里威信尽失,老公也对她颇有微词,日子过得十分憋屈。
林若岚和张总,则因为涉嫌多项罪名,被正式批捕。
等待她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而我,在周子恒的投资下,重新开启了我的工作室。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的名字,成了策划圈里专业、正直和不好惹的代名词。
我不再需要依附于任何圈子。
我的客户,都是真正懂得尊重专业、欣赏创意的人。
那天,我正在为一场新的活动做最后的准备,收到了周子恒发来的信息。
晚上有空吗庆祝一下你的新生。
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笑了。
我知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