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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踝和手臂,很快就被蜇得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间,我看见陆哲惊惶失措地从屋里冲了出来。
念念!
再次醒来时,我人已经躺在陆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里。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白薇薇和她的发小们,在病房外肆无忌惮地谈笑着。
薇薇,这招也太绝了!这下那个乡巴佬的手,肯定废了!
我早就打听好了,医生在给江念的药里,加了一点能破坏神经的药物,再配上这蝎子毒素一中和,只要半小时内不及时处理,她的手,就再也拿不起绣花针了!
薇薇,你不是一直嫉妒她那手绣活吗这下好了,她成了个废人,看她以后还怎么在你面前得意!
我心中猛地一惊,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我的手......我的手!
我哆嗦着想要去碰床头的呼叫铃,发出的轻微声响,却还是惊动了门外的人。
念念,你醒了
陆哲推门而入,看到我醒来,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他快步走到我床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问道: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哲,我全都听到了,我求求你,快帮我叫医生,我的手不能废!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我为了学习奶奶的苏绣,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
他也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将奶奶的手艺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知道苏绣的美。
可对上我那充满祈求和绝望的目光,陆哲却只是沉默着,没有作声。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粉末。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缓缓地别开了眼。
念念,你听错了,你的手......没事,已经处理好了,不需要再叫医生了。
滔天的怒意和再也无法拿起绣花针的惶恐,交织在一起。
我挣扎着想要下床,去抢夺他口袋里的手机。
这里是陆家的地盘,我必须报警,必须转院,否则我的手就真的毁了!
白薇薇紧随其后地走了进来,她一脚,狠狠地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冷冷地笑着,眼神里无尽的恨意。
一个乡下野丫头,还想找人求助我告诉你,江念,在海城,没人敢跟我们几大家族作对。
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和不公,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忍不住嘶吼道: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说了很多次,我爱的是陆哲这个人,你们非要逼我参加什么狗屁考验!
现在,我说我不要考验了,连订婚都不要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毁掉我的手!为什么!
我的嗓音,因为激动而变得破碎不堪。
陆哲漠然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念念,只是不能再做刺绣而已,你就安安心心地养好身体,当好我们陆家的少奶奶,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