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我在工地搬砖,每月八千块钱供弟弟读医学院,他却被有钱人当成垃圾碾死了。
柳家大少爷一脚踹在我胸口：你弟弟比你懂事多了,还知道跪下。
那个叫柳诗雅的千金小姐冷笑着录像：连自己弟弟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给我磕头道歉,说你们是贱民！
对不起！我们是贱民！
我跪在那些畜生面前,膝盖磨破了皮,心却彻底死了。
他们说陆卿是车祸,但我知道是谋杀。
所有人都不信,有钱人杀穷人根本不用承担代价。
但他们忘记了一件事,就算是垃圾也有垃圾的活法。
三个月后我从地狱里爬出来。
1
我每个月在工地八千块钱供弟弟读书。
陆卿比我小五岁,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医学院的。
那天他红着脸跑来找我：哥,我谈恋爱了！
那姑娘什么样
特别漂亮,本地人,家里有钱！她叫柳诗雅,要带我见她家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钱人的女儿会看上我们
但看着陆卿那么高兴,我没说扫兴话：小心点,别被人耍了。
一周后陆卿又来了,脸色难看得像死人。
哥,诗雅让我去她家吃饭,你陪我去行吗
我这德行去了丢人。
哥,求你了。
陆卿从来没这么求过我,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那天下午我洗了三遍澡,换上唯一一套干净衣服,跟着陆卿去了柳家。
门口保安看见我们,表情瞬间就变了。
干什么的
我们来找柳诗雅。陆卿声音小得像蚊子。
等着。
十分钟后,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名牌衣服,手上戴着劳力士。
你就是陆卿
是,柳哥好。
男人目光转向我：你又是谁
我是陆卿的哥哥。
哦,农民工啊。他嘴角带着讽刺的笑。
诗雅呢她说让我们来吃饭的。
吃饭柳景行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也配在我家吃饭
陆卿的脸瞬间白了,我往前走了一步：说话客气点。
你在教我做事
既然你妹妹邀请了我弟弟,你就不应该这么说话。
我妹妹邀请我妹妹什么时候邀请过你们这种垃圾
这时候一个女孩从屋里走出来,长得很漂亮,但眼神高傲得像只孔雀。
诗雅！陆卿激动地喊道。
陆卿,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吃饭了
陆卿愣住了：你前天晚上给我发信息说的啊。
我发信息柳诗雅掏出手机,你看看,我什么时候发过
陆卿拿出手机,聊天记录里确实没有邀请吃饭的消息。
是不是搞错了
柳诗雅冷笑：没搞错,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这种人有多不要脸。
你说什么我火了。
柳景行一把推开我：听不懂人话我妹妹说你们不要脸！
柳景行！
怎么想打架四五个保安立刻围过来。
哥,算了,我们走吧。陆卿拉着我的袖子,眼睛通红。
走想走也行,跪下给我们道歉。
凭什么
就凭你们是下等人,就凭你们配不上我们柳家！
陆卿突然跪了下去：对不起,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走。
卿卿！
柳景行一脚踹在我胸口：你弟弟比你懂事多了。
陆卿,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哥哥的本事。
柳诗雅冷笑,连自己弟弟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我冲过去想揍她,被保安死死按住。
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2
我们被赶出了别墅区,陆卿一路上都没说话,眼泪一直往下掉。
卿卿,别难过,那种女人不值得。
哥,都怪我,连累你了。
但我心里清楚,今天的屈辱,我们兄弟俩这辈子都忘不了。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的手机响了。
请问是陆卿的家属吗他出车祸了,在市人民医院。
我扔下手机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陆卿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医生说伤得很重。
我等了六个小时。
凌晨四点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天塌了,陆卿躺在病床上脸上全是血,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我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卿卿,醒醒,哥哥来了。
但他再也不会醒了。
交警说是酒驾司机撞的,司机当场逃逸。
办完后事我回到出租屋整理陆卿的遗物,翻到他手机时我忽然想起什么。
解开锁屏找到和柳诗雅的聊天记录,最后几条消息让我浑身发冷。
【陆卿：诗雅,我知道上次是误会,我想当面跟你道歉】
【柳诗雅：滚,别再烦我】
【陆卿：我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柳诗雅：你算什么东西死了算了】
【陆卿：我可以改变的,我会努力赚钱】
【柳诗雅：就你一辈子都是个搬砖的】
最后一条是车祸当天晚上发的。
【柳景行：小子,这就是下场】
我看着这条消息手都在发抖,不是意外,是谋杀。
我立刻去报警：警察同志,我弟弟是被人害死的！
接待我的警察很年轻,听我说完表情不耐烦。
你有什么证据
我把手机给他看。
就这些聊天记录这能证明什么人家说死了算了就是要杀人
那最后一条呢柳景行明明承认了！
承认什么承认自己杀人了小兄弟,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那你们调查了吗肇事司机抓到了吗
正在调查,案子很复杂,需要时间。
我在警察局待了三个小时得到的就是这些敷衍话。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钱人杀穷人,根本不用承担代价。
但我不甘心,直接去了柳家别墅。
保安拦住我：滚远点,别在这里闹事。
我要见柳景行！
见你麻,赶紧滚！
我一拳打在他脸上,保安捂着鼻子鲜血流出来。
艹！你敢打我！
其他保安都围过来,我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3
这时候柳景行走出来了：怎么回事
柳少,这个神经病要见您。
柳景行走到我面前：你就是陆寒
我挣扎着站起来,嘴里全是血：是我。
听说你弟弟死了节哀。
是你杀的！
我杀的你有证据吗
你发的短信我都看见了！
我把陆卿的手机拿出来翻到那条消息,柳景行看了一眼。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白痴,这是我妹妹的手机发的。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柳景行掏出手机给我看。
上面显示那条【小子,这就是下场】确实是从柳诗雅的账号发出的。
我妹妹喜欢用我的名字吓唬人,你不知道
我感觉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证据没了。
就算是她发的,也说明你们......
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杀人了你脑子有病吧
那我弟弟怎么死的
车祸啊,酒驾司机撞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像你弟弟那种垃圾,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乎。
我彻底疯了,冲过去想掐死他,但刚跑两步就被保安拦腰抱住。
想动手来啊,让我看看你有多能打。
他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跪下！
我不跪,他又是一巴掌：我让你跪下！
保安松开我,柳景行一脚踹在我的腿弯,我跪在地上膝盖破了皮。
这就对了。你们这种垃圾就应该跪着。
围观的人都在拍视频。
看见没有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下场。
柳诗雅也出来了,手里拿着手机录像：发到网上去,让大家都看看。
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你弟弟的死,怪你。
如果你们老老实实当你们的下等人,他还能活着。
现在,给我磕头道歉,说你们是贱民。
我看着柳景行那张得意的脸,把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然后磕头了。
对不起,我们是贱民。
大声点！
对不起！我们是贱民！
柳景行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
我被赶出别墅区,那些视频已经传到网上了。
标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街下跪道歉】
评论区全是嘲笑声。
【活该,穷逼就要有穷逼的觉悟】
【哈哈哈,太丢人了】
我关掉手机一个人走在黑暗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仇。
4
第二天我又去了柳家,这次在别墅区外面等着。
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看见柳景行开车出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我骑着电动车跟在后面,他去了一家高档会所。
我在外面等到晚上十一点他才出来,身边跟着几个朋友都喝得醉醺醺的。
景行,今天爽不爽
还行吧,就是那个陪酒的妞胸小了点。
对了,那个农民工还来闹事吗
来了,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老实了。
他弟弟死得真惨,听说脑浆都流出来了。
活该,谁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们的笑声刺得我心疼,我握紧了手里的砖头。
我冲过去砖头砸向柳景行的后脑勺。
但他反应很快一偏头躲开了,砖头砸在他肩膀上。
艹！又是你这个疯子！
他的朋友们都围过来：干他！
我被围殴了,四五个人一起上我根本不是对手。
鼻子被打歪了嘴里的牙掉了两颗。
打死这个王八蛋！
我蜷缩在地上被他们拳打脚踢,最后柳景行拿来一根钢管。
给你点教训！
钢管砸在我的小腿上,咔嚓一声骨头断了,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下次再敢来,弄死你！
他们扬长而去,我躺在马路上半天爬不起来,最后是一个环卫工大爷叫了救护车。
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小腿装了钢钉以后走路会一瘸一拐,医药费花了三万多把我积蓄全花光了。
出院的时候一个陌生男人找到我：陆先生,有人想见你。
我被带到一个仓库,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留着胡子一脸横肉。
你就是陆寒我叫周大虎,开拳场的。
什么意思
柳少让我照顾照顾你。
我明白了,柳景行还没玩够。
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你打几场拳,挣点钱。
我不会打拳。
没关系,会有人教你的。
两个壮汉架起我的胳膊。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让你明白规矩。
周大虎拿起一根电棍,电流击中我的胸口整个人抽搐起来。
规矩一,听话。又是一电棍。
规矩二,不准逃跑。第三次电击差点要了我的命。
规矩三,不许死,死了没人收尸。
我被扔进一个铁笼子里,这里还关着其他人。
有杀人犯,有欠债的赌徒,有得罪人的小混混。
新来的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问我。
得罪什么人了
有钱人。
刀疤男笑了：那你死定了,有钱人送进来的一般活不过一个月。
他们会故意安排高手对付你,直到把你打死为止。
5
我问他这里的规则。
很简单,每天一场生死战,赢了有饭吃,输了等死。
没有别的出路
有,打赢一百场就能走。
刀疤男指了指墙上的记录,最高纪录是八十七场。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被人打爆了脑袋。
当天晚上我就被安排上场了,对手是个杀人犯,他有一米九的身高浑身都是肌肉。
我一瘸一拐地走进铁笼,围观的人都在嘲笑。
这个瘸子能坚持几分钟
我赌三分钟。
铁门关上,死亡游戏开始。
杀人犯冲过来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倒在地上嘴里全是血。
第二拳砸在我的肋骨上差点把我打断气。
起来啊！废物！
我挣扎着站起来又被打倒,就这样反复了十几次。
我的脸肿得像猪头身上到处都是伤。
没意思,直接弄死算了。
杀人犯掐住我的脖子想把我勒死,那一刻我想到了陆卿。
想到他死前的样子,想到柳景行得意的嘴脸。
一股恨意从心底涌出来,我咬住杀人犯的手腕用力一撕,血肉被撕下一大块。
杀人犯疼得松开手,我趁机抱住他的腰把他摔在地上,然后骑在他身上拳头落下。
但我的力气还是太小,杀人犯很快就挣脱了,反手一拳打在我的太阳穴上。
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废物,我还以为有多厉害。
杀人犯一脚踩在我的脸上,用力碾压。
再敢咬我,弄死你！
观众们失望地摇头：没意思,直接弄死算了。
我被拖回笼子里,浑身是血,连站都站不起来。
刀疤男看了我一眼：小子,你的觉悟还不够。想活下去,就要比野兽更残忍。
我......我不想死......
那就学会杀人。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我每天都要上场,每天都被打得半死。
第二场对手是个瘾君子,发疯的时候什么都不认。
他用指甲抓烂了我的脸,差点挖瞎我的眼睛。
我想反击,但根本不是对手,被他按在地上暴打。
哈哈哈！爽！太爽了！
瘾君子骑在我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
我的鼻梁骨被打断了,血流得满脸都是。
第三场对手是个变态,专门折磨人取乐。
他不急着杀我,而是慢慢折磨。
先是掰断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
叫啊！大声叫啊！
我疼得直哆嗦,但咬牙不叫。
不叫是吧那就试试这个。
他拿出一根针,刺进我的指甲缝里。
啊——
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观众们兴奋得大喊：好！就要这样！
6
第四场,第五场,第六场......
我一直在输,一直在被虐。
每天晚上回到笼子里,我都觉得自己快死了。
刀疤男给我上药：小子,你要学会恨。
我已经很恨了。
不够,远远不够。你的恨意还不足以让你杀人。
那要怎么样
把他们想象成杀死你弟弟的人。
第七场比赛,我的对手是个食人魔。
他在擂台上就开始咬我的肉。
好香啊,真的好香。
他咬掉我耳朵上的一块肉,血肉模糊地嚼着。
我要把你一块一块吃掉。
那一刻,我脑海中浮现出陆卿的脸。
他对我笑着说：哥,我要结婚了。
然后画面一转,他躺在病床上,满脸是血。
我的眼睛瞬间红了。
我一把抱住食人魔的腰,用牙齿咬住他的脖子。
啊——放开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撕下他脖子上的一大块肉。
血腥味充满口腔,但我没有停下。
我继续撕咬,直到他不动了。
我站起来,浑身是血,眼神像野兽一样。
观众们静下来了,他们看到了我眼中的杀意。
有意思,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第八场,第九场,第十场......
我开始学会杀人,但每次都是险胜。
我的身体越来越弱,伤口越来越多。
周大虎看着我,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小子,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
什么意思
明天的对手,是我们这里的王牌。三年来没败过。
他叫什么名字
屠夫。专门屠杀像你这样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