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花臂男人身后的小弟们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衣摆下的棍棒,这细微的动作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不过看几位这阵仗,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酒吧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原本欢呼的人群此刻都噤若寒蝉,躲在卡座后偷瞄着这边的动静。
虽说酒吧里打架是常有的事,但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谁也不想殃及到自己。
花臂男人歪着头,鼻环随着动作晃出冷光:“小子挺会猜?”
他刻意拖长尾音,皮鞋碾过满地碎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有人出高价,让我们给你点教训,不过……”他突然伸手扯住萧不易的衣领,酒精混合着烟草的恶臭扑面而来。
“看你长得帅,给你个机会,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我就只打断你一条腿。”
萧不易任由对方将自己扯近,目光却直直盯着男人后颈那道狰狞的刀疤——这是他在季博达手机通话录音里听到的特征。
“彪哥对吧?”萧不易突然轻笑出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全场听清。
“是季博达给你一百万,让打断我一条腿的吧?”
这话让彪哥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你怎么……”
“怎么知道的?”
萧不易笑而不语,只是将手机拿了出来,随即一段录音播放了出来。
“彪哥,给你一百万,帮我打断一个人腿。”
录音内容正是当日季博达给他打电话所说的内容。
彪哥脸上的横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歌手居然有这手段。
他虽然是道上混的但现在法律已然普及,打架斗殴倒还罢了,这段录音要是交到治安公署那就是妥妥的买凶犯罪,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季博达给你一百万,不过是想让你废了我。但你有没有想过,等我残废了,他会不会为了灭口再买你的命?”
“而且,我这人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都会同步发给警方。”
这话让彪哥身后的小弟们瞬间骚动起来,窃窃私语中夹杂着不安的咒骂。
萧不易捕捉到几个小弟对视时眼神里的动摇,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效果。
“再者说”他抬手指向酒吧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这里全程录像,你要是动手,就是蓄意伤人,加上买凶的证据,够你在牢里蹲个十年八年。”
彪哥的脸色由红转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做打手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硬茬,但像萧不易这样,既能拿捏住把柄,又能用言语把人逼到绝境的,还是头一个。
“你……你想怎么样?”彪哥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萧不易拿起麦克风,对着话筒轻轻吹了口气,测试音在寂静的酒吧里格外清晰。
“很简单,带着你的人滚蛋。顺便给季博达带句话—你就问他准备好身败名裂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彪哥身后的小弟们。
“哦对了,要是我明天少根头发,这些录音和视频,就会准时出现在警察局。”
彪哥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小弟,凶恶的脸上立时堆满了笑容。
“萧先生您放心,话我一定带到,今晚一切都是误会,改日我一定摆一桌向您赔罪!”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萧不易在身后悠悠补了一句:“对了,下次接生意前,记得先查查雇主的底细,别被当枪使了还帮人数钱。”
梁舞云冲上台,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萧不易,你真是太帅了,几句话就把人给吓走了!”
林一弦怒气冲冲道:“那个季博达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这么对你,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易哥,咱们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