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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裴府,公爹婆母正好出来。
人证在前,他们依旧狡辩不认。
直到我命人从裴府内搜出那枚祖传玉佩。
并将府宴上试图轻薄我的狂徒押到他们面前。
公爹脸色骤变,竟将所有罪责一股脑推给婆母:
本官对此一概不知!都是这无知蠢妇所为!
府宴之事,本官亦是受害者啊!
婆母顿时嚎哭:
老爷!你不能——
公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厉声道:
毒妇!构陷郡主在前,作恶多端在后,还敢攀扯本官!
今日便休了你这毒妇!你我夫妻,恩断义绝!
我冷眼旁观,讥讽道:裴大人倒真是懂得‘弃车保帅’啊。
就在这时,皇叔身旁的传旨公公赶来:
启禀郡主,皇上听闻您的事后,震怒不已,着令严查!
裴大人治家不严,庇护罪眷,即刻革职查办,押入天牢!
裴谢氏构陷郡主,欺诈行凶,于三日后,菜市口斩首,以儆效尤!
公爹婆母闻言,双双瘫软晕厥,被衙役拖走。
我心中冷笑,还差裴尚轩和顾欣然这对狗男女了。
然而听闻父母双双被捕入狱,裴尚轩并无太大情绪起伏。
我端坐椅中,目光平视:
没想到夫君竟然能开口说话了,我将令尊令堂送进大牢,夫君不会怨怼我吧
裴尚轩朝我展颜一笑:
他们的事我听说了,也算是罪有应得,我不会怪郡主的。
我眼帘微垂,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
只是本郡主心头尚有一疑,那日纵火烧你之事,你为何守口如瓶,未曾道出半分
裴尚轩一脸愧疚,握住我的手:
当日是我受人蛊惑,欺骗你在先,你放火烧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历经此番事情,我已看清身边人,一旦我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被一脚踢开。
唯有郡主,一直真心待我,不知郡主可否再给尚轩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迎着他殷切的目光,我微微颔首: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你此生只能是我一人的夫君。
裴尚轩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旋即重重点头:
好,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妥善处置。
翌日,天刚破晓,他怀中揣着一只小瓷瓶,步履沉沉地走向了顾欣然的厢房。
而我,则唤来碧玉:去传县令过来。
站于房外,我听着裴尚轩用花言巧语哄骗顾欣然。
果真还如上一世一样,那张嘴一旦开口便是鬼话连篇。
顾欣然看着公爹已然入狱,来日还得指望裴尚轩,便听信了他的话:
将这药喝下,我们还会再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不然我无法娶你为妻。
顾欣然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拿过药后一饮而尽。
本以为是打胎药,却不曾想是夺命药。
不一会儿,房中便传出了顾欣欣的挣扎声和裴尚轩的大笑声。
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早已候命多时的县令,在我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时,立即带人夺门而入。
当场将正看着顾欣然气绝身亡的裴尚轩拿下。
任凭他如何慌乱地呼喊郡主,我也只做未闻。
两日后,我去了天牢一趟。
婆母狼狈不堪地缩在角落里。
我径自在铁栏前的椅上落座,隔栏与她说话:
明日便是你的问斩之期,本郡主来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