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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我手机落你沙发上了!
苏琉倩甜腻的声音穿透门板。
秦越的手僵在半空,戒指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戒指,平静地走过去开门。
苏琉倩站在门口,妆容精致,丝毫不见刚才的狼狈。
她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戒指上,夸张地捂住嘴:
哎呀,在求婚呀恭喜恭喜!
她挤进来,熟门熟路地从沙发缝里摸出手机,冲我们晃了晃:
结婚时可别忘了请我哦。
婚礼就不举行了。秦越突然打断她,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小然不喜欢热闹,我们领了证就搬走。
他走过来搂住我的肩,手指收紧得几乎让我发疼:
这房子也会卖掉。
苏琉倩的笑容僵在脸上。
搬走你们能搬去哪儿她尖声重复。
与你无关,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滚。
秦越盯着她,一字一顿。
苏琉倩踩着高跟鞋噔噔走近两步。
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秦越鼻尖:
秦越,你装什么深情
当初在酒桌上搂我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秦越脸色煞白,一把打开她的手:
你胡说什么!
苏琉倩轻笑一声,突然转向我,凑到我耳边。
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熏得我反胃,声音却甜得像毒蜜:
妹妹,他活儿不错,可惜啊,以后只能让你独享了。
说完,她甩了甩头发,扬长而去,关门声震得墙上的相框都在晃。
秦越突然扑通跪下来,膝盖砸在地板上闷响:
小然,我发誓,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话都是她编的!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
酒局上我是扶过她,但绝对没说过那种话!
你信我,我们三天后就去领证,房子明天就挂中介!
秦越,这是最后一次。我摸着戒指上凹凸的刻痕。
他愣了一秒,突然抱住我的腰嚎啕大哭,温热的眼泪浸透我的毛衣: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三天后,宜嫁娶,忌猜疑。
秦越这几天总是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和咖啡的苦涩。
他说为了让公司给他批婚假,只能加班加点的赶项目,连西装都是抽空去买的。
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心疼得不行。
今晚特意炖了山药排骨汤,用保温桶装好。
又打包了几样他爱吃的菜,打算去公司给他个惊喜。
推开他公司玻璃门时,前台的姑娘愣了一下:
您找谁
秦越,他还在加班吧我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
姑娘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
秦哥他这周都没加班啊,每天六点准时走的。
保温桶突然变得千斤重。
我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姑娘后面的话像隔了层水幕:
昨天还看他拎着蛋糕盒,说是去酒店来着。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好友申请,头像是一片模糊的黑暗。
验证消息只有两个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