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和路景和的脸上，也露出了和我一样震惊的表情。
显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宋焰，你......你说什么？”江驰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我记得许欣怡是怎么死的，也记得我们，是怎么杀了林昭昭的。”
路景和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江驰满脸震惊，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所以，”我看着宋焰，声音沙哑，“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许欣怡是故意的。”
“你们也知道，我是无辜的。”
“那为什么......还要冤枉我？还要把我关起来？”
“许欣怡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我们的通知书，而是你的命。”
“上一世，她只是假装失误谁知道竟然真把自己玩死了，但最后还是成功借我们的手，除掉了你。”
“这一世，她被昭昭识破，就想用更直接的方式毁掉昭昭。”
江驰和路景和呆呆地听着。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路景和突然崩溃地大吼，“你既然也记得，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们像傻子一样被她骗！为什么看着我们去伤害昭昭！”
宋焰冷笑一声：“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在你们心里，许欣怡是柔弱善良需要保护的姐姐，林昭昭是骄纵任性需要教训学乖的妹妹。”
“与其白费口舌，不如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当成宝的女人，是怎么把你们的未来踩在脚下的。”
江驰和路景和，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看着眼前的闹剧，全身冰凉。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告诉我这些的理由？”我问宋焰，“让我看清楚，他们有多愚蠢，你有多高明？”
“不。”宋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和你，是一边的。”
“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许欣怡。”
“她这次被带走，攀咬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我。
是一张传讯通知的复印件。
许欣怡举报我，恶意报复，通过非法手段获取她的隐私并在网络上传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警方需要我回去，配合调查。
“所以，你们今天来，不是为了绑架我，是为了护送我回去？”我感到一阵荒谬。
“是。”宋焰点头，“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上一世，我们已经错了一次。这一世，我们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的语气那么诚恳，那么笃定。
如果我不是亲身经历过他们上一世的残忍，和这一世的疯狂，我几乎就要信了。
“收起你们那套恶心的说辞吧。”我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你们不是想保护我，你们只是想赎罪。”
“你们害怕再次失去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恐惧。恐惧自己会再次变成亲手杀死我的凶手，恐惧那份罪孽会纠缠你们一辈子。”
“江驰，路景和，宋焰，你们的保护，我嫌脏。”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拦我。
身后，传来路景和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江驰压抑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