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机降下车窗，好奇地问。
看得出来，他还挺热心的。
不过顾言看到SUV上，有些鬼气森森，顾笙也看到了。
她轻轻拉了拉顾言的手，好像在说功德来了，接下来要修功德大道。
“兄弟，我的身份证丢了，没办法买票。”
顾言无奈道：“我们要去粤地的羊城，请问你是不是顺路？如果可以，我想坐个顺风车，油费高速费我全包了。”
那个司机说道：“现在高铁站，可以办临时身份证买票。”
顾言故作不懂道：“现在还可以这样，可能是我太久没坐高铁，算了也不折腾，顺路吗？”
“顺路。”
司机看到顾言带着那么可爱的女儿，看起来不像坏人，笑道：“帮我出点油费就行了，我正好也是要回羊城，你们上车。”
“多谢哥们。”
顾言直接给钱。
那些钱，都是让许伊人，找个有钱人家偷的。
拿出两千块现金，给了司机。
“太多了。”
司机倒也不贪图钱，只是一个人开车无聊，想找人聊聊天。
顾言道：“你拿着，我们不缺钱，本来麻烦你了，给多点是应该的。”
司机这才收下，自我介绍道：“我叫冯文德。”
“顾言。”
顾言也自我介绍，打开后排的车门。
只见里面坐着四个鬼魂，两男两女，他们身上血淋淋的，手手脚脚还有不同程度的扭曲，有两个人的脖子，甚至还是九十度弯曲。
看得出来，他们死得可惨了。
四个鬼魂看到顾言二人要进来，正准备做什么。
但顾言瞪了一眼，把他们挤到一边去。
四个鬼魂被挤得互相交替，重叠在一起，他们本来很凶的，但在这瞬间，全部不敢啃声。
“交通事故，车子都出过人命了。”
顾言看到鬼魂的惨状，大概判断他们的死因。
顾笙把他们当做不存在的，坐在顾言的怀里，舒服地依偎着，慢慢闭上双眼要睡觉，其实也是在修炼。
冯文德很快，在附近的高速口上了高速。
由于顾言给的太多了，他的服务态度好得不行，开车也特别平稳。
“老哥，这是二手车吧？”
顾言问道。
冯文德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有些惊讶，这个人一眼看出二手车，也太神了吧？
顾言说道：“还是事故车。”
冯文德摇头道：“哥们，你这就看走眼了，女士一手车，才开了不到五万公里，让我捡漏了。”
“你可太幸运了。”
顾言笑了。
现在是高速上，他可不想让冯文德知道，车上还挤着四个鬼，免得他一个不小心，开下高架桥，那就麻烦了。
顾言有一句没一句，和冯文德聊天。
开了将近两百公里，冯文德说要到服务区休息一下，然后去厕所了。
“小笙，我收鬼，功德怎么给你？”
顾言不需要功德。
既然顾笙需要，那就全部给小笙好了。
“这个简单。”
顾笙道：“爸爸把手给我。”
顾言伸出手。
顾笙在顾言的手掌上，轻轻画了一道符，不过瞬间，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一种，互相牵连的感觉，道：“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