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振宇带着一叠文件风尘仆仆地进来，正好听到最后几句。
“我们这边也是，银行行长亲自接待，全程绿灯。”
他看向万斯年，“我跟斯年一样的想法，还以为是爸爸你打了招呼。”
白媛和苏淼淼同时开口，“你们的意思是，这里可能有异常？”
五人面面相觑，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这种反常的顺利，反而让人心生不安。
万斯年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低沉，
“看来，我们可能被人特别关照了。”
白振宇接过话，“我赞同斯年的看法，并且对方来头不小，能同时打通银行和国土局两条线。”
乔年缓缓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问题是，对方为什么要帮我们？”
他停下脚步，看向众人，“或者说，他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万斯年立马想到了苏淼淼从皇冠会所拿走的危险文件。
这些天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只是单纯的陪着苏淼淼拍地、办手续，但暗地里却一直派人观察着云城政坛的动静。
奇怪的是，一切都太平静了。
没有可疑人员跟踪，没有异常电话，甚至连一个试探性的接触都没有，更别说暗杀之类的。
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表面的平静，底下暗藏的危机就越深。
他下意识地看向苏淼淼，恰好对上她投来的目光。
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无需言语就明白了对方也想到了那份文件。
苏淼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恳求，现在还不是让父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万斯年会意，轻轻颔首，随即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乔叔叔，会不会是有知道淼淼和苏三水身份的人，想寻求与乔氏集团的合作？”
乔年摇了摇头，“寻求与我们的合作，那应该优先给我们集团走流程开绿灯，而不是给我女儿以及她的副身份开绿灯。”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我倒是觉得，这是警告！”
白振宇毕竟刚回国，回来第二天就忙着拍地，跑手续。
他并不特别清楚之前龙哥、皇冠会所的事情，更不清楚乔氏集团的事情。
按照父亲的分析，他也赞同这个观点。
“现在商场上竞争对手很少明面使绊子，多是用这种阴招来略施警告。”
他顿了顿，疑惑地看向父亲，“只是乔氏这些年一直在M国，应该和国内的企业没什么牵连。”
“爸，您觉得会是谁？”白振宇追问道。
乔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这个就是问题所在，乔氏没有来头不小、能同时打通银行和国土局两条线的国内商业竞争对手。”
“所以，刚刚我们的想法被推翻了。”
客厅里的气氛越发凝重起来。
白媛轻声问道：“如果不是商业对手，那会是什么人？”
“会不会…”白振宇突然开口，却又犹豫地停住了。
“说下去。”乔年鼓励道。
白振宇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官方的人？”
乔年没有立即回答，他思索片刻后，对站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约王局长吃顿饭，就说感谢他帮忙。”
管家恭敬应下，“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
万斯年若有所思：“乔叔叔是想？”
“投石问路。”乔年打断他。
“既然对方这么关照我们，我们总得知道是谁在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