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烨城的大哥？”许许没有了解过这件事。
何嘉义意外：“您不知道？卫董大哥当年出事时，卫董本来是可以陪着他出门的，但当时卫董要去接您，就没陪他大哥一起出去。幸亏没去，不然岂不是一失两命？”
许许突然沉默。
她几乎能够猜到卫夫人会想什么。
明南也的确是很好的利用了卫夫人对大儿子的亏欠。
卫夫人大约觉得，她是罪魁祸首。哪怕不是罪魁祸首，也有连带责任。
明南也真是......够狠的啊。
“多谢何总。”
“您跟我这么说就客气了！为您做事，我何嘉义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何嘉义可谓是把许许当做了再生父母一样敬重。
“你盯着点，如果江少顷想要回诸城，提前告诉我。”
何嘉义保证：“放心。诸城不会再有江少顷的一席之地的。”
卫烨城进入书房时，看到的便是许许站在窗前，笑容明媚的侧脸，与电话那边的人说着话。
他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走到她的身后，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身，唇瓣贴近她的耳畔，轻轻蹭着。
许许已经挂断了电话，微微侧头，却并没有看见卫烨城的脸，只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气。
他现在，大约很心烦。
一边是她，一边是卫夫人。
许许歪头，“吃过晚饭了吗？”
“没，不饿。”
“陪我吃点？”
说是吃，不过是找个理由让他喝点酒舒缓舒缓情绪。
许许靠着座椅扶手，唇红齿白，眸光潋滟，声音透着些许懒散的音调：“公司最近很忙吗？”
卫烨城看着她，定定的，“不忙。”
再忙，他都会抽空陪她，无论多晚。
两人推杯换盏，时不时聊一些其他事，转眼就过了凌晨。
在今天之前，卫烨城从没留宿过。
今天照旧，他准备离开。
“卫烨城。”
男人驻足，回眸：“嗯？”
许许靠着座椅，脑袋微微仰着，语气拉长：“要不要，留下？”
她看得出来，他心情很糟糕。
卫烨城的心脏，砰砰一跳。
留下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卫烨城看着她：“你希望我留下？”
许许轻笑：“那也要看你想不想留下。”
片刻后。
主卧里。
卫烨城抱着她，两人一起坠进柔软的床中。
女人眸中含着水雾，微凉的手摸着他的脸颊，“不太喜欢你皱眉的样子。”
卫烨城心尖紧绷。
“别因为我为难。”她这样说。
“爱一个人，尽力了就好。每个人都有责任，你怎么做我都理解。”
卫烨城却皱眉：“你对我就没有要求或者期待吗？”
许许眨眨眼：“怎么会没有呢？”
卫烨城下意识捏紧了她的腰，目光发沉，喉咙微紧：“你对江少顷失望，是因为你期待他改变。为什么你对我，就是顺其自然呢？”
许许吸了口气，“你......你捏疼我了。”
卫烨城赶忙松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帮你揉揉。”
许许看着低眉顺眼的卫烨城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突然，她抬手，勾起了卫烨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