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不是人!”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我抱起虚弱的安安,用尽全身力气往外冲。
顾峰却再次拦住了我,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同情。
“嫂子,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污蔑我哥?”
“滚开!”我抱着儿子,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眼看着安安的呼吸越来越弱,我心急如焚。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我抬手就给了顾峰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全家陪葬!”
那一巴掌,彻底激怒了顾峰。他捂着脸,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你这个疯女人!”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摔去,怀里的安安也脱手而出,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安安!”
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顾不上自己摔疼的尾椎,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儿子。
安安的小脸已经开始发紫,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哭着向顾言求助,向那个我爱了十年、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求助。
他却只是站在那里。
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听着安安微弱的喘息,胸口那块地方猛地一空,接着是麻木的钝痛蔓延开来,连指尖都变得冰凉。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手指哆哆嗦嗦地按下了120。
在等待救护车的间隙,我死死地抱着安安,用尽全身的力气瞪着他们。
“顾言,顾峰,还有你!”我指向婆婆,“你们都给我记着,今天的一切,我周晓琳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婆婆被我吓得后退了一步。
顾峰却冷笑一声:“讨回来?凭什么?凭你这个被我哥玩腻了的黄脸婆?”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但这次,不是我打的。
是顾言。
他一巴掌甩在顾峰脸上,眼睛红得吓人。
“闭嘴!谁让你这么说她的!”
顾峰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
“哥?你打我?为了这个女人?”
顾言没有理他,而是转向我蹲下身,他想要碰一下安安。
我像护崽的动物一样,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儿子!”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晓琳,对不起……”
“收起你廉价的道歉!”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我抱着安安,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上了车。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看到顾言追了出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晓琳!你听我解释!”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4
到了医院,安安被立刻送进了抢救室。
我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抢救持续了三个小时。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情况很不好,必须马上安排手术,不能再拖了。”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医生,手术费大概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