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荒岛求生:绝对统治 > 第一章

1.
海水咸腥,带着一股铁锈和腐烂海藻混合的味道,每一次呛咳都让人难受至极。
我勉强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到清晰。眼前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在正午毒辣的阳光下蒸腾起扭曲的热浪,一直延伸到远处茂密的丛林边缘。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巨大的轰鸣,天旋地转的失重感,然后是海水瞬间淹没一切。
我挣扎着,试图从粘稠的沙子里撑起身体,每一次挪动都伴随脚上传来的疼痛,我低头一看,脚上被划开了几道口子,伤口不深。
环顾四周,沙滩上有一些轮船残骸,零乱地嵌在沙滩上或半浸在浅水里,太阳照射下泛起金属光泽。一些行李箱被海水推到岸边,花花绿绿的衣服和私人物品散落得到处都是。
不久前轮船撞上巨大的暗礁,瞬间支离破碎,幸运的是,我还活着。
不光是我,还有其他人,还有人活着。
沙滩上,一个大妈,两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一个美女银行职员,一个美女公司高管,两个女大学生,一个三十岁的年轻小伙,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一个戴眼镜的程序员,一个酒吧调酒师美女,这是幸存的所有人。
都还活着中年男人的声音不高,但瞬间压过了海浪的喧嚣和压抑的抽泣。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一直在哭的少妇身上。
哭哭顶个屁用!哭能哭出淡水哭出吃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都给老子站起来!想活命,就听我的!
他的目光转向那个壮小伙:你!你,还有你,他粗糙的手指向我和戴眼镜的程序员去林子里看看,找点能引火的干木头!别他妈磨蹭!
凭什么,凭什么你发号施令壮小伙不满道。
凭什么,就凭这中年男人一拳打在了壮小伙脸上,小伙挣扎了很久都没有爬起来。
中年男人是退伍老兵,一身的腱子肉。
壮小伙爬起来,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或者反击。
在他嘴角流血的脸上,出现谄媚的笑容大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中年男人指着穿碎花裙的大妈,去把散落的东西,有用的,都归拢到一起!水,吃的,药品,衣服,全找出来堆这儿!。
大妈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嘴唇嗫嚅着:我…我…脚受伤了
她求助似的望向其他人。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最终,在男人那冰冷的注视下,她踉跄着走向散落的行李箱,开始翻找。
你们两个,男人的目光转向两个女学生,你们去林子里转转,看有没有什么野果,蘑菇什么的,能吃的,什么都行。
女学生们惊恐地抱得更紧,其中一个带着哭腔:叔叔…我们…我们害怕…
怕你等下不吃饭吗,是不是要饿死。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两个女孩虽然害怕,也没有办法,最终,在男人越来越不耐烦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向海边走去。
至于你俩,他最后看向身材火辣的银行职员和调酒师,暂时待着。别添乱。
美女调酒师撩开黏在脸上的湿发,露出姣好的脸庞。她没说话,只是媚眼如丝的看着中年男人。银行职员则低下头,没有回应男人。
壮小伙很快带着我和程序员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捆干燥的树枝。
行,放那儿。他的目光在程序员流血的腿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仿佛那伤口根本不存在。
所有人到齐之后......
现在,都听好了。我叫王海,以前在部队里待过几年,懂点野外生存。这地方
他指了指无垠的大海和浓密的丛林,不是度假村。想活下去,就得有规矩!从现在起,一切行动听我指挥!找到的食物、淡水,统一分配!任何人,敢私藏,敢偷懒,敢炸刺儿…现在荒郊野外,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后果
他顿了顿,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缓缓扫过每一张脸,最后落在壮小伙的脸上,你,以后协助我管理他们
壮小伙脸上露出惊喜放心吧,大哥,。他示威性地捏了捏拳头,指节发出咔吧的脆响,眼神凶狠地扫视着众人,尤其在我和程序员身上停留了几秒。
沉寂,没有人敢反驳。
权力,以最原始、最赤裸的方式,在这片荒岛上瞬间成型。
王海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记住,在这里,我的话,就是活下去的唯一法则!
2.
王海的规矩如同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套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壮小伙成了王海的走狗,在沙滩上、在丛林边缘来回逡巡,粗粝的吼声不时炸响:
他妈的!磨洋工呢这点柴火够烧个屁!再去捡!他对着两个刚拖着几根湿树枝回来的女学生咆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们脸上。
女孩们吓得浑身一抖,其中一个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又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下唇,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走向那片幽暗、令人心悸的丛林。
你!壮小伙手指几乎戳到程序员的鼻尖,腿瘸了手也断了出去一天弄回这么点食物,你真是废物啊,再去找,找不到别回来
程序员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力。
我负责清理沙滩边一片被海浪不时拍打、缠着水草的区域,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小鱼小虾。
汗水糊住了眼睛,咸涩地刺痛着眼睑。我直起腰,抹了把脸,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群女人。
女人们和王海聚集在几棵大树下收拾出来的临时营地。
王海突然站了起来。他没有看其他人,径直走到银行职员面前,他巨大的阴影瞬间将银行职员完全笼罩。
你,王海的声音不高,很是平淡,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沉闷的空气,起来,跟我走。
银行职员害怕的抬起头。那张原本算得上清秀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
我…我…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眼神慌乱地扫向其他人,像是在寻求一丝渺茫的援助,然而没有人回应她的目光。
整个棕榈树下的阴影,弥漫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冰冷的绝望。
别让我说第二遍。王海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只是伸出手,那粗糙、布满茧子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攥住了银行职员纤细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
不…不要…求你…银行职员带着哭腔的哀求,身体徒劳地挣扎着,细瘦的脚踝在沙地上拖出凌乱的痕迹。她的反抗在王海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王海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像拖着一件无生命的行李,拽着她,大步走向沙滩后方那片浓密得透不进光线的棕榈林。
丛林深处,传来短促、充满原始欲望的声音,紧接着夹杂着哭声的呜咽声传来,很快被海风撕碎。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一只缠满水草的小鱼,烈日灼烧着我的头皮。那压抑的、仿佛从灵魂深处被碾碎的呜咽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神经上。
不知过了多久,王海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丛林边缘。他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大步走回沙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只是去林子里巡视了一圈。
他走到那堆可怜的物资旁,拿起一瓶所剩无几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喉结滚动,水流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沙地上,瞬间消失。
壮小伙立刻凑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谄媚和毫不掩饰的贪婪,低声问着什么。王海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回答,随手把喝剩的水瓶扔给他。
壮小伙接过水瓶,贪婪地喝了起来,眼神却飘向了棕榈树下的女人们,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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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职员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从丛林里走出来。她的裙子被撕扯得更破,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布满泪痕和沙土混合的污迹。
她低着头,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棕榈树阴影的最边缘,蜷缩着坐下,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把头深深埋了进去,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跳跃的火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扭曲摇曳的阴影。壮小伙拿着几条烤熟的海鱼,送到王海的手里。
接着壮小伙把一条烤得最糊的鱼扔给程序员,又随意丢了两条给女学生们和两个少妇。最后,他拿着一串看起来相对完整的鱼,大摇大摆地走到公司高管面前。
美女柱子咧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饿坏了吧给,拿着。他的眼神黏腻地在她身上打转,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
公司高管身体猛地绷紧。她没有去接那串鱼,只是抬起头,直视着壮小伙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微微发颤:我自己…能找吃的。
壮小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无比的凶狠。妈的,给脸不要脸猛地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让你吃你就得吃!吃完了,跟老子去‘守夜’!
公司高管跌坐在沙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良久,她捡起地上被壮小伙丢在地上的鱼,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3.
日子在绝望的重复中缓慢爬行。白天的烈日和繁重的、无休止的劳作榨干着体力,夜晚的篝火则成为王海和壮小伙欲望的温床。
壮小伙越来越肆无忌惮。他不再满足于王海分配后的残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他会在搬运重物时,故意将手伸向某个少妇的腰臀,引来一声压抑的惊呼;会在分发少得可怜的食物时,把稍微好一点的东西塞给对他露出讨好笑容的女人;夜晚守夜时,他会强行要求某个女学生或者少妇陪在他身边,阴影里不时传来压抑的啜泣和壮小伙粗重的喘息。
王海冷眼旁观着壮小伙的放纵,只在他做得太过火时,才用眼神或一句呵斥将他拉回界限。
他像一头经验丰富的头狼,维持着一种残酷而稳定的秩序。
王海依旧对这个荒岛保持着统治地位,女人们的眼神日益空洞,顺从成了麻木的本能。
我沉默地执行着分配给我的任务——寻找食物,清理营地,收集柴火。
胸腔的苦闷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逐渐减轻,浓浓的恨意和野心却在骨髓里蔓延。
每一次看到壮小伙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每一次听到夜晚压抑的声响,每一次撞见女人们眼中那片死寂的灰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我知道,在这座孤岛上,沉默的尽头,不是生存,而是彻底的奴役和死亡。我必须做点什么。
4.
我抱着一捆干柴火回到营地边缘时,看到程序员正独自蹲在沙滩上,我放下柴火,不动声色地靠近。
他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看到是我,又平静下来。
老陈我低声叫出他告诉我的姓氏,声音尽量平静。
程序员警惕地看着我,没有回应。
我蹲下身,想好好的活下去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就得让他们消失!
程序员身体猛地一震,他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剧烈的挣扎—恐惧、仇恨、绝望,还有一丝被点燃的、微弱却疯狂的火星。
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嘶哑的声音:……怎么做
没有多余的试探和废话。在这片绝望的沙滩上,反抗的念头一旦被点燃,就只剩下你死我活的决绝。
先解决柱子(壮小伙)。我的声音冰冷而清晰,他头脑简单,易怒。王海才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分开对付。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注意,然后抓起一根小树枝,在沙地上勾勒起来。
我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我们营地附近海岸线旁边的礁石堆,另一个,是离礁石堆不远、靠近丛林边缘的一小片洼地。
我用树枝点了点第一个位置,那里有片礁石堆,。你找机会,把柱子引过去。就说你在那边发现了一个被冲上岸的木桶,还完好无损,像是装酒的,你一个人搬不动。他嗜酒如命,一定会跟你过去,到时候......
程序员紧张地吞咽着唾沫,然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太阳西斜,将沙滩染上一层不祥的橘红色。柱子吃饱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烤蟹,正剔着牙,百无聊赖地躺在树荫下。
程序员深吸一口气,走到柱子面前,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谄媚和急切混杂的表情。
柱…柱子哥!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努力维持着音量,昨天我在乱…乱石堆那边!我…我发现了个东西!像是装酒的木桶!完好无损,应该是之前轮船上的东西,被浪打上来了!我一个人…搬不动!
柱子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啥玩意儿酒瞬间两眼放光,自从流落荒岛,他感觉比以前的日子都过得好,以前他只是一个苦力,现在却有美女伺候,要是有酒,那生活想想都让他激动。
酒在这荒岛上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妈的,不早说!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带路!磨蹭啥!丝毫没有注意到程序员那一丝隐藏的紧张。
程序员连连点头,转身,朝乱石堆方向走去。柱子不耐烦地跟在他后面,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嫌他走得慢。
我躲在洼地旁边的丛林里,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靠近礁石堆,靠近那只木桶。几秒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5.
柱子哥,就是这个木桶边说程序员边揭开封装的木桶盖子,头往里面张望,然后满脸惊喜的说到,柱子哥,真的是酒呢
柱子听到这,满脸的欣喜,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头往木桶里面张望,然而木桶里面空空如也。
你敢骗我柱子瞬间大怒,正要抬头转身起来教训程序员,迎接他面门的,是一块硕大的石头。
程序员使出浑身力气,将一块硕大的礁石,狠狠的砸向了柱子脑袋,鲜血四溅,柱子倒地不起。
看见柱子倒地不起,我知道他已经死了,站在洼地旁边,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营地方向惊恐万分大喊:
老陈杀人了!老陈杀人了!柱子!柱子死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海滩上炸开,营地瞬间被惊动,所有人都愕然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女人们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一直坐在大树下闭目养神,被两个女人揉肩捏腿的王海,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像一头被惊醒的猛虎,拿起身旁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豁然起身,朝着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来!女人们跟在他的身后。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是王海!他没有立刻冲过来,而是保持着警惕,锐利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他们人呢我惊恐的指了指不远处的礁石堆,他们在那,杀入了!杀人了.....我故作疯状。
王海定睛一看,果然不远处的礁石堆上,柱子鲜血淋漓的倒在那里,旁边一块大石上,坐着溅了一身血的程序员,朝着他冷笑。
这个疯子,老子宰了他王海像被激怒的狮子,提着木棒就要冲过去,柱子的死,是对他权威的挑衅。
当王海冲到洼地中心的那刻,我像被弹簧弹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扑向洼地边缘一根半埋在沙土里、早已布置好的粗壮藤蔓!
这根藤蔓连接着洼地中心那片覆盖着伪装枯叶和浮沙的区域!我双手死死抓住那根坚韧的藤蔓,用尽吃奶的力气,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哗啦——!
洼地中心那片看似坚实的地面瞬间向下塌陷!浮沙和枯枝败叶轰然陷落,露出下面一个深达两米多的陷阱!
坑底,是十几根被程序员和我偷偷削尖的硬木刺,狰狞地指向天空!
然而,王海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在我扑向藤蔓的刹那,他虽惊不乱,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规避动作!
陷阱塌陷的瞬间,他并没有完全落入坑中,而是凭借惊人的爆发力,一只脚猛地蹬在一块稍高的土坡上,身体借力向陷阱边缘扑去!
噗嗤!噗嗤!
几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那是尖锐木刺刺入血肉的声音!
呃啊——!王海发出一声痛苦而暴怒的闷哼!他庞大的身体重重地砸在陷阱边缘,尘土飞扬!
陷阱塌陷的边缘并不稳固,他的一条手臂为了支撑身体,在滑落的瞬间,被坑壁一根斜伸出的、异常尖锐的断木狠狠刺穿!
没有掉进去,但王海被重创了!一只手臂被废!
我去,这都没掉进去,只能硬拼了!我松开藤蔓,抓起藏在旁边灌木丛里的一根削尖的长木棍,像野兽般嘶吼着,冲向陷阱边缘,对准那个挣扎的身影,就要狠狠刺下!
小崽子!找死!王海猛地抬头,脸上沾满泥土和鲜血,那双眼睛因为剧痛和暴怒而一片血红,如同地狱恶鬼!
他喉咙里发出咆哮,无视那条被钉穿、血流如注的手臂,那只完好的、沾满泥土和鲜血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精准无比地抓住了我刺下的木棍前端!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我手中的木棍如同撞上了高速行驶的火车,虎口瞬间撕裂,剧痛让我几乎脱手!整个人被他这恐怖的力量带得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栽进坑里!
他仅剩的独臂死死抓着我的木棍,如同一头受伤暴怒的棕熊,带着满身的鲜血和泥土,他那庞大、染血的身躯,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如同崩塌的山岳,瞬间将我完全笼罩!
我被他那恐怖的力量彻底震慑,大脑一片空白,死亡的阴影瞬间攫住了心脏!王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定我,里面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火焰!
他仅剩的独臂高高扬起,那只沾满自己鲜血的、砂锅般大的铁拳,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我的脸,如同陨石般狠狠砸下!
我挨了一拳,顿时口鼻出血,天旋地转。
完了!我绝望的在心里长叹一声。
就在这绝望时刻,熟悉的声音传来。
6.
住手——!
一声嘶哑的、带着破音的怒吼从侧后方传来!
一道瘦削的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猛地撞向王海的后背!
是老陈!他手里高举着一块棱角尖锐的礁石!他的眼镜歪斜着,脸上溅满了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不知是柱子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表情狰狞!
砰!
礁石狠狠砸在王海的后背上!
这一下砸得很重,王海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砸向我的铁拳也偏离了方向,擦着我的头皮掠过。
呃!王海闷哼一声,后背剧痛,但这非但没能阻止他,反而彻底点燃了他最后的凶性!
他霍然转身,那只独臂快如闪电,一把就扼住了程序员那脆弱的脖颈!如同铁钳锁住了小鸡!
杂种!王海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血腥的暴虐!他手臂肌肉隆起,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颈骨碎裂声!
程序员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瞬间瞪大到极限,里面所有的疯狂、恐惧、决绝都在瞬间凝固、涣散。
他手中的礁石无力地掉落在沙地上,被王海扼住的脖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
王海像扔垃圾一样,将程序员软绵绵的尸体狠狠掼在旁边的沙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瘦弱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歪斜的眼镜片反射着最后一点惨淡的光芒。
老陈!我目眦欲裂,程序员的惨死点燃了我骨髓里最原始的、不顾一切的暴怒和杀意!
噗呲还没等王海转过身,一根尖锐的木棍穿透了他的身体,我用尽浑身的力气,握着木棍的另一端,使劲一搅。王海顿时大口吐血。呃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木棍刺入时遇到的阻力,以及穿透某种柔软组织后突然一松的触感!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顺着木棍的纹理流了出来,浸透了我的双手,黏腻而滚烫!
王海血红的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沉重的身躯重重地砸在沙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和血沫,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最后几声咕噜声,随即彻底静止。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掌控着所有人命运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天空,凝固着最后的惊愕和不甘。
旁白不远处,一群女人惊恐的看我,不敢说话。
呼…呼…呼…海风刮在我的脸上,充满血腥的气息!
掩埋了三具尸体,我和女人们回到了营地,篝火还在燃烧,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几张惨白如纸的脸。
银行职员、公司高管、调酒师、两个少妇、两个女学生、还有那个大妈…
她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带着一种顺从和认命般的疲惫。
没有人说话。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海浪单调的拍岸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穿着撕裂米白色套裙的银行职员,走到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摆弄了一下破烂的裙摆。
然后,她用一种带着魅惑的声音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今晚……到我了
篝火的光跳跃着,映在我脸上,忽明忽暗。
我没有回应她,目光越过她,落在那堆燃烧的篝火上,火焰舔舐着干燥的木头,发出噼啪的轻响。
你,我对着大妈说道,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去…看着火。别让它灭了。
7.
清晨
我从睡梦中醒来。
咸腥的海风拂过洞口,洞内暖烘烘的,阳光斜斜地从洞口洒进来,将粗糙的岩壁染成一片朦胧的金色。
洞内并不宽敞,但井然有序地划分出了模糊的功能区域,靠近洞口最明亮的地方,是厨房。
王妈—那位身材敦实、脸上刻着风霜痕迹的大妈正背对着他,蹲在篝火旁忙碌,几块形状不规则的扁平石头围成简易的灶,上面架着从失事游轮残骸里找到的铝锅,锅里翻滚着蘑菇菌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离我不远的干草铺上,两条人影动了动,是那对三十多岁的少妇,阿珍和阿丽,她们慵懒地舒展着身体,像两只餍足的猫,她们来到了我的身边坐下。
阿珍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我的小腿,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指腹按压着紧绷的肌肉,带来一阵酥麻的酸胀感,驱散了睡醒后的最后一丝僵硬。
阿丽则半跪着,娇柔的手掌覆上我的肩颈,指关节寻找着穴位,她低垂的眼睫满是柔顺。
老公,昨晚睡得还好么阿珍的声音轻柔,还行。我含糊地应道,舒适地眯起眼。
视线越过她们,落在洞口更明亮些的地方。苏珊—那位曾经在CBD光鲜写字楼里打转的银行职员,此刻正跪坐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块旁。
她正用一块石头的尖端,小心翼翼地刮削着一截树枝,木屑簌簌落下,树枝前端渐渐显出尖锐的矛头形状。她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对我展露一个职业化的、无可挑剔的微笑:老公,今天想试试新做的鱼叉吗保证锋利。
嗯。我点点头,目光又转向另一边。
琳娜,那位曾经在谈判桌上叱咤风云的公司高管,正盘腿坐在一小片干净的沙地上。她面前摊开几张宽大的、经过仔细压平和干燥处理的棕榈叶,她现在正在制作衣衫。
靠近洞口光线最好的地方,有两个年轻的身影,艾米和莉莉,那对女大学生,扎着马尾辫。她们面前摊着用木炭在棕榈叶背面绘制的地图和记录。艾米正用削尖的炭条在叶片上画着什么。
老公,艾米头也没抬,语气带着学术探究的兴奋,东边那片灌木丛里,好像有新的鸟巢,蛋的纹路很特别,跟昨天记录的不一样!
哦是么。我的兴趣缺缺,随口应道。我的目光最终落向洞口。
琪拉,那个曾经在都市霓虹下用花式调酒蛊惑人心的美女调酒师,正倚在岩壁上,她手里把玩着几个颜色鲜艳的野果,一只椰子壳做成的粗糙杯子放在脚边。
老公,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夜晚残留的微醺般的沙哑,昨晚的‘日落熔金’,口感还满意吗今晚想试试新配方
嗯,你看着办。我含糊道,心里却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琪拉总能精准地撩拨到我最舒适的那个点。
日子就这样流淌着,像岛上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平静无波。白天,王妈的炊烟让人饱腹;阿珍阿丽的手是缓解疲惫的良药;苏珊的工具越来越实用;琳娜的衣服越来越精美;艾米和莉莉的研究笔记越来越厚;琪拉的特调则是每个黄昏最美的期待。她们都叫我老公,声音或温顺、或娇媚、或冷静、或活泼、或慵懒。
8.
我沉溺其中。这感觉像醇厚的美酒,起初是微醺的暖意,渐渐渗入四肢百骸,带来一种令人晕眩的、唯我独尊的满足感。
我是这片小小王国的核心,是她们目光汇聚的焦点,是她们一切行动围绕的轴心。这种被需要、被崇拜、被温柔包裹的感觉,几乎让我忘记了海难带来的恐惧,忘记了身处荒岛的绝望。我甚至开始觉得,这或许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直到那个夜晚。
狂风毫无征兆地撕碎了海面的平静。白日里温驯如蓝宝石的海水,此刻变成了咆哮翻滚的墨色巨兽,疯狂地撞击着礁石,发出沉闷又骇人的巨响。
山洞里,篝火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明灭不定,投下扭曲跳跃的巨大阴影。女人们都安静地蜷缩在各自的角落,洞内只剩下风的尖啸、浪的怒吼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闪电刺破了洞口的黑暗!
篝火仿佛快要熄灭。又一道闪电照亮山洞的瞬间,我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俏丽的女人,拿着一块石头疯狂的向我冲了过来!
闪电过后,又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