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晚放弃争辩,“那就由你定吧。”
“明天民政局见。”
说完,温知晚退后关上了房门,继续收拾起东西。
门外的薄宴庭又拧起了眉。
温知晚叫住他真只是为了离婚的事?
事情说完,她便爽快地关了门,连一句多话都没有。
以前他一回家,温知晚就跟麻雀似的,围着他叽叽喳喳。
一会让他陪散步,一会让他陪赏花。
还喜欢在他处理公事时找各种理由在他面前晃荡。
要是她能一直这么安静省心,他也不至于这么厌烦回家。
但不管温知晚在盘算什么,只要她明天能真同意离婚,他也算少了一桩烦心事。
……
“宴庭哥,我想去拜祭外公,只要出去一天就好!我用生命起誓,绝不会破坏你和白依依的婚礼!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温知晚,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你要死就去死,我不会再让你有伤害依依的机会!”
“吡啦!”
在薄宴庭一脸冷厌中,她将尖刀插进了心脏。
温热的血液从她身体里流出,慢慢变冷……
“啊!”
温知晚发出一声惊叫,从床上坐起。
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重生几天了,她还是会不断梦到前世的事。
死前的那种痛苦绝望感太过窒息。
无论如何,她都不要过以前的日子了!
想毕,温知晚起了床,稍作打扮,去往民政局。
时间还不够九点,民政局没上班,薄宴庭也没有到。
民政局外有不少等待结婚的年轻男女。
看着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温知晚不禁想到自己跟薄宴庭领证的时候。
当时她也十分激动兴奋,一大早便来这儿排队等候了。
虽然等到中午才等来姗姗来迟的薄宴庭。
虽然薄宴庭的表情十分冷漠。
但她依旧很开心。
她以为从此会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
谁料,那是她悲剧人生的开始……
薄宴庭坐在车里,墨眸波澜不惊地看向前方。
他始终不信温知晚会跟他离婚。
毕竟他见识过温知晚层出不穷的手段。
为免被耍,他派人查看了四周以及里边的情况。
也让人查了温知晚这几天的行踪。
结果手下人来报,办证大厅以及温知晚都无异常。
此时见着温知晚小脸上露出的自嘲和淡淡苦涩,薄宴庭心里闪过一抹不适。
但稍瞬即逝。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试图掌控他和威胁他,温知晚把这两样都占了。
闹到离婚,是她咎由自取!
民政局已到上班时间,温知晚低头发了条信息,走了进去。
看到手机上的【我已到,你快点过来】。
薄宴庭拿过周天成打印好的离婚协议,迈开长腿下了车。
“霍先生。”
温知晚刚坐下,就听到工作人员客气的招呼声。
这么快?
想不到结婚迟到了一上午的薄宴庭,在离婚这件事上倒是守时守信。
温知晚抬起头,高大俊挺的薄宴庭果然到了。
他身穿深紫色暗纹衬衣,五官绝美,气质卓越。
头顶的炽光灯映下,令他周身都染上了层薄光,仿若不沾凡尘的矜贵佛子。
纵使温知晚现在对他死了心,也得承认薄宴庭的长相完美。
以前她痴恋于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缘于他的颜值。
“看够了?”薄宴庭拧紧了眉锋。
还以为她有什么改变,结果还是这么直勾勾地看他!
温知晚没脸红没解释,“协议带了吧,拿来我签字。”
薄宴庭又拧了下眉,将协议丢给了她。
工作人员在门外候着,温知晚拿起协议随意扫了一眼。
薄宴庭给了她一千万的赡养费。
虽于薄宴庭的财富只是九牛一毛,但能给她这些已算不错了。
毕竟薄宴庭是被迫结的婚,又如此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