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晚快步走到了薄宴庭身边,并焦急地拉起了他的手臂。
这伤应该是他替她挡碎玻璃时,被划伤的。
薄宴庭的黑眸看向她,眸中辩不出喜怒。
瞬间,温知晚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她赶忙放下薄宴庭的手臂退后一步。
与此同时,一抹苦涩自心底浮出。
深爱了薄宴庭八年,紧张他已成为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
一听到他受伤,她的身体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温热的小手才在胳膊停了一秒就离开,薄宴庭莫名有点不爽,“你觉得疼不疼?”
“疼就擦点药。”
温知晚说完想去楼下,手却被薄宴庭拖住。
“去哪儿,你替我擦药!”
“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我也没有这个义务。”温知晚冷冷拒绝。
薄宴庭的不爽更盛,刚才明明很着急很关心,一转眼就变了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你没这个义务?好好想想我的伤是为谁受的!”
温知晚想说,你要不是自己斗气撞车就不会受伤。
可薄宴庭摆明一副要跟她算总账的势头,温知晚实在没心情跟他掰扯。
涂个药而已,很快。
王婶已取来了药箱,温知晚便拧着秀眉拿起了棉签和酒精。
“先生,太太,我先去忙了,有事叫我。”
王婶走了,温知晚开始给薄宴庭处理伤口。
他的划伤虽不是很严重,但不少地方露出了皮肉,血也流了不少。
酒精涂在伤上有些刺疼,薄宴庭蹙了下眉峰,没有出声。
温知晚放轻了点力度。
“好了。”
给他手臂上涂了紫药水后,温知晚准备收东西洗手。
“还有额头。”薄宴庭有些不悦温知晚的敷衍。
换成以前,他指甲盖少一块她都要大惊小怪,今天他受这么多伤,她竟都没发现。
温知晚瞧了眼薄宴庭的额头,太阳穴靠近鬓角的地方确实有个伤口。
大概是碎玻璃给溅到的,已结了点血痂。
她没出声,继续帮他处理。
薄宴庭坐在沙发,温知晚为方便处理伤口,站于他的身侧。
她离他很近,纤腰微微弯着,几缕发丝扫在了他的脸上,属于她的馨香全数涌入了薄宴庭的鼻中。
薄宴庭突然觉得有些闷热,他伸手解开了喉结处的几颗纽扣。
“别动。”温知晚用手固定住了他的脑袋。
温软的小手贴在他额头的皮肤,薄宴庭觉得喉咙都干涸了起来。
他抬起眸,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却看到温知晚专心致志的小脸。
这会儿的她,皮肤白皙透亮,细腻得连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鼻头小巧,樱嘴饱满又晶莹。
诡异的,薄宴庭有了要咬一口的冲动。
心随意动,他伸手搂住了温知晚的脖子。
温知晚措不及防往下一扑,在即将碰到他嘴的瞬间往旁扭了下脑袋——
她的脸蛋压在了他唇上。
细腻与嫩滑的触感伴着淡香同时袭来,薄宴庭手上力度加重。
“你干什么!”温知晚挣扎着站起,怒目瞪着他。
薄宴庭清醒了过来,他冷淡着脸,“擦个药而已,别总想着勾引我。”
“有病。”
温知晚气得甩下手中棉签,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扭动的腰枝,薄宴庭脑中莫名想起之前她摔倒时,他扶她时的柔软纤细感。
捻了捻指腹,薄宴庭突然又觉得口很渴,他去厨房倒了杯冰水。
这边温知晚回房倒在床上,心里充斥着挫败与懊恼。
明明决定了不再痴恋薄宴庭,却在得知他受伤时无比紧张。
薄宴庭更觉得她提离婚是在假模作样了吧。
……
第二天薄宴庭没去公司,温知晚也避着他整天。
到第三天,温知晚睡醒起来,对自己的行为突然释怀了。
她是决定了这一世远离薄宴庭,但感情不是说剔除就可以马上消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