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爱了八年,有些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也属正常。
她总会成长,会放下,会拥有更多。
跳楼的伤基本好了,今天去看外公吧!
温知晚换上了清爽的t恤牛仔裤。
为了符合薄太太这个身份,她已经很久没有穿得这么简单随意了。
走下楼,温知晚发现薄宴庭没去公司,而厅里多了位不速之客——白依依。
白依依穿了套精致的ol风格的套装,脸上妆容适宜,正坐在沙发跟薄宴庭轻声说笑。
“时念,你起来啦。”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白依依大方又自然地招呼,语气熟络得仿佛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
薄宴庭也抬眸朝她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手臂的伤没好全,薄宴庭的俊脸上不如平时有精神。
也没和以前一样,一见她就露出不耐跟冷漠,视线反还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
温知晚没理他,对白依依浅笑了笑,“白小姐怎么来了?”
“我听说宴庭受了伤,就过来看一看,但时念你别误会!”
白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解释。
“是我有份文件找宴庭签字,去他办公室才听周特助说了他受伤的事,不是宴庭主动告诉的我!”
她说什么了吗,就让她别误会。
温知晚勾了下唇角,“白小姐,给你提一个小建议:如果不想让人误会,就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来。”
“比如,你明知道这个男人有妻子,就别在他妻子没有邀请你的情况下单独到他家里。”
“即便到了人家家里,也得有客人的自知,跟别人的老公坐一起时,保持下起码的社交距离。”
白依依被说得脸色微微一红,连忙往沙发边边坐去。
“时念,我……”
“别叫得这么亲密,”温知晚打断了她的话,“我跟白小姐并没熟到只称名不带姓的程度。”
“你如果不想唤我一声薄太太,也请叫我温小姐。”
“温知晚,你适可而止。”薄宴庭出声警示。
这就护上了?
温知晚呵笑了声,“我哪个字说错需要适可而止了?”
“宴庭,时念……薄太太她说得没有错,确实是我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
白依依即便自己尴尬,也不忘温柔地制止薄宴庭发火。
“薄太太,你别不高兴,我马上就走。”白依依起身要走。
“不用,”温知晚阻止道,“该走的人是我!”
“温知晚!”薄宴庭又出了声。
但温知晚懒得搭理他,拿着包包直接出了门。
前天撞车的事令温知晚心有余悸,所以她选择的打车。
外公乔东海的住处靠近郊区,坐了近一个小时车才到。
当在院子里见到健朗的、正在给花草浇水的外公,温知晚的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直落。
“外公……”她哽咽又饱含激动地唤了一声。
“晚晚,你怎么哭了?”
乔东海扔下浇水壶,快步走到了自己宝贝外孙女面前。
温知晚的内心被思念跟悔恨包围,一句话都说不出,趴在外公宽厚的怀里呜呜落泪。
能再次见到外公真的太好了。
她没有爸爸,自出生起就和妈妈生活在外公家,也随外公姓。
从小外公疼她宠她,对她的要求千依百顺。
可上一世,她却让外公操碎了心。
甚至外公离世,她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晚晚,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薄宴庭那小子惹你伤心了!”
乔东海气急不已,也心疼不已。
他的晚晚一向骄傲张扬,轻易不会哭,除非是受了大委屈。
温知晚慢慢止住了哭泣,红着眼眶摇头,“没有,我就是太想念外公了。”
“你这孩子,”乔东海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想外公随时回来不就行了,要哭成这样,真不是为薄宴庭的事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