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猛然踏碎地面,巨阙横扫,带起的剑气宛如怒潮,直逼英布面门!
“好!”
英布低喝一声,双斧交错迎击。
气浪轰然炸开,周围数名楚军与秦兵齐齐被震飞!
胜七借势逼近,一剑压下,如山岳倾塌!
英布双臂发力,硬生生挡住,却被逼退半丈,脚下石板寸寸裂开。
“就这点力气?”
胜七咆哮如兽,巨阙翻转,反手劈落!
英布双斧斜劈,劲力激荡间,溅起的血水与碎石交织成一片风暴。
吴旷在侧急得怒吼:“大哥!”
胜七却头也不回:“拦谁都不能拦老子杀个痛快!”
在这片山谷间,他一人一剑,硬撼英布的雷霆双斧,血与杀气冲天而起,仿佛要将天穹都斩裂开来!
就在此时!
“嗖嗖嗖!”
七支漆黑弩箭呈北斗之势射来,胜七巨阙急转,仍被两支箭矢擦破臂膀。
他暴怒转身,只见山谷入口处,十余名铁面死士无声而立,手中劲弩泛着幽蓝寒光。
“暗河!”
吴旷短剑横胸,“是赢子夜的人!”
为首的铁面人,正是暗河副统领昭鞅,缓步上前,铁靴踏在血泊中发出黏腻声响。
“胜七,吴旷,我家公子有请。”
“放你娘的屁!”
胜七巨阙砸地,震起漫天碎石,“老子先宰了这秦狗再说!”
昭鞅铁面具下传来阴冷笑声:“那就…得罪了。”
他猛地挥手,“杀!”
暗河死士如鬼魅般散开,手中不再是弩箭,而是淬毒的短刃与铁链。
吴旷见状厉喝:“大哥,走!”
他短剑连点,三名农家旧部立刻结阵掩护。
另一边,英布双斧交叉,青铜面具下的眼睛眯起:“楚国儿郎,撤!”
“想走?你也留下!”
昭鞅身形一闪,铁链如毒蛇缠向英布脚踝。
英布冷笑一声,双斧猛然对撞,竟爆出一团刺目火光:“火起!”
“轰!”
爆炸声中,楚军纷纷掷出烟雾弹。
昭鞅被迫后退,再睁眼时,英布等人已借着烟雾遁入山林。
“追!”
昭鞅厉喝,六名暗河死士立刻追去。
他自己则转向胜七方向,却见那巨汉已劈开包围,正扛着吴旷狂奔而逃。
原来吴旷为掩护胜七,右腿已被毒镖射中。
昭鞅看着地上昏迷的钟离昧,“带他回去复命。”
一名暗河死士蹲下检查伤势:“副统领,他伤得太重…”
“要活的。”
昭鞅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一枚赤红丹药塞入钟离昧口中,“让‘血鸦’送信,让王离派军医来接应。”
而远处山巅,胜七将吴旷放下,回望谷中升起的黑色信烟,独眼中怒火燃烧!
“赢子夜…老子迟早劈了你!”
吴旷咬牙拔出腿中毒镖,冷汗涔涔:“大哥…暗河既出,说明赢子夜已掌控全局…我们…”
“闭嘴!”
胜七撕下衣襟为他包扎,“先找地方解毒!”
......
烈山堂内,烛火摇曳。
赵弋苍单膝跪地,铁面具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主上,钟离昧身中十七处伤,仍射杀九名楚军......”
“若非他拼死咬住敌踪,我们的人恐怕根本追不上。”
赢子夜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叩案几:“楚国人为何对他如此执着?”
“据暗河探查,”
赵弋苍声音低沉,“楚南公曾言‘得风火山林者得天下’。”
“钟离昧的‘追风弧箭’,正是‘风’之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