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资平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直直地看着松本纯五郎:“需要我做什么,发文反对12月对贵方战犯的审判?
我也明摆着告诉你,这个事情很难办,我可不想去金陵修坟。
除非你们能收买我们国内所有作家,还要收买一些学生来举行罢课运动,只有把事情闹得够大,要不然没可能。
另外,我之前在金陵伪政府工作过,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冒头。
最近的沪城,缉查总署活动频繁,虽然目前他们只抓贪官污吏、地痞恶霸,但我听说只要是与国有害的,他们都能管。
所以,黄金虽好,也得有命享受啊。”
见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并没有将小木箱推回来,松本纯五郎内心鄙夷之余,脸上笑得更加开心。
“你放心,我们有数,绝对不会让你孤军奋战。
北平、天津、武汉、沪城等地,各大高校,我们都安排了人去打点,届时一起宣传,一定声势浩大!
你去年创办的《中日文化》月刊,抵制的人也很多,后来怎么样,不也读者众多?
再者华国现在极度缺乏有文化的人,你们又是文化界的翘楚,如果因为发表了一些看法就被定罪,华国会被国际社会排斥的。
所以放心,不会有事,就算被抓,也顶多就是坐两年牢,这些黄金,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张资平看向那些黄金,嘴角微翘,却又马上板起脸:“我们老张家,早年也算是世家,若非家道中落,我何至于满身铜臭!”
说着,抬手合上小木箱的盖子,将之捧了起来。
就在他转身走向卧室,准备将箱子藏起来的时候,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嘭!
屋内两人吓了一跳,看向门口,却见是一个旗袍美女,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
就是两人手里都端着枪,进来后就直指松本纯五郎。
明台又看向张资平:“张先生,打扰了,我们是缉查总署的!
你之前当汉奸的事,还想着以后再跟你算,现在你又私通日寇,卖国求荣,没办法,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听这话,张资平当即呆愣在原地,不经意间手中小木箱掉落,里头的金条撒了一地。
至于松本纯五郎,已经懵了。
他是外务省的人,以前也是特工出身,他想不通自己伪装得那么好,那么隐蔽,怎么还是被抓了个现行。
而且楼下的4个保镖呢?怎么有人上来一点提醒都没有?
。。。
同一时间,北平,某高校。
操场的演讲台上,一名前额光滑,只有后脑留着头发的教授振臂高呼。
“名为审判,实则屠杀,如此行径,与日寇何异?!
我们自诩文明大国,断不能做这样的事!
同学们,我决定联名上书,要求政府取消...”
这教授话说一半突然顿住,因为他发现一道黑影从下面飞来,直奔他的脑门。
脑袋一歪,闪过这只鞋子后,教授怒不可遏:“谁?!谁扔的鞋子?
尊师重道四个字,你们的启蒙老师白教你们了吗,到底是...”
他说不下去了,整个人也傻愣在那里。
因为台下的学生们,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面无表情。
下一秒,一名男生跳到凳子上,指着台上教授:“同学们,党希望我们站起来!
但是这老家伙,还有他的同伙们,想把我们变成他那样卑躬屈膝的奴才!
你们,能答应吗?!”
“不能!!!”
一声呐喊,前排的男生顿时抄起屁股底下的小板凳,直接往台上冲。
那教授看见这一幕直接吓得转身就跑,因为学生们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摆明了是要把他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