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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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家回来后,日子渐渐步入正轨。
我全身心投入到清瘤1号的推广中,偶尔去研究所指导学生。陆悦经常来帮忙,我们一起泡在实验室,一起讨论病例,一起在深夜吃泡面。
她知道我胃不好,总带着保温杯,里面装着小米粥；知道我不喜欢吵闹,汇报工作时总提前把数据整理成简洁的表格；知道我想念西北基地的星空,特意在别墅的天台装了天文望远镜。
又一次忙到凌晨,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刚整理好的病例。我给她披上外套,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突然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干净,有共同的追求。
这天下午,我正在实验室看新的临床数据,陆悦突然跑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眼睛亮得像星星,导师！‘清瘤1号’在国外的临床试验也成功了！M国研究中心刚才发来邮件,说要跟我们合作！
我接过文件,手有点抖,太好了。
是啊！她看着我,突然踮起脚尖,抱了我一下,又慌忙松开,脸通红,我......我太高兴了。
我愣在原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陆悦,我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我比你大几岁,之前经历过失败的婚姻,但我......
我知道。她打断我,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在乎。
我笑了。原来所有的犹豫和紧张,都是多余的。
那......
那我们试试吧。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了抱我,林砚。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导师,是林砚。
我回抱住她,闻到她发间的玉兰香,突然觉得,过去的所有委屈和辛苦,都无所谓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总会遇到错的人,走过弯的路,但只要不放弃,总会等到对的人,找到对的方向。
就像清瘤1号的研发,失败了无数次,终究还是等到了成功的那天。
我的人生,也是如此。
一年后,清瘤1号在全国范围内普及。
我去参加患者见面会时,被一群戴着口罩的人围住,他们手里拿着锦旗,眼里含着泪,林教授,谢谢您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
陆悦站在人群外,笑着给我拍照。她现在是研究组的核心成员,负责清瘤2号的临床观测,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见面会结束后,她递给我瓶水,累坏了吧
还好。我接过水,看着她被晒红的脸颊,下次别站在太阳底下等了。
怕你找不到我。她挽住我的胳膊,爷爷今天要出院,我们去接他吧
陆家老爷子恢复得很好,能自己走路了。看见我们,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俩能成。小悦啊,以后要好好照顾林教授。
爷爷！陆悦的脸红了。
回别墅的路上,车子路过老城区时,我无意间瞥见路边的小超市——苏晴在里面收银,穿着红色的工作服,头发剪短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身边的婴儿车里,坐着个一岁多的孩子,正拿着玩具啃。
陆悦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都过去了。
我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路,阳光正好。
是啊,都过去了。
那些背叛,那些伤害,那些委屈,都该留在过去。重要的是现在——有喜欢的人,有热爱的事业,有值得期待的未来。
深夜的书房里,我看着清瘤2号的初步数据,陆悦趴在旁边看文献,头轻轻靠在我肩上。窗外的玉兰安静地开着,月光落在我们身上,很温柔。
你说,我们能成功吗她轻声问。
能。我看着数据,也看着她,只要我们一起,就一定能。
因为我们都是向着光的人。
而光,永远不会辜负追光者。